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個意思?”高大的男人臉沉下來。
隨后響起的開門聲仿佛是在回答他,好幾家門前的路燈相繼亮起來,頓時把窄道照的亮堂堂的,每家都出來了一兩個人,拎掃帚拎拖把,甚至還有拎著個鮮紅的滅火的。
他們全都站了出來,小胡須家跑出來一個阿姨,應該是他妻子,趁機把秋冷和白遷扶起來讓他們進門去。
人數優勢一下子逆轉,敵寡我眾。
五個男人反而被圍在了中間。
勢不妙,高大男人使了個眼:走。
“他們要跑!”
不知道是誰火眼金睛,反正高大男人只聽到有人大吼了一聲,他步子都沒邁出去半步,就被撲面而來的打蒙了。
大家一開始還有些害怕,畢竟這五個男人面相兇狠,手也還行,但他們手里各種子都長,方便制敵,人數又多,最后越打越勇,完全占了上風。
警察來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
幾個男人被群眾們五花大綁,鼻青臉腫哭爹喊娘,搞得第一天上任就上大晚上來出任務的小警察十分迷茫,這到底是哪邊報的警啊?
“警察叔叔,他們專門上我們小區鬧事!”小胡須第一個出聲。
拿著筆記本的小警察差點一口凌霄,我才二十二!
“警察同志,他們直接就在我們門口手,簡直太囂張了,你們可得好好查查還有沒有同伙。”
“就是,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怎麼還有這種人?”
“噢喲警察同志你們是沒看見,他們有多兇狠,專挑學生仔下手,黑心得很!”
牧若延和牧深趕到的時候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語向警察反映況。
那幾個男人反正已經被群眾綁起來了,警察也懶得給他們解綁,就拷在警車旁邊,其中一個還在大聲的跟警察申辯。
“我們就是路過!沒想真的傷人啊警察同志,是他們要跟我們手,我們是正當防衛!不然你看看怎麼是我們被打這樣?”
他頭上腫了一個老大的包,一看就是棒子敲的。
“放屁!”
有人調出了手機里的視頻:“這是我我老婆躲二樓拍的,警察同志你們看,是他們先的手,還有他們說那些話,什麼要把人弄死,你們聽聽,多可怕,正當防衛,我們才是正當防衛!”
視頻是從上往下拍的,白遷被一腳踹得站不起來,秋冷被掐著臉狠狠甩出去,頭差點磕在道邊的石階上。
“秋冷!”牧若延大喊一聲。
“我在這。”坐在花壇背面的秋冷聽到聲音站起來揮了揮手。
“沒事吧?”牧若延張的跑過去,從上到下把翻著看了一遍,確認沒事才松開手。
“不是讓你不要告訴你哥嗎。”秋冷探頭看向后面的牧深。
牧深沒說話,臉上一表也沒有,眸子黑沉沉的,走上來抬手輕輕抹了一下角邊的痕:“臉都腫了。”
“真的?”秋冷了臉,“不會像豬頭吧?”
“疼嗎?”牧深問。
“不怎麼疼……”秋冷勉強笑了笑,其實半邊臉都是麻的。
“撒謊。”牧深轉就走。
秋冷總覺得他的樣子有點不對勁,沒等回過味來,外面一陣,警察的聲音大喊起來:“你要干什麼?快住手!攔住他!”
牧若延沖了出去,秋冷慢一步,跑出來就看到原本被五花大綁拷在警車旁的幾個男人倒了一地,牧深半跪在地上,下著那個對手的高大男人,悶不吭聲一拳一拳往他臉上砸。
男人被綁著不了,破口大罵咬到了舌頭,頓時哀鳴起來。
牧若延趕過去,和兩個警察一起把牧深從那男人上拉開,那男人滿臉是,他還想撲上去,被牧若延死死按住了:“小深!冷靜點,你想干什麼!?”
牧深聽到牧若延的聲音才停了下來,著氣站住不了。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警察在還敢手?”幫著拉開牧深的警察厲聲罵道。
“我是他姐姐。”秋冷趕快跑過去。
警察剛才剛看過視頻,心底正憤怒,要不是周圍的住戶出來幫忙,不知道小姑娘會被怎麼對待,聽到秋冷說牧深是弟弟,頓時火也發不出來了,對秋冷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他的心也能理解,但是也不能這麼沖,暴力不能解決問題知不知道?”
牧若延和警察道了歉,那男人沒什麼大事,滿臉是因為打到了鼻子,其他警察也沒說什麼,留了他們的電話號碼,讓他們先回去了。
牧深一路上都沒說話,回家牧若延給鄭醫生打電話,請來小區一趟,牧深就去找了棉簽和藥,準備送到隔壁去。
“小深。”牧若延住他。
“……對不起。”牧深低聲說。
牧若延本來想說他幾句,沒想到他先開口道了歉,頓時無奈了。
“你嚇到秋冷了知道嗎?”他走過去抓住牧深的手,“也嚇到我了。”
“……對不起。”牧深又說了一遍。
“我不是怪你。”牧若延嘆了口氣,把他拉到廚房里,翻過他的手幫他清理手背上沾的跡,“我只是希你能控制自己,不要做讓我擔心的事,好嗎?”
“嗯。”牧深慢慢點了點頭。
他手背上的跡被沖洗干凈,沒有任何傷口。
秋冷回家換服的時候發現手肘破了好大一塊皮,應該是摔在地上的時候到了,滲出來的和長袖T恤粘在了一起,齜牙咧了半天才把服下來。
臉確實腫了,但不是很嚴重,戴個口罩就看不出來了,反而是角疼得不行。
倒是白遷,想看看他的肚子,這混蛋死都不給看,還扯什麼男授不親,被秋冷扇了一記后腦勺才消停。
掀起服發現他肚子整個都青了,秋冷當場眼淚就掉下來了。
“哎老大你別哭啊!”白遷慌得手足無措,“老子最怕你哭,都說了不給你看你非要看,沒事,就是淤青,現在都不疼了。”
“去醫院。”秋冷吸吸鼻子,找了件外套穿上,“我先去找牧若延借點錢,你等著我。”
“啊?”白遷拉住秋冷,“借錢干什麼,我有。”
“你不是說你零花錢被你爸停了,只給你充飯卡?”
“都多久以前的事了。”白遷咧笑,“我卡里錢多著呢,六位數,隨便花。”
這地主家傻兒子的畫風……
秋冷懶得吐槽,有錢就行,反正是給他自己看病。
拽著白遷到了門口,發現牧深站在外面,不像是剛過來,一寒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去哪?”突然開門牧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拽著白遷的手。
“醫院。”
“真不用去啊老大……”白遷在旁邊再次企圖抵抗。
“鄭醫生馬上就來,去我家等吧,不用去醫院。”牧深說,“我哥給打電話了。”
“聽見沒,不用去醫院你也給我等著好好檢查。”秋冷把白遷往外面一推,“你去大神家等,我跟弟弟說幾句話。”
白遷著肚子心甘愿去隔壁蹭空調了。
牧深進屋把藥都擺在桌上:“要跟我說什麼?先過來上藥,手肘破了吧,別藏,我看到了。”
其實沒想好要說什麼,只好老老實實過去讓牧深看傷口,腦海里老是浮現出牧深半跪在地上,一拳一拳往下砸的樣子,一雙眼睛里全都是森寒的氣息。
讓無端的想起了原文里的一段節。
牧深約榮舒見面,把和自己一起關在了大夏頂層。
榮舒被他抵在高樓邊緣,半個幾乎懸空,自下而上的風把的頭發吹得揚起來又落下去。
“牧深,你瘋了。”全抖。
“我沒瘋。”牧深面無表,隨即又輕輕搖了搖頭,“或許是瘋了,但我就是想讓你看看,蘇修辰到底是選你,還是選三百億。不如你自己猜一猜,今天他會不會來找你?”
“阿延要是知道你變了這樣……”榮舒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下,又流到牧深的手上。
“可惜他早就死了。”牧深的語氣愈發森冷,卡住榮舒纖細脖頸的手突然一點一點收,“你要是再敢提起他,我就把你扔下去。”
他猛地把榮舒往外一推,然后在恐懼的尖聲中把拽了回來,冷漠的看著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自始至終,他臉上都沒有任何表。
好像榮舒只是他心來在手心里的玩,他見不得笑,見不得和蘇修辰在一起,也見不得過得好。
一直到天黑,蘇修辰都沒有來。
榮舒眼里的希一點一點隨著天暗下去,最后變了徹底的失。
哀莫大于心死。
牧深看著這樣的榮舒,臉上終于出了一點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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