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練完車直接來公司找我,莫林今天回國, 讓他請我們去吃好吃的。”
“好嘞!”秋冷歡歡喜喜的答應。
“對了, 你父母的店鋪看好了嗎?”
“看好了, 我已經告訴他們了。”秋冷打了個哈欠, “這個月底他們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就可以回來, 我爸還不信呢,以為我逗他們玩。”
牧深去車庫開車過來,進來就正好看到秋冷在打哈欠。
“再睡一會兒?”他過來了秋冷的額頭,“我們下午再出去。”
“不用。”秋冷把他的手按在自己額頭上,敲了敲他的手背,“不是說好今早順路送牧老師去上班嗎,讓他一下我的車技。”
“我不是很想。”牧若延再次試圖拒絕。
秋冷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了,老是做夢。
有時候醒過來就記不得夢見了什麼,有時候依稀還記得一些,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還因為不好老是躺在床上,或者窩在家里,開著視頻和外教老師聊天,聽說德國柏林的秋天又又絢爛。
聽得心里很向往,但卻不能和家人說自己想出國去看看,只能拜托老師如果出去郊游,記得跟視頻。
其他的夢好像也是這樣。
一段一段的都是過往,仿佛要在夢境里讓把上輩子的日常都再過一遍。
偶爾醒過來,會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個世界。
這狀態有點像剛穿過來那會兒。
“真的沒問題嗎?”牧若延對秋冷的車技沒有一一毫的信任。
“沒問題!”秋冷把牧家當家人趕上車,自己上了駕駛座,催牧深快上車,“你在旁邊我比較有安全。”
牧深上了車,系好安全帶,秋冷又轉頭提醒牧若延:“大神,你系好安全帶,別害我被扣分。”
牧若延:“……我覺得我系安全帶是為了保證我的安全。”
等秋冷的車上路,牧若延總算知道為什麼要提前那麼早就出發了。
因為秋冷開的非常安全,非常穩妥。
非常的慢。
到公司平時只要一個半小時,這次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下車的時候牧若延表示晚上不用接,等定了吃飯的地方他讓司機送他過去。
“我怎麼覺你哥是不想坐我的車?”秋冷懷疑。
“嗯。”牧深點點頭。
秋冷:“……晚上偏要來接他,我開的多安全啊。”
“是。”牧深繼續點頭。
秋冷轉頭看著他,牧深轉移話題:“我們現在去哪?往郊外去吧,去摘草莓?”
“好啊。”秋冷同意,“多摘一點吧,你哥說晚上莫臨回來,我們狠狠敲他一筆。”
“這話你說的吧。”
“你哥說的。”
“哦,那我問問他。”
“……你居然發信息問你哥這種事!?他很閑嗎?能不能好好工作!”
“別搶。”
“他回什麼了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兩人在牧若延公司大門口停著車說了半天話,秋冷解了安全帶和牧深搶手機,側著不方便,干脆從駕駛座翻了過來坐在他上,功搶到牧深的手機,拉著他的手用指紋解了鎖,點開和牧若延的聊天框,發現最后的對話記錄是昨天。
“你騙我呢?”秋冷居高臨下審視牧深。
“啊。”牧深靠在座椅上,抬手攬住秋冷的腰。
“別。”秋冷警告他,“審你呢,專心點。”
“沒。”牧深看了看后。
“別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我不上當。”秋冷住牧深兩邊臉,“手舉起來,別抱我,我喊流氓了啊。”
“你后面。”牧深配合的舉起手。
“什麼?”秋冷將信將疑的回頭看,一看之下差點從牧深上滾下來。
車前面站了兩個人,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其中一個還是牧若延的特別助理,秋冷回頭去看,他就猛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拖著旁邊的人快步進去了。
秋冷:“……這玻璃應該看不見里面吧?”
“看得清楚的。”牧深說,“他們站的近。”
“……”
秋冷連滾帶爬就要從牧深上下來,臉紅得像個的番茄,發車逃跑一樣上了路,牧深在旁邊忍笑忍得腔都在震。
“……”秋冷突然想通了,“我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那是你們牧家的公司,我以后又不常來。”
“倒是你。”幸災樂禍的看向牧深,“天化日在你們公司大樓底下做出這樣的事,嘖嘖嘖,以后怎麼有臉來上班?”
“我好像什麼都沒做吧?”牧深說,“我就舉了個手。”
“對啊。”秋冷說,“你堂堂當家人的弟弟,在自家地盤上被一個人欺負這樣,傳出去你可就妻管嚴了。”
“妻管嚴?”牧深漫不經心,“什麼意思?”
秋冷:“……”
“被妻子管的很嚴實的丈夫?”牧深繼續說,還專門轉頭詢問秋冷,“我說的沒錯吧?自稱妻管嚴的這位妻子。”
秋冷專心致志開車,眼睛都不往旁邊帶一下。
“國家法定結婚年齡,男的是二十二歲。”牧深還不放過秋冷,坐在副駕駛看著前方,“我還差四年。”
“是嗎?的二十歲,我已經到了。”秋冷找到機會扳回一。
牧深:“……”
“你還差四歲啊。”秋冷再接再厲,“哎好久哦,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
牧家小爺第一次會到什麼自作自,癱著臉在位置上不說話了。
秋冷的手機響了,從服口袋里出手機遞給牧深:“幫我接一下。”
牧深接過手機,在秋冷的示意下劃開,點了公放。
“冷冷。”是秋冷的媽媽,“我們后天回來。”
牧深把手機湊到秋冷跟前,專心的看著前方,點了點頭,點完才想起來手機那邊看不見,又開口:“好,我給你們訂機票,到時候去機場接你們。”
“什麼機票,我們不坐飛機。”電話那邊換了個男聲,是秋冷的爸爸,“那麼貴,我們坐火車回來就行。”
“哎呀你們不用心這個,我買了把信息發給你們,你們直接去機場取票就可以,不說了我在開車。”
“哎那你快掛了,開車打電話多不安全……你聽兒的啦……好好好等會兒說,讓好好開車……”電話那邊換回了秋冷媽媽,似乎和秋冷爸吵了幾句,很快掛了電話。
牧深把手機還給秋冷,兩人出了城,他拿手機找了個附近的草莓基地,開了導航卡在架子上。
“你爸媽后天回來,我陪你去接他們吧。”牧深突然說。
“不用。”秋冷停在一個紅燈前,“我自己去,你不是要跟你哥去公司嗎,有事要理。”
“我陪你去。”牧深說,“你自己開車我不放心。”
“不放心我開車呀。”秋冷看了牧深一眼。
“嗯。”
“那我打車去就行。”
“……”
秋冷心里笑得要死,表面上很無辜的眨了眨眼:“還是你想見我爸媽?太早了吧,你得四年后才到法定結婚年齡呢,這麼恨嫁啊?”
牧深這次不止癱臉,直接凍上了。
秋冷逗完人,還得自己哄。
“今年要不要來我家過年?”瞟了一眼牧深,“反正你家就你和你哥,我今年想帶我爸媽出去玩,咱們過完大年初一初二,一起去國外吧,找個熱乎一點的地方,就當過冬了。”
“嗯。”牧深臉上這才有了表,“我安排吧。”
“就知道弟弟對我最好了。”秋冷本想只手給牧深比個心,奈何兩只手都離不開方向盤,只好作罷,“對了,你大學想讀哪個學校?”
“沒想好。”牧深說。
“專業呢?”
“在想。”
“這麼任啊?”
“其實已經決定好了。”牧深說,“你專心開車。”
“哦。”
秋冷發現牧深似乎不想告訴,不由得有了猜測。
臭小子不會是要報F大的古歷史學吧,來當學弟什麼的,天天和膩在一起……非常像牧深會做出來的事。
悄悄轉頭觀察牧深。
“看路。”牧深手過來按著腦袋,“并不想和你學一個專業,瞎猜。”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秋冷夸張地驚呼,“天了嚕,你好懂我哦!我的知己!畢生所!”
牧深板著臉,眼睛卻已經在笑了。
秋冷也笑了起來:“告訴我嘛,不然一直問到你填志愿那天……”
明明專心的看著前方的路,他們已經下了高架橋,道路沒有之前那麼寬敞,前面是個高高的上坡路,上去之后是個大轉盤,秋冷最怕大轉盤,經常繞到一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往下還是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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