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秋冷從宿舍床上一蹦而起。
牧深學弟,學姐來了!
之前還說我早就畢業了不算你學姐,這次就讓你心服口服的喊姐。
卓卿剛好看累了書抬頭休息一下眼睛:“冷啊,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卿請講。”秋冷趴在床邊上。
“……你現在笑的特別像個反派。”卓卿沉痛的說,“被看到了要開除系花頭銜的程度。”
回校的時間就在五月初。
秋冷大清早起來從學校過去,這件事沒告訴牧深,也叮囑牧若延不要說,因為李俊生說他也打電話給牧若延了,牧總忙的本不出時間,說以后有機會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把廢棄的那幢老教學樓建圖書館,校長隔天還專門打電話過去謝了他。
秋冷聽得直唏噓,還是學生,牧若延已經叱咤商場,能給學校捐樓了。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啊。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啊。”
李邂進大門就逮到秋冷了,專門從包里掏出了秋冷出版的書,在面前翻得嘩啦啦響:“秋大作家,你現在可是不得了啊。”
“李導好李導好。”秋冷一副客套的樣子和握手,“你也不簡單,你上學期拍那個小短片我看了,簡直太了。”
李邂大學讀的導演系,秋冷看過導的那個短片,還圍了大學生電影節,意境絕佳,非常有天賦。
們倆都來的比較早,先去辦公室和老師們打了招呼,學校一眾英語老師都認識秋冷,知道是現在翻譯界的小名人,還有老師買了的書,說親戚家孩子喜歡,讓簽個to簽。
李邂在旁邊起哄起得仿佛不是被要簽名,而是被遞書。
李俊生過來和對流程,說留了多時間給他們往屆生,校長就簡單講幾點,剩下的就讓學長學姐們上臺去坐著跟大家聊聊天,不演講也行的,其實主要就是讓學生們放松下心,調整心態。
李邂回答的豪氣干云:“那沒問題啊,多簡單的事兒!”
然后臨上臺前李導怯了,一把把秋冷薅到了自己前面:“你上,姐在下面給你鼓掌!”
“我是幕后人員!”秋冷拼命想繞到后面。
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比他們低一屆的帥學弟,看倆互相推拒,就站了出來,大方地笑道:“我先吧,待會兒結束了可不可以要學姐一個微信?”
“哦豁。”李邂笑得賊兮兮的看著秋冷,“魅力不減呀。”
“我想要的是李學姐的微信,可以嗎?”帥學弟不好意思的補充。
“哦豁——”這次到秋冷起哄了。
李邂剛才還的起勁,直到對象是自己頓時蔫了,臉紅得像個番茄。
旁邊一起回來的學長學姐們也開始起哄了,一群人在舞臺側面憋著聲音笑得熱鬧。
臺下高三部。
高三一班坐在禮堂最前面,牧深坐在靠邊的位置,秋冷的從禮堂側舞臺進來他就看見了,看到起哄別人被要電話號碼,和其他人一起笑的眉眼彎彎的樣子,牧深輕輕磨了磨后槽牙。
中間這兩年半的差距到時候時候才能被磨平呢。
他也想時時刻刻都站在秋冷邊,希那些高興的時刻,自己都可以參與。
作者有話說: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我是它姐、江燼 5瓶;梔子葉、君鋆 1瓶;
謝謝小可們的營養哦~
祝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萬事勝意~
第64章
◎學姐◎
校長很講誠信, 說了只講幾點就真的只講了幾點,十幾分鐘就結束了自己的戰斗,把舞臺留給了往屆的學生們。
秋冷這幾天不算忙, 本來還簡單的寫了個演講稿,結果寫完牧若延拿過去看, 笑得半天沒能從沙發上坐起來, 就把那篇字正腔圓按照李俊生的要求寫出來的演講稿束之高閣了。
“你就跟大家隨便聊聊。”牧若延說, “你想想我們高三那會兒, 其實不需要學長們傳遞什麼學習經驗, 反而很想知道大學的東西,上課好不好玩,專業有沒有趣,大學生活怎麼樣之類的。”
“那你現在還想上大學嗎?”秋冷問。
“想的。”牧若延說, “等小深大學畢業我就把當家人的位置傳給他,然后考個學校, 一口氣讀到博士。怎麼樣?”
“甚好。”秋冷非常贊同,“來我們學校, 我努力讀到博士等你。”
牧若延知道秋冷是擔心他心不好,順著他的話說, 不由得笑了笑:“其實有沒有讀大學也沒那麼重要, 在國那兩年雖然被的人時刻看著, 但也去上大學了,開心的。”
“食堂好吃嗎?”秋冷立刻問, “有沒有我們學校好吃?”
“你是真的只想著吃啊。”莫臨來接牧若延, 進門就聽到這麼“高深”的對話, 忍不住吐槽。
“你懂什麼。”秋冷懟回去, “最能現一個國家文化的就是飲食、衛生, 還有他們對待人,老人和小孩的態度,我這是察國好嗎。”
“有理。”莫臨拱了拱手,“阿延說你明天要回去學校演講?”
“他怎麼知道?”秋冷犀利的看向牧若延。
“放心,沒告訴小深。”牧若延立刻為自己解除危機,“你又不給莫臨驚喜,他知不知道不重要。”
秋冷想了想:“也對哦。”
莫臨:“………”想回家,誰還不是家里的寶了。
三個人一起出去吃飯,秋冷一直于張和焦慮的狀態,看得莫臨嘖嘖稱奇。
“你也有張地時候?”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秋冷愁的都想要抖了,“演講稿還被牧老師笑了。”
“什麼演講稿,我看看。”
莫臨可是心理學高材生,他應該更懂學生們的心態吧,秋冷抱著最后的希祭出了演講稿,在手機上發給莫臨。
莫大看完笑得比牧若延還夸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小秋冷你這是去加重學生們的張緒嗎?寫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校長呢。”
秋冷:“……”早知道不拿出來了。
“那我不上場了。”沮喪的去搶莫臨的手機。
“別呀。”莫臨笑得肚子,把手機地遞給秋冷讓刪稿子,“阿延不是給你建議了嘛,你就跟他們講講大學生活。”
“真的行嗎?我大學就是看書學習工作寫稿子,聽上去很枯燥啊。”秋冷繼續沮喪,萬一說完磨滅了學妹學弟們上大學的熱呢?
“你哪來那麼大包袱?”莫臨都不理解了,“我從以前你和阿延讀高三的時候就想問你了,你學習那麼拼命我能理解,現在上大學也那麼拼命,就像在害怕什麼一樣,要不要跟我好好聊聊?”
“啊?”秋冷有點懵,“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需要心理治療嗎?”
“不是。”莫臨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你需要一場傾訴。”
牧若延的表也認真了起來,溫和的看著秋冷。
“不是說你這樣認真努力不好,而是我想幫你分析下深層心理。”莫臨放下筷子,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措辭,“你時刻都有種要抓時間,珍惜當下的覺,并且有些過頭了,吃東西也是,好想生怕突然哪天就吃不到了……也不對,應該說是,你對‘現在’沒有確定,所以只有抓著眼下的每一個東西,才能讓你有安全。”
我缺乏安全。
秋冷不由自主的順著莫臨的話認真想了想。
知道自己缺乏安全,上輩子是因為不好,所以很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撐不下去,怕爸媽和姐姐要面對突如其來的離開。
來到這個世界以后確實也沒有安全,怕被牽扯進劇里,怕救不了白月,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甚至非常害怕,會不會有一天一覺醒來,發現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大概這些擔心和憂慮自己沒意識到,卻在行為里表出來了。
莫臨說的沒錯。
依然無意識的繃著一看不見的神經,擔心一些不能對別人說出來的事。
“冷冷,到你了。”李邂在后推了推。
秋冷冷不丁被推上了臺,往禮堂下面黑的人群掃了一眼,有點想打退堂鼓,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呢!
悄悄回頭瞪了李邂一眼,李邂給做了個鬼臉。
秋冷只好趕鴨子上架,走到了禮堂正中的位置,那里放了張到肚子那麼高的演講桌,走過去調整了一下話筒的高度,半天憋出來一句:“大家好,我是秋冷。”
聲音過話筒,一時間聽上去不像是自己的。
秋冷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高三時候的那次檢討,因為被困在傳銷窩點,曠課一個星期,被勒令在周五的例行校會上和牧若延一起做檢討,大神還是被牽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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