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看。
不然他怕自己想要立刻飛回去。
拿牧深威脅他,他只能先按兵不。
以前他只想按著規矩走,盡好自己繼承人的責任,但他現在想通了,一樣是走這條路,他不想一直活的制于人。
再等等。
等他更強大,等他能保護好邊的人。
等他能掌控牧家。
作者有話說:
冷冷給牧家兩兄弟的改變就是,他們想要主掌握命運了
原劇死開!
第48章
◎好像什麼都沒能改變◎
下山秋冷是坐纜車下去的, 還眾目睽睽之下被牧深一路背到了風景區的纜車售票,坐實了自己榨未年的周皮形象,引得一眾一班學子側目連連。
啊, 英明神武的大神形象,簡直給祖師爺牧若延蒙。
還好復讀班的人沒來, 不幸中的萬幸。
但坐纜車還是很快樂的。
果然不是吊箱, 是那種像雪索道一樣的簡易纜車, 出去的時候腳還能到地面, 再慢慢的越來越高, 離開山頂的時候秋冷還手了樹冠的葉子。
有幾個地方簡直覺自己是在林間劍穿行,風吹過來都有種仙氣飄飄的錯覺。
秋冷興的不行,手去抓牧深的手,卻抓到了一手的冷汗。
“牧深?”轉頭看旁邊坐著的人。
牧深的臉比平時凍得都厚, 的手才過去就被抓住了。
秋冷愣了愣:“你不會是……”恐高吧?
“沒有。”牧深明顯在張,講話的時候臉部都是繃的, “我就是……有點怕高,小時候從二樓掉下去過。”
“從三樓掉下去?”秋冷看了一下腳下, 他們正在從兩座山之間過,底下的叢林幽暗深翠, 如果是怕高的人, 看一下都要眼暈。
牽住牧深滿是冷汗的手, 五指進指中用力握住,幫他分散注意力:“怎麼會從三樓掉下去?”
“記不清了, 就是不小心, 我剛進牧家沒多久, 也沒人看著我, 我掉下去了保姆才發現。”牧深和秋冷五指相扣, 神松了一下,但渾還是繃了神經,“還好樓底下草坪厚,我又輕。”
“你那會兒五歲吧,多輕?”
“三十斤不到吧。”牧深說。
“那是偏瘦了,不是輕!”秋冷糾正他,“你還不吃飯,能長這麼高是不是作弊了啊?”
“你吃的多也沒見長啊。”牧深說。
秋冷:“……”
嗯,很好,臭小子現在應該是不張了,開始欠揍了。
“我哥懷疑是有人推我下去的。”牧深突然小聲說。
秋冷震驚的抬頭看著他。
“也沒證據,大概是因為進牧家以后沒有人對我表現出友善的態度,我哥那會兒也才八、九歲,還小,對我保護得有點過度張了。”
牧深抿了抿:“后來我想起這件事,想起來我確實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但是我也知道了,哪怕我哥總是笑著,哪怕本家的人看起來都很疼他,但在他心里牧家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不然一個那麼大的小孩子,怎麼會懷疑自己弟弟是被人推下樓去的?他過得一點都不快樂。”
“牧深……”秋冷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的握住了他的手。
原書里牧深出場的時候二十歲,已經是牧家掌權人,是讓人懼怕又敬佩的存在,對于他怎麼登上那個位置,怎麼顛覆牧家,怎麼一手清洗牧家黑暗中那些盤錯節的勢力只是一筆帶過,寥寥數語。
那些寥寥數語里藏著的兇險和詭譎,乍然間讓窺見了雨腥風的一角。
前一秒還在高興改變了原書里的節,救下牧若延,也就是救下了失去哥哥后徹底瘋魔的牧深,哪怕現在還不能離牧家的鉗制,但他們終會擁有更明更廣闊的未來。
可現在才意識到,牧家是個巨大的影,它早就把牧若延和牧深吞噬進去了。這里不是上輩子接的那些友好往來的商業世家,不是在紙面上過主榮舒若即若離的視線偶爾瞥一眼的龐大的牧氏家族。
那些藏在字里行間之外,看不見的,死死拽著每一個人的那線,不是命運,不是劇,是現實。
那是一張網,不是一個舉就能徹底打破的。
牧家還在,牧若延沒有離他們的掌控,牧深也還是要走上那條老路。
好像什麼都沒能改變。
好像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大概是疏忽就低落下去的緒太明顯,牧深的手過來在臉上輕輕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抓住了牧深的手指:“干嘛?”
然后才發現牧深手上漉漉的,后知后覺地知道自己哭了。
“別哭。”牧深看著,眼眸很黑,卻一點都不冷,“你和我哥一定還會再見面的,牧家不能困著我們一輩子。”
“我……”秋冷張了張,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以為自己知道了劇,以為自己站在必勝的局面。
現實卻突然告訴,沒那麼簡單。
你很弱小,你那點力量,也就只能改變一點細枝末節罷了。
轉頭看向牧深,卻發現他站了起來,安全繩散在位子上。
下是如浪濤一樣的樹林和深淵,牧深傾過來跟說了一句什麼話,沒有聽清,站起來想去問,突然間狂風驟起,牧深沉沉地看了一眼,縱從纜車上跳了下去。
秋冷猛地從夢中醒了過來。
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緩了好一會兒,才舒了一口氣。
那天爬山回來已經過了快一個星期,還是忘不掉那天纜車上牧深跟說的那些話。
回去的路上和牧深都很沉默。
雖然自此以后他們都默契的沒有在提起和牧家,和牧若延相關的話題。
但是秋冷知道,牧深心里已經做了決定。
不管他將來是要和原著劇一樣去顛覆牧家,還是他想和牧若延去爭搶那個繼承人的位置,秋冷都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去參與,也沒有辦法幫他們,甚至說不出任何阻止的話。
怎麼阻止呢,讓牧深不要管他哥,自己開開心心的離牧家自由生活嗎?
說不出口,牧深也不會這麼做。
這件事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無論牧若延活著還是死了,只要牧家存在一天,他們兄弟的命運就只能如此。
“大神?秋大神?”李邂在秋冷面前晃了晃手。
“嗯?”秋冷回過神。
“這題怎麼做?”李邂把練習冊推了過來,小聲問,“你沒事吧?”
“沒事。”秋冷低頭看題,“別我秋大神,搞得我有點像不法分子。”
李邂笑得花枝:“你懂什麼,諧音求大神啊,棒不棒?”
期末考前的小考,數學考了八十二分。
有史以來第一次。
都拜秋冷這尊大神所賜。
如果可以,都想早晚上供早餐了和宵夜了,反正秋冷能吃,他們學習小組經常約著下自習以后去擼串,秋冷還會帶上那個帥弟弟,既飽了口福又飽了眼福。
但最近秋冷都不和他們約了。
放學就走,下自習也是。
“待會兒理科班那幾個約晚上涮串串,去嗎?”問秋冷。
秋冷果不其然拒絕了:“不去啦,你們吃。”
李邂住秋冷的臉:“老實代,你是不是對我們有意見?”
“有一點吧,你上次搶我串。”秋冷被著臉,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邂這才放開:“哎,這才對嘛,你都多久沒笑了你自己說。”
“哪有。”秋冷臉。
“怎麼沒有。”李邂說,“從十二月份開始你就這副樣子,要不是你學習這麼起勁,我都要懷疑你泄氣不想考了。”
“哎……”秋冷嘆了口氣,“我有心事啊。”
“你有心事你憋這麼久不說?”李邂怒,“而且你這話不是應該等我問你嗎,哪有人自己跟別人說自己有心事的。”
秋冷:“……你要求好高,那重來。”
“嗯。”李邂點頭,“說,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被你看出來了?”秋冷驚訝的說,“這麼明顯嗎?”
“廢話!你就沒藏!”
兩人倒在位子上笑得桌子都在抖,前桌轉過來看著們:“什麼題這麼好笑呢大神?”
“沒你的事。”李邂冷酷的拍了他一下,“轉回去,生講話你什麼。”
“我不是擔心你們心理力太大癲狂了嗎?”
“要癲狂也是你啊,你覺得秋冷會嗎?”
前桌男生想了想,確實不可能,放心的轉回去了。
然后他在桌空里翻了翻,反手在們桌上放了盒巧克力棒。
“芒果味的,我不吃,給你們。”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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