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深無奈地看著。
秋冷終于忍不住笑起來:“好嘛,是我讓你別說話的,你這麼聽話呀?”
“你可以試試。”牧深說。
“試什麼?試試你多聽話啊?”
“嗯。”牧深看上去非常認真。
秋冷想了想:“我想喝水。”
“好。”牧深起來出去,過了一會兒端著杯子進來,“喏,水。”
秋冷手過來要接,眼珠子一轉,手又了回去:“我要喝熱的。”
“是熱的。”牧深說。
“突然又不想喝了,想吃薯片。”
“我讓工作人員送進來。”牧深起出去拿手機。
“開玩笑的啦!”
帳篷里鋪著充氣墊和防墊,又鋪了一層厚厚的毯子,空間不大,牧深每次進出都要半躬著,這次就是半跪在墊子上,秋冷撲過來跟他搶手機,他就順勢把人摟在了懷里。
“回屋里去吧。”牧深在秋冷耳邊說。
秋冷差點咬到舌頭:“啊?啊不不不,我我,我有點了,我想吃燒烤!”
“剛才才吃過。”
“我還想吃!”秋冷掙扎著想站起來,被牧深扣著腰直接打橫抱了起來,兩腳踢著抱進了屋。
秋冷死死摟著牧深的脖子。
第一個想法是:臭小子力氣真大,覺能抱兩個我。
第二個念頭才是:啊啊啊啊啊會不會太快了!太快了啊弟弟!!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然而牧深把抱進了屋,并沒有往臥室里走,而是把放到了窗邊的懶人沙發上:“晚上降溫,就不在帳篷里過夜了。”
“……哦。”秋冷半天才憋出一個字。
“屋里我看過了,有兩間臥室,也有熱水可以洗澡。”
“哦。”秋冷心開始唾棄自己。
“我搬燒烤架過來。”牧深說,然后很干脆的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秋冷滾倒在巨大的懶人沙發上,在沙發中間出個大字型。
前一秒還在想進展的太快了,現在又有點患得患失,為什麼小出來還要各自睡一間房?牧深什麼意思?他果然還是太純了。
高中生那就是高中生,就算已經年了,也還是高三的小屁孩。
一旦察覺到牧深的純,秋冷心極其不要臉的小人又跑出來興風作浪了。
逗人就是要這樣才有趣,對方越害,越抗拒,那才越有意思。
我,要占據主導!
秋冷開始了自己不要臉的計劃。
晚上他們檢查了東西,爐子里的火也滅了,秋冷率先就跑回自己房間洗漱,然后穿著睡從牧深門口過,甜甜的笑著說句晚安。
關上門后就神奕奕的趴在墻上聽隔壁房的靜。
牧深在洗澡了,聽得到嘩啦啦的水聲。
牧深洗好了,聽見水停了。
牧深洗完澡要換服,他現在肯定在服,剛才接吻的時候到了,好好……秋冷你多還是要點臉吧!
沒多久隔壁的燈就熄了。
秋冷又等了差不多快半個小時,才把房間的門悄無聲息得打開,抱著枕頭躡手躡腳走出來,走到隔壁房間門前,鬼鬼祟祟的趴在門上聽了一下。
里面很安靜,牧深肯定睡著了。
輕輕擰了一下門把,很好,沒鎖。
介于高中生的男朋友過于純,生為大學生的秋冷是這麼想的,趁著牧深睡覺的時候溜進他房間,跑到他床上和他一起睡,第二天早上牧深一醒來,發現最的朋友睡在懷里,心里一定會想:啊,好我,睡覺也要溜到我邊。
清晨的從窗外灑進來,兩人甜地四目相對,互道一聲早安。
完,真是完。
為朋友,就是要隨時制造一點小驚喜小浪漫的嘛。
秋冷陶醉在自己譜寫的唯劇本里,門才推開了一半,手腕冷不丁被人一把抓住了,還來不及驚,房間里的燈被“啪”一聲摁亮了。
牧深一手抓著的手腕,一手拍亮墻上的壁燈:“大半夜的……你要干什麼?”
“吵醒你啦?”秋冷干得笑了兩聲:“你聽我解釋?”
牧深就像個小門神,堵在自己房間門口,想抓賊一樣抓著自己朋友的手,聽完了十分夢幻的離譜解釋。
牧深:“……很浪漫?”
“不浪漫不浪漫。”秋冷立馬認錯,誠懇的說,“我這不是沒功嘛,你十分機警,這樣我就放心了,說明以后你上大學自己住宿,絕對不會被人東西。”
“回去睡覺。”牧深鐵面無私的說。
“好吧。”秋冷委委屈屈抱著自己的枕頭,走到一半企圖說服一下牧深,來都來了,實在不行就讓一起睡嘛。
反正男朋友這麼純,睡在一起就跟抱著個大型抱枕一樣,好不容易有了男朋友,早就想驗一下了好嗎。
結果一回頭,牧深已經回房間去了,還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哼。
秋冷只好回自己房間,孤單寂寞冷的抱著被子睡覺。
沒過一會兒,聽見自己房間門輕輕響了一聲。
秋冷瞬間僵住,整個人在被子里一也不敢。
門“吱”一聲被推開,秋冷背對著門,試探的小聲喊了一聲“牧深”,沒有得到任何回答,然后覺床一沉,一只手從背后環過來,溫熱的手指在鼻尖上輕輕了一下。
提著的一口氣才放了下去。
牧深把手臂到脖子底下,秋冷就順著他的手臂滾了滾,轉過挪到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
“剛才不是還一臉冷漠的我趕快回來睡覺嘛?”秋冷抬眼看著牧深,“現在自己跑過來?”
“對啊。”牧深垂眼看著,“讓你早上醒來看到我趁你睡著了跑過來,你就會想,啊,他好我。”
秋冷把頭埋在牧深口一陣悶笑。
“而且,”牧深說,“我突然想起來,快到零點的時候你是不是說你要教我點什麼新的東西?”
秋冷:“……并沒有,你記錯了。”我不配教你什麼。
“這樣啊。”牧深笑了笑,把摟的了些:“睡覺。”
“嗯。”秋冷把額頭抵著牧深的下蹭了蹭,四肢并用的抱住他,幸福的閉上眼睛,“晚安。”
“晚安。”牧深吻了一下的頭發。
高三開學比較早,初七晚上就開始上晚自習,秋冷他們大學開學還有半個多月,今年北方寒的影響,初五那天下了場雨,之后雖然雨過天晴,天氣卻比寒冬臘月還要冷。
牧深早起去上課,剛打開大門,隔壁的門就跟著了。
秋冷裹著厚厚的圍巾,朝他出個燦爛的笑:“早啊男朋友,姐姐送你去上課,開不開心?”
“一般吧。”
“騙人啊,你眼睛笑得都彎了。”
“那還問。”
秋冷手過去,牧深就把的手包在掌心里,再塞進自己大口袋。
兩人一起走到學校門口,渾都差不多走熱乎了,一起去學校門口的小吃店里吃個早餐,牧深進去上課,秋冷要麼去出版社,要麼就被白遷他們著出去玩。
晚上牧深下自習,出門就會看到已經等在門口,規規矩矩的過來跟他打個招呼,然后等走到沒有學生的地方就耍賴要他親一下,理由是他出校門的時候左腳先出來。
秋冷都覺得兩個人會不會太膩歪了些,反正是差不多只要沒事就想和牧深黏在一起。
晚上他們似乎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牧深下自習之后要做功課,還有很多牧家那邊的事也要幫著理,牧若延有時候回來得早有時候回來得晚,要是回來吃飯他會提前說,秋冷他們就把飯溫著,等他晚上回來三個人一起吃。
莫大時不時也會跑來混飯,幾個人就會煮火鍋吃到很晚。
秋冷平時聽他們聊天,也大能知道牧氏現在的況,牧若延上任之后廢除了很多以前本家宗族對手底下分支的要求和舊制,從以前的從屬關系,在慢慢調整為合作關系。
因為之前大義滅親的舉,雖然他年輕,但業沒有任何人敢小看他,反而是積極的拉攏,但他們接之后就會發現,牧若延不止有手段,做事也很靈活,抱著一些小心思跟他打道,絕對會被他不不的回敬回去。
“阿延不得了。”莫臨說,“我爸媽讓我跟著他多學學。”
“天賦,學不來。”牧若延說。
“天賦,學不來。”秋冷跟著復讀。
“你能別氣我嗎?”莫臨搶先把秋冷涮好的牛夾走了。
“你好稚。”秋冷搖了搖頭。
“再氣我我讓你沒得吃。”莫臨舉著筷子蓄勢待發。
“來呀!”秋冷斗一樣舉起筷子,兩個人盯著鍋里的翻滾的片,然后牧若延按住莫臨的手,牧深的筷子進來,把滿滿一筷子夾給了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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