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個完蛋法？”莫臨如同在給捧哏。

秋冷終于有一天也會到了牧深被逗到把臉凍上不想理人的覺，簡直想沖莫臨齜牙：“我就把他寶貝弟弟卷進鋪蓋連夜帶走！”

莫臨這次笑到捂肚子：“這個好，下次我可以試試。”

“你不行。”秋冷豎起手指深沉的搖了搖，“牧深才不會跟你走。”

“……都這樣了你還找著懟我呢？”

“就算我著管也一樣能懟你啊莫臨哥哥。”

“得好，再一聲。”

“你這樣特別像紈绔在調戲良家婦，有點油膩了。”

“……”莫臨給比了個大拇指。

“給你治療的醫療械、藥，醫生，都是國外最頂尖的，阿延回去本家求了人才調過來。”說笑了一會兒，莫臨把話題拐回了牧若延上，“他答應了老夫人的條件，接安排去國外深造念書，也答應了不能來見你。”

“嗯。”秋冷靜靜聽著。

“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覺得阿延不欠你的，或者專門告訴你他也在背后為你做了很多，我只是把這些真實況都告訴你，你怎麼判斷是你自己的事。”

“這個月他就要飛國了，走的那天我能去見他一面，你有沒有什麼話要我帶？”

“去多久？”

“起碼兩三年吧，他不會讓他回來，也不會讓他跟國有聯系的，包括用手機。”

秋冷：“……”還監控聯系方式，簡直不可理喻。

“有。”秋冷說，“等我整理一下。”

莫臨慢慢的推著走到了小路盡頭，轉了個彎眼前忽然開闊，一大片草坪鋪展開，風吹過來像小小的波浪翻滾起伏。

“你跟他說，我現在的份升級他的救命恩人了，他的命有一半是我的，不關榮舒的事了，他不欠榮舒的，就算欠，也還清了。”

“好。”莫臨點頭。

“還有，他選擇接家里的安排去國，我不會覺得他為我犧牲了什麼，不會愧疚，不會用別的態度對待他，因為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他想好了將來要怎麼走，走哪條路，我都支持他相信他。

“但是如果他在這條路上走的不開心了，后悔了，我也支持他隨時反悔，反正老太太又沒用繩子拴著他。

“最后一句，他是不是不讓他見我？但沒有不準我見他呀，你告訴他，我還沒去過國呢，等我以后有錢了就去國找他，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還要帶著我玩。”

秋冷好久沒有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了，說的慢吞吞的，莫臨一直靜靜地聽著，說完了把水杯遞給。

喝了口水，忍不住質疑：“你不記下來嗎，要是講錯了怎麼辦？”可不要造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啊。

電視劇里不是經常有嗎，好好地一句話，經過中間人記憶模糊的傳遞，變了另一個意思。

莫臨深侮辱，清了清嗓子，學著秋冷的強調開口，差不多能把的話復述的一字不差：“牧若延，你聽著啊，秋冷說了，現在的份升級你的救命恩人了，你的命有一半是的，不關榮舒的事了……”

“好好好，停。”秋冷聽到一半忍不住停，“雖然一個字不差，但我語氣不是這樣的，你干嘛威脅他！”

莫臨比竇娥還冤：“姑，要麼你托夢自己跟他說？”

莫臨推著秋冷回來，護士姐姐去門口接他們，覺得秋冷今天臉很紅潤，大概是出去散散步心好。

“以后我經常推你出去走走。”護士姐姐對秋冷笑，從莫臨手里接過椅推著，跟秋冷開玩笑，“還是得你哥哥來你才開心？”

醫院只有上頭的院長和幾個領導知道秋冷和牧家的關系，護士姐姐們看牧家小爺和莫臨經常來看，還以為是莫臨的妹妹，莫大被問了也不否認，點頭點的十分鎮定。

秋冷瞥了莫臨一眼。

莫臨咳嗽了一聲，他可不敢告訴護士秋冷臉紅潤是因為和他爭辯爭的，否則下次來就會被正義棚的護士姐姐們攔在病房外。

護士把秋冷推回房，扶著小心地上了床，把藥給了莫臨，囑咐他等水涼一些就盯著秋冷把藥吃下去。

“吃的的話等會兒會送過來，我們就沒給你準備了。”食堂那邊都習慣了，秋冷的吃食不用他們特意做，反正每天都是牧家那位小爺親自來送。

有一次進去換吊瓶看了眼，都是清淡有營養的菜式，專門搭配過，聞著特別香，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店做的，小爺臉冷，們也不敢問。

莫臨倒了熱水放在桌上晾著：“吃藥需要哄嗎？”

秋冷嫌棄的看著他：“就算要哄也不要你哄。”莫大這張估計能給哄生氣了。

“那平時是誰來哄？”莫臨問，“牧深？”

“我不需要哄著吃藥。”秋冷忍無可忍，“又不是三歲小孩。”

莫臨滿意的把虛弱的秋冷逗得像只鼓起來的小青蛙，非常沒有人，他自己卻覺得好玩極了。

比逗牧若延的寶貝弟弟還要好玩。

他等秋冷吃了藥，扶著躺下，大爺第一次做這種伺候人的事，手腳僵得不行，生怕把秋冷哪里疼了，就那麼一個作差點讓他出汗。

“對了。”他走出去幾步，又折回來站在床頭，“阿延前幾天跟我說讓我幫他推介值得信任的醫生。”

“心理醫生？”秋冷把蓋到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嗯。”莫臨輕聲說，“他以前其實不怎麼承認自己有心理問題，就是覺得對不起榮舒，認為是自己的錯，我也只能多跟他聊天疏導。所以他跟我主說起來的時候我還驚訝的，給他推介了我現在的老師的導師，他人就在國，會跟阿延約時間。”

秋冷輕輕點了點頭。

莫臨拉了頭頂一下：“我有種覺，好像你是冥冥之中老天爺派來的，看不過去阿延他就那麼活著，被的接家里的安排，被的去做繼承人需要做的一切，被的去背負不該他背負的東西。

“現在雖然這個結果沒有變，他還是接了家里的安排，但不再是被的了。牧家這塘死水，大概要開始改變了。”

“我替阿延，跟你說一聲謝謝，好好養病，早點康復，有消息我會隨時聯系你的。”

室外溫暖，風聲和緩。

夏日正酣。

＊

市一中。

高一部，高一一班。

今年降溫降的慢，都十一月了，下午一點的太依然是火辣辣的，一點都沒有讓人到秋高氣爽的涼意，反而都要被燥熱的天氣氣爽了。

“哎，哎哎。”

坐在走廊靠窗位置上的男生正在趴著午休，被人不依不饒的懟了幾下手臂，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睛，正要發火，看到窗外滿眼期待看著他的孩子，頓時把罵人的話咽了回去，轉頭就要繼續睡。

“別睡，我看見你睜眼了！”生低聲音到。

男生只好睜開眼睛：“又干嘛？”

“嘖。”孩一咂，“紀嘯你翅膀了是不是，我讓你跟牧深說的話你說了嗎？”

“說了。”紀嘯用手支著下，打了個哈欠。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他去不去？”生張的問。

“嗯……不知道。”紀嘯說。

“什麼不知道？”生震驚了。

紀嘯拉了一下頭發，又打了個哈欠：“我說完了他也沒什麼反應啊，就‘哦’了一聲，我哪知道他去不去，要不你自己去問？”

生不說話了。

紀嘯換了個姿勢趴桌上：“你看吧你都不敢去問，像我這種敢去跟他說話的人不多了，總不能我一次給他問煩了吧？就為了約他周末一起去爬山，把我犧牲了不劃算。”

“呸。”生嘆了口氣，“是大家一起去嘛，咱們都當同學快三個月了，他從來不參加班級活，也不怎麼跟人講話……”

“你們生啊。”紀嘯下墊在桌上，講話的時候頭一一的，“還不是看他長得好看，找什麼借口，真要拉他參加集活，不如說服他參加我們籃球隊。”

“他長得就是比你好看！你們籃球隊的事你不是去說過了嗎？”生紅了臉，但堅強的懟回去。

“對啊，他連籃球隊這麼棒的團都不愿意加，會跟你們去爬山？除非天塌下來，省省吧。”

他說完自顧自的繼續睡了，被惱怒的生拿起桌上的練習本猛拍了一下頭，本子很薄，聲音很響亮。

“牧深人呢？”生說，“我這就去跟他說，不指你。”

“不知道。”紀嘯的臉埋在手臂里，“我只是他同桌，不是你派來監視他的ｏｋ？”

“……要你何用！”生氣鼓鼓的走了。

紀嘯好半天才抬起頭，看了看邊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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