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那天他挨到凌晨,外面是盛大的煙火,只有他被獨自關在這偏僻的院落里,牧若延本不開空來看他,就算他想來,肯定也會被老家伙找各種事絆住,他早就習慣了。
比起自己,他更恨這些人用和關心的名義肆意強在他哥上的枷鎖。
煙花落盡后室陷了寂靜,他拿出那個金的小盒子,拆開的時候還在猜想里面是什麼,結果他掉綁的很細的綢帶,剛一揭開蓋子,耳邊就聽到“嘭”一聲!
漫天的金碎屑從盒子里噴出來,映著窗外請冷冷的月,像閃閃發的群星緩慢降落在他邊,鋪了他滿頭滿。
盒子里還有一張小紙條:生日快樂,全世界最帥的DD!你的QLJJ,只比MRYGG你那麼一咪咪。
這是什麼糟糕的鬼東西,為什麼還有字母代替?
虧他還認真的期待了。
無聊。
稚。
守門人走進祠堂里間關門,發現地板上有個小小的什麼東西閃了一下,他走過去費了好大勁才從地上撿起來。
是一小片明的金紙屑。
他看了一眼,不怎麼在意的隨手一揚,紙屑很快消失在風里。
回到房間的牧深第一時間把手機充上電,然后從服口袋里拿出了紅的小盒子,里面是滿滿一盒金碎屑,和一張被卷起來的小紙條。
被他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弟弟一邊被罰一邊滿屋子撿紙屑屑還掉了一小片,好氣哦
評論區猜對罰跪原因的寶快來排個隊!哥哥給你們隨便(狗頭
——————————————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賀孤舟永遠的白月 6瓶;
謝謝寶!提前給你拜個早年!
第36章
◎多了條尾◎
年后開學比較早, 整個市一中只有高三部開始上課,偌大的校園好像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每天也能聽到瑯瑯書聲, 但只限于高三教學樓的教室。
不知道是因為最后一個學期學校領導大發慈悲,還是今年這屆高三學習勁頭太好想要沖一沖重點錄取率, 學校對他們格外關照, 食堂破天荒的給高三部學生單獨開了個夜間窗口, 晚上下自習可以去點燒烤吃, 比外面燒烤店便宜了將近一半的價錢。
這個沒有人能抵抗, 所以開學了兩天,食堂晚上的人比下午還多,學生們學累了都會跑過來擼個串喝個甜湯,天氣還沒回溫, 桌上的小爐子還可以邊吃邊烤火,吃完了走讀的回家, 住校的繼續回去上加長晚自習。
秋冷上自習的時候還有些冷,下自習被班上同學約著去吃了個串, 又和白遷他們一起走路回去,到家的時候整個都走暖和了。
人一暖和就容易犯困, 打了個哈欠, 慢吞吞的在包里索鑰匙, 隔壁門“咯吱”一聲開了。
秋冷哈欠打到一半,張著對上了開門出來的牧深。
秋冷:“……”
差點被嗆到, 要咳嗽又咳不出來, 眼里被憋起了一包淚。
“不是說你們明天才回嗎?”啞著聲音問。
牧深張了張, 向走近了一點:“也沒什麼事, 吃完最后一頓飯就回來了, 我哥明天才能回。”
“這樣啊。”秋冷點點頭,嗓子依然得難。
牧深走到了面前,比高半個頭的個子擋掉了路燈照過來的,愈發顯得他眸子黑沉,表卻是和的。
他要說什麼,秋冷突然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等一下。”
牧深就安靜的站著不了。
兩個多小時前他還在本家那個沉沉的老宅里,說是初七的團圓飯,不過是各家的人難聚齊,過了年就要各忙各的,所以就把正月十五的元宵節提前過了。
要不是因為這樣,他估計還要在祠堂關上十天半月。
老家伙本不是不許他自己選學校,就是借著這個機會讓他認清自己的份罷了,從小到大的低眉順眼屏息做人依然不能讓他們安心,依然覺得他存了什麼不純的心思。
他們自己過慣了錦玉食駟馬高車的日子,以為他也舍不得現在的生活,舍不得他們給予的朱華轂。
所以大多數時候他被那些話語兜頭蓋下來,心里只覺得好笑。
他有時候想象一下十八歲之后他一走了之,父親和那個老家伙會是什麼樣的表,是會覺得他懂事聽話不爭不搶,還是更加提防?
畢竟他這個被公開認回來私生子也是有繼承權的。
他閉了閉眼。
他其實沒去吃那頓所謂的團圓飯,只是在筵席開始的時候去了個臉,向所有人展示了一下,牧家待他不薄,又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況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不舒服沒胃口就先走了,父親還給他了醫生。
裝模作樣。
再睜眼的時候他把思緒拉了回來,秋冷一只手還按著他的肩膀,微微抬起下,對著他緩緩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抖著,五指用力扣住了他的肩頭。
牧深的呼吸暫停了一瞬。
下一秒,秋冷只來得及微微偏開頭,猛地對著他打了個驚天地的噴嚏!
牧深:“……”
他還沒什麼反應,秋冷就跳了起來,手忙腳地往他臉上和服上:“啊啊啊對不起啊弟弟,我不是故意的!”
牧深退開一步,擋開了秋冷的手:“沒事。”
秋冷被他推得往退后了一步,垂著眼沒有再湊過來。
牧深說完才察覺到自己語氣邦邦的,他暗自懊惱了一下,上去想解釋一句,秋冷抬手推開了他。
他去抓秋冷的手,秋冷幾下子甩開了。
牧深這才有點著急了,拉住秋冷掙扎的手腕:“剛剛是我不好……”
話剛開了個頭,秋冷被他拉著退不開,避無可避,只能再次對著他打了個噴嚏,然后停也停不下來,狂打了五六個噴嚏后才勉強止住,差點哭出來:“你干嘛拉著我啊?口水噴你服上了你是不是要趁機訛我啊?”
要氣死了,這種不禮貌的行為以前從來沒有過!丟死人了。
牧深:“……”
秋冷看牧深的反應:“你不許生氣啊,是你自己拉住我的。”
牧深無奈的點了個頭:“唔,怪我。”
秋冷忍不住笑起來:“我可能是換季鼻子過敏,今天在學校打一天噴嚏了,你剛剛要說什麼?明天我給你賠罪,等你哥回來,咱們給你補辦生日,還有生日蛋糕,你喜歡吃蛋糕嗎?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
話沒說完,牧深突然拉過的手臂抱住了。
這個擁抱很短,一即分。
“春節快樂。”牧深若無其事的抱完,比劃了一下兩人的頭頂:“你變矮了。”
“……”秋冷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是你長高了,來炫耀。”
然后也傾抱了一下牧深,牧深站在原地接了這個一點曖昧都沒有的擁抱,垂下的目掃過秋冷抱住他時過來的脖頸,瓷白的皮溫熱又微涼,聽到秋冷在耳邊說了句春節快樂:“你們不在我還想你們的。”
年的結微微了一下。
我也很想你。
他在心里說。
正月十五那幾天突然溫度驟降,秋冷早上就不起來晨跑了,怕把自己跑冒,寒風吹的人腦仁疼,鼻炎發作了幾天都不見好,去學習小組的時候被白遷那個二百五咋咋呼呼嚇唬了一通,說狂打噴嚏是小腦萎的前兆,氣得彭向晨滿教室跟他掐架,他看點專騙老年人的科普小視頻。
等牧深專門去找鄭醫生開來了藥,秋冷的鼻炎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牧深覺得這個病就是專門跟他作對的。
介于他冷著臉把藥給秋冷的時候氣極低,秋冷沒敢說不要,還安了牧深一下說下次鼻炎發作可以用,被牧深橫了一眼:“什麼下次用,愿用不上才對吧。”
“嗯嗯,對對對。”秋冷附和,“謝謝啊,藥我拿走了。”
對于這種敷衍式的無原則附和,牧深每次都會把臉凍起來。
秋冷覺得自己好像get到了牧若延喜歡逗自己弟弟玩的惡趣味,主要是牧深每次都凍臉,但除了凍臉又說不出什麼有殺傷的話,臉心,說幾句話就能把他哄好。
簡直不要太可。
彼時代表學校去參加全國高中生英語競賽,去之前趕快去把頭發染回了黑,別說自己了,老師和班上的同學們也不習慣,被帶著去集訓的那天,負責簽到的老師點完名半天沒走,半響才看向秋冷:“哦你來了啊,我老想著怎麼還沒看到你那個頭發呢。”
之后在深山老林的封閉式集訓營里待了一個星期,直接被大拉到了比賽的地方。
居然是在莫臨他們大學。
秋冷也不懂為什麼高中生的比賽要在大學舉行,莫臨認識的人多,自己又熱鬧,早就知道要去他們學校比賽,去那天的大上就給打了好幾個電話,說已經打聽好日程,時刻準備著招待秋冷了。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