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種種,同班同學對秋冷也很服氣。
“這麼看來你們真的跟家人一樣啊,你是不是太習慣他對你的好了?要麼你就一段時間不見他,讓自己做個隔斷反應,再見到他的時候看看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于是秋冷給自己找到了個好借口,立馬同意了這個“戒斷”計劃。
“你真是個小天才啊……”莫臨嘆。
“你再說。”秋冷瞪他。
“哎行,不嘲諷你了。”莫大收起自己的技能,“你是覺得自己對牧深并沒有什麼特別的覺,所以不確定是不是喜歡他對嗎?”
“嗯。”秋冷郁悶的點點頭。
牧若延把送到溫泉山莊就走了,說明天再和牧深一起過來,秋冷進來就先被魚聽蘭拉著去泡了個溫泉,在溫泉池里被問了一次為什麼躲著牧深,然后泡夠了出來的路上遇到也泡夠了的白遷和彭向晨,被問第二次是不是和牧深弟弟吵架了。
現在大家一起在房間里吃料理,被莫臨問呃第三次。
加上早上牧若延問的,四次了。
“你對牧深還不夠特殊啊?”莫臨簡直敗給秋冷的遲鈍。
“我對他哪里特殊了?”秋冷勝負心上來了,“你拿證據說話!”
“等著。”莫臨說,他隨手在桌上挑了個蟹起來,一撇一把整條蟹完整的卸了出來,遞給秋冷,“喏。”
“啊?哦。”秋冷沒想到話題跳躍的這麼快,手去接蟹。
莫臨讓掉,往前遞了遞。
秋冷莫名其妙:“不是給我的?”
“就是給你的,喏。”莫臨拿著蟹后面的殼。
“謝謝。”秋冷手去接。
莫臨又讓掉了。
秋冷:???什麼意思?
白遷抬著一碗蟹黃拌飯吃的正歡,隨口道:“不會直接上吃,你遞給就完了,我們老大只吃牧深弟弟親手喂的東西。”
秋冷:……!!!!!你說什麼!?
白遷了口飯抬起眼,發現所有人都看著他,有點不敢:“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就這麼一瞬間,秋冷覺得想要的那個“醍醐灌頂”的覺來了。
認認真真的回想了一下,發現確實,肯定,應該,就是這樣的。
對牧深從不避嫌。
吃到一半的冰湯圓,牧深過來接著很自然就吃完了,沒覺得有任何問題。
吃火鍋時候牧深投喂什麼,張就吃了,沒覺得有任何問題。
那天在音樂廳也是,他們一起分吃的兩大盤料理,你喂我吃一口我喂你吃一口,沒覺得有任何問題。
……
不能細想。
一細想,要考慮的就不是到底喜不喜歡牧深,而是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牧深的。
問題不要再變多了QAQ
我喜歡牧深……
秋冷一時間有點茫然,抬眼看其他人。
“可算是反應過來了。”莫臨說,“不容易。”
“不容易。”彭向晨排隊。
“不容易。”魚聽蘭接上。
“啊?你們在說什麼?”白遷笑得不太確定,“什麼不容易?”
“完了……”秋冷搶過莫臨手里的蟹咬了一大口,慌得有點想抖,“完啦完啦……”
“怎麼又完了?”莫臨無語。
“我喜歡牧深啊。”秋冷看著他,“可他把我當姐姐!他要是知道我喜歡他肯定會嚇死的。”
莫臨:“……”
彭向晨:“……”
魚聽蘭:“……”
白遷:“???”
秋冷努力想找人給自己支招:“怎麼辦嘛,我是不是先要藏好我的心,不要嚇到他啊?”
魚聽蘭言又止,只好給秋冷剝了個蝦,雖然很想告訴秋冷,以藏緒的能力就不存在“藏好”這種可能。
彭向晨嘆了口抑揚頓挫的氣:“對,藏好先,省得嚇到他。”
只有莫臨笑得十分喜慶:“對對,明天他來你千萬要藏好,別讓他看出什麼端倪,記得拿出平常心。”
“好的。”秋冷嚴肅點頭。
白哥全程狀況外,最后放棄參與話題,另起爐灶:“老大,你的書買的怎麼樣了?”
秋冷吃了幾個蟹總算冷靜下來不:“加印了,業評價不錯。”
這話要是被李晴聽見,肯定要罵過于謙虛,的《叛徒》一經出版就大歡迎,這個名字還是最后終稿敲定前才換的,主編一開始定的名字是《雅靜》,取“信達雅”中的雅,和“安靜”的靜,因為翻譯是一件要能準傳達,又耐得下心的事。
是秋冷最后和主編商量,說服他改的這個名字。
因為曾經有人說過,翻譯既是背叛,每一個譯者,每一本譯著,都是在“背叛”原著,不論是多麼準的翻譯,只要變了另外一種語言,必定是對文學和語言的一種改頭換面。
也同意,每種語言都有屬于自己的魅力,本所傳達的意思和韻味經過翻譯必定和原來有區別,但他們譯者做的就是這樣的一種類似于“叛徒”工作,既忠于原作者的意思,又盡量讓譯文順暢。
——把陌生的語言用悉的文字呈現給你,勾起你去了解的樂趣。
這是所有“叛徒”心中的信念和愿。
現在秋冷在翻譯界已經從正南出版社的小金牌變了大金牌,正南已經在和幾家國外的大型出版社在商洽,明年年初預計要全世界發行,并且開始整個系列的后續制作。
“好幾個國外有名的譯者都確定要加這個系列了。”秋冷激的手手,“我可以和他們流學習啦!頂尖譯者啊!啊啊啊啊啊!”
魚聽蘭和啪啪啪擊掌,兩個人抱在一起又又跳。
“冷冷你好優秀啊。”魚聽蘭說,“我下學期要更努力,向你學習!”
“你先努力像老大一樣多吃點吧。”白遷撇。
魚聽蘭:“好、好的!”
魚聽蘭坐下和白遷一起努力吃東西,秋冷也不想說話了,立馬加戰局,彭向晨不甘示弱,于是一群人開始搶東西吃。
只有莫大自持份不想跟他們一樣丟人,私下又人多送了幾斤螃蟹進來。
第二天傍晚,牧若延和牧深到的時候秋冷他們在房間里打麻將。
魚聽蘭,白遷,彭向晨各占一邊,秋冷和莫臨兩個人一邊,牧若延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倆看上去人數占優勢,面前的牌卻是最的。
秋冷聽到他們進去,一直在專心的埋頭打牌,直到牧深說他先去泡一會溫泉,腳步聲走遠了之后,長在牌桌上的眼睛才終于會了。
“牧老師你來打。”秋冷站起,“幫我們一雪前恥。”
“‘們’是誰?”莫臨不解:“我現在都沒搞明白怎麼打,你教的七八糟打算推卸責任啊?”
“讓大神教你。”秋冷了個懶腰,“我休息會兒。”
這家溫泉山莊是日式風,剛要癱到爐被里去水果吃,門外響起腳步聲,牧深去而復返,逮到了唯一沒坐在牌桌前的秋冷。
“一起去泡溫泉吧。”
秋冷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牧深拖走了。
莫臨超牧若延比了個大拇指:“你弟牛的。”
“嗯。”牧若延替牧深領了這句夸獎,踢了莫臨一下,“坐旁邊看著,我教你打。”
“好的牧總。”
秋冷被牧深牽著往外走,悄悄往回了自己的手。
牧深回頭看一眼:“怎麼了?”
“沒什麼。”秋冷只好裝作不在意,因為以前他們也經常這麼牽著手走路,要是突然掉,牧深多想怎麼辦?雖然現在覺得被牽著的那只手有點燙還有點不自在。
“這邊山頂有個單獨的小溫泉池,這會兒上去剛好可以看日落。”牧深說
“真的嗎?”秋冷快走兩步和牧深并肩。
“嗯。”牧深對笑了笑,“我提前定的,特意讓他們留著位置,你想去嗎?”
“想啊。”秋冷也對他笑。
不管了,想。
牧深特意定了位置,還專門掐著這個時間來,就是為了帶泡溫泉看日落,要是還一副扭扭不開心的樣子,牧深心里會不好吧,之前只想著自己不見牧深的戒斷反應,卻忘了突然間轉變態度,牧深會怎麼想。
還好,他沒有生的氣。
待會兒跟他道個歉吧。
他們順著石板臺階往上走,兩側是青蔥的觀賞松,遠看出去是茫茫的寒氣繚繞的群山,有點古詩里“萬徑人蹤滅,千山鳥飛絕”的孤寂。
秋冷了手指,握牧深的手。
牧深沒有轉頭,掌心向里收了收,拇指在手背上輕輕挲了一下。
“牧深……”秋冷忍不住開口喚他。
“到了。”牧深拉著走幾步,繞過面前的一層臺階,背后是個開闊的平臺,盡頭是座小院子,順著鵝卵石小徑走進去,上了木地板鋪的走廊,過走廊兩邊的大落地窗就能看到窗外臨山而立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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