然后他的指尖被小秋冷一口咬住了。
太小,只咬住了一點皮,所以格外疼。
牧深任由秋冷咬著自己的指尖,半響才開口:“不是做夢啊。”
“當然不是啊!”變小的秋冷張開,聲音倒是很清晰,“怎麼辦啊我沒想到時空混是這個混法!弟弟我今天還要上課呢,怎麼辦嗚嗚嗚嗚。”
“別哭。”牧深攤開手掌讓秋冷跳上來,舉到了面前,“先跟我說怎麼了。”
“好。”秋冷可憐得眼淚,“我不想哭的嗚嗚,大概是變小了腦子容量不夠,一點緒就無限放大!我嗚嗚嗚嗚,嗝,你聽我說哦,事是這樣的。”
秋冷把晚上世界的本初對自己的提醒全部告訴了牧深,眨眨眼睛一屁坐在牧深手掌心,牧深用大拇指了腦袋,了張紙巾撕了一點遞給秋冷,秋冷就抱著那點指甲殼大小的紙巾了臉。
“我想要鏡子。”秋冷鼻涕,說,“我早上起來發現自己變小了,差點以為是酒中毒,從我家跑到你房間都要跑斷了,還好我一直鍛煉。”
“等一下。”牧深把放在枕頭上,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找到了一小面掌大的小圓鏡,拿過去豎在床上。
秋冷顛顛兒的邁著小短跑過來,仔細的觀察鏡子裏的自己。
并不是等比小,更像是先變得態再小,所以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臉上還帶著嘟嘟的嬰兒,因為腦容量小,覺得自己的臉瞧上去就帶著點傻兮兮的遲鈍氣質,智商不怎麼高的樣子。
這麼一想,差點又要哭了。
“世界的本初說不能影響其他人,那你這個樣子不要被別人看到比較好。”牧深放輕了聲音,趴在床邊和秋冷講話。
“嗯!”秋冷用力點點頭,“我爸媽,你哥,莫臨白遷他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這個亞子,你得掩護我。”
牧深:“……”
“怎麼了?”秋冷抬頭看他。
“沒什麼。”牧深咳嗽了一聲,他現在要是跟秋冷說看上去就像個很可的笨蛋小靈,肯定會再被咬一次手,“那你今天就躲在我房間,我請假不去上課了。”
“不行!”秋冷兇的跑過來,床太被被子絆了一下,大頭朝下撲倒在床鋪上,被牧深眼疾手快扶了起來,圓眼睛裏包了一包淚,“不行,大一才開學一個月就曠課,這樣不好。”
“……好。”牧深立刻點頭,“我去上課。”
“嗯。”秋冷嘟著臉點頭,有點委屈,“那我怎麼辦?”
“你……”牧深猶豫了一下,留秋冷在家他不放心。
“我跟你去上課吧。”秋冷用袖子了臉,突然非常慶幸服鞋子也等比小了,不然連穿的都沒有,“我悄悄躲在你口袋裏。”
“來。”牧深手過去,秋冷練的跳上他的掌心。
“嘿嘿。”秋冷又快樂起來了,“哇我可以去上地質學的課啦!”
牧深也跟著笑起來,指尖輕輕點了點秋冷的小鼻尖。
果然是腦容量變小了,開心難過切換的那麼快。
“我還沒洗漱呢。”秋冷突然又沮喪了,“我用什麼刷牙洗臉啊?”
“我想想,你等我。”
牧深出去了,過了快十分鐘才回來,把一個很小的小刷子遞給秋冷,秋冷立刻眼睛很尖的發現他手裏拿著的洗面很像是自己的:“你去我家了?”
“嗯。”牧深點頭,“叔叔阿姨出去了我才進去的。”
他給秋冷的小刷子是把沒開封的刷,秋冷了,發現拿來刷牙正好,牧深還的把刷子的木桿削掉了一截。
牧若延應該大清早就和莫臨去公司了,白遷在客房睡得昏天黑地,家裏算是很安全,牧深捧著秋冷去了洗漱間,用小刷子給沾了點牙膏,刷完牙又了一點洗面給,怕被水沖走,就用指尖沾了水給抹臉。
秋冷洗完臉,拖著一塊巨大的洗臉棉尖尖掉臉上的水,累得趴在洗漱臺邊上直氣。
“嗎?”牧深找了塊新巾墊在桌上,讓秋冷坐在上面。
“嗯。”秋冷點點頭,“想吃包子!”
“那我出去買。”
牧深要出去,秋冷急得在桌上跳腳:“帶上我帶上我!一起出門去上課啦,不要折回來了。”
就這樣,牧深換了服,還特意穿了一件有口袋的襯開衫,秋冷就開開心心的趴在他左口的口袋裏,個小腦袋出來好奇的看著跟以往視覺效果截然不同的世界。
每一樣東西都好大啊!
路好長!路燈像太一樣又高又遠。
還有牧深的心跳聲,過膛輕輕震著。
牧深去買了包子,遞給秋冷的時候才發現實在是太大了,只能把包子掰開,遞了一點給秋冷,就一小塊,秋冷抱在手裏有半個腦袋大。
“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包子!”秋冷十分興,抱著牧深特意掰給,靠近餡兒的那塊包子,嗷嗚咬了一大口,半個臉上都是油,還蹭了不在牧深服上。
“哎呀。”秋冷驚呼,“你的服……”
“噓。”牧深小聲提醒,“別出聲,路上人多,你乖乖吃,服不要。”
“噢。”
秋冷就抱著包子了回去,牧深垂眼看了看,曲著蹲在口袋底部,埋頭啃包子,吃幾口就累得不行,要靠著他膛氣。
他手指進去了秋冷茸茸的腦袋頂,惹來他小朋友不高興的瞪眼,還沖他齜了齜牙。
無敵可。
上了公車,牧深小心的護著口,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站著,他個子高,秋冷吃完了包子就順著服爬上來,掛在他口袋的邊緣一一的看風景,沒一會兒就困了。
等公車到了學校附近,牧深下車的時候發現秋冷耷拉著腦袋在口袋邊睡著了,圓嘟嘟的臉上還沾著油漬。
還流口水。
地質學系的同班同學發現他們系草今天似乎心很好,平日裏又冷又深的眉眼從進教室起就是溫和的,一直以來聽課都是坐第一排,今天卻一反常態的坐在了最后一排的位置,似乎還戴著耳機在跟誰小聲講話,聲音溫的不像樣。
介于他平時就是高冷的形象,哪怕今天看上去有所不同,暫時也沒有人敢上去跟他搭話。
“我要坐前面!”秋冷跟牧深抗議,“這裏好遠!”
遠的簡直就像隔了一個場,還怎麼蹭地質學的課。
“坐前面你就不能出來氣了。”牧深說。
“你把書包放在桌上,我在你包裏一就可以。”秋冷怪不高興的,“坐前面坐前面。”然后一撇就要哭。
牧深服氣了,當場妥協:“好。”
他抱著書包又去了第一排,把書包調整好了角度,悄悄把秋冷放進去,求了個躲在書包裏,跑了幾圈,牧深點頭:“可以,外面看不出來。”
書包拉鏈開著,秋冷就趴在拉鏈扣邊緣滿意的朝牧深點了點頭。
到點了教授進來上課,秋冷聽了一會兒課,一拱一拱的從拉鏈裏出小手招了招,牧深一直分著一辦余註意,看到招手就俯下把耳朵湊了過去。
“我要紙我想記筆記。”
“紙沒問題。”牧深說,“但我現在找不到那麼小的筆。”
秋冷:“……對哦。”
第一堂課下課,教室裏的學生們終于全都發現了系草今天的怪異之。
他先是出去外面的小花壇裏拉枯樹枝,再灌木叢裏逡巡了好半天,彎著腰不知道在找什麼,快鈴響了才進來,手裏著一把細細的直直的小木梗,頭發上還沾了兩片草葉子。
進教室之后跟人借了小刀,開始削他撿回來的木梗。
然后找出墨水,用小木梗沾了墨水在紙上寫字……
救命,他們系草是不是瘋了?
男生們十分驚悚。
生們的反應截然不同。
系草今天……格外可!蹲在花壇邊撿東西的樣子好像一只俊逸清爽的大狗狗!啊好想幫他拿掉頭上的葉子。
第二節 課上課,秋冷就得到了自己的筆。
牧深把削好的小木梗塞進書包,還用墨水蓋子倒了點墨水端進來,順便給迭了本小本子,秋冷就挑了順手的木梗,歡天喜地的一邊聽課一邊記筆記了。
一本滿足。
腦子小了雖然讓緒不穩定,但是沒有減的智商,覺得地質學系的每一個科目都好有趣,聽得懂!謝天謝地。
早上的課程還沒結束,秋冷就得差不多要奄奄一息了。
明明吃了好大一塊包子啊,怎麼的這麼快。
覺自己差不多已經前心后背了。
坐在第二排的幾個生也了,在桌子底下吃餅干和面包。
沒吃幾口,發現前排的系草轉了過來,目幽深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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