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沒禮貌。”彭向晨下結論。
倆小弟又滿階梯教室跑著掐了起來, 秋冷喜滋滋的發消息給講臺上的牧若延:“男神,下次吃紅油火鍋呀!”
“行。”牧若延一邊回消息, 一邊抬頭看過來,“這周末?小深負責做, 我們負責買食材。”
妥。秋冷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周末有火鍋吃啦!
“秋冷。”魚聽蘭小小聲的,“你能給我講講這道題嗎?”
“哪題。”秋冷在旁邊坐下, 遠遠丟了個橡皮過去打在白遷腦袋上, 他倆才停止了吵鬧, 教室里的人也都紛紛放下了零開始翻書出來學習。
“老大。”白遷把橡皮撿回來上,看了一眼魚聽蘭指著的題, “這我會啊, 我教你?”
“你教我?”魚聽蘭不可置信地瞪圓了兔子眼睛。
“小看誰呢。”白遷“嘖”一聲撇過頭, “不聽算了。”
“不不不, 聽的聽的。”魚聽蘭連忙收起自己的驚訝表。
“你講。”秋冷說, “我也聽聽。”
“得嘞。”白遷這才興致轉過頭來,磕磕把題講了一遍。
秋冷突然發現他英語講的不錯,回想了一下,好像白遷確實沒怎麼問過英語上的題,平時也就考個四五十分,在八班算是平均水準,但他之前基本不背單詞,現在每天都被盯著背,水平上升的似乎快。
問白遷,白遷也爽快,倒豆子一樣叭叭說了一通。
“我爸媽基本在國外,每次假期接我過去住一兩個月,不過他們都忙他們的,我就自己出去玩,我媽還讓書來給我當翻譯,老子直接把他甩了,煩死了不如我直接跟人比劃呢。”
秋冷第一次聽說比劃還比劃出了優越的。
不過算是知道白遷為什麼英語水平上升快了,之前他就像個文盲,在國外時常被語言環境浸,能聽懂但不會說也不會看,現在背了單詞詞匯量多了,自然就和本的基礎結合起來了。
自己的基礎也是和外教老師聊天聊出來的。
秋冷深語環境的重要,于是和牧若延商量了一下,從此以后除了講題之外,學習小組的日常對話必須切換英語模式。
于是下午來階梯教室巡查學習況的一班語文老師,一進門就被里面墳場般的寂靜低了腳步聲。
沒有人講話,一個都沒有!
再次慨不良當班委簡直是班主任的福音,都不用管紀律。
語文老師還在慨,就見他們一班那個瘦高的男生上講臺去找秋冷,以一個“please”開頭,然后憋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秋冷開口就是流利的英語,發音純正,語速放慢了不,語文老師基本都聽懂了。
大意就是讓他不要害怕發音不標準就不敢開口,在外國本沒人在乎你口語純不純正,能說清楚就行,以前發音也不好,外教老師從來沒說過什麼,跟聊得很開心,給了很大的學習自信。
語文老師默默點了點頭。
這話以前他們班的英語老師就說過好幾次,奈何好多孩子的父母不太同意,特別是他們一班,一半以上的家長都是高知,對自己孩子的要求也很高,開班會的時候不止一次說過孩子在家里練習口語發音不標準,希老師多幫忙糾正。
普通話也不是人人能說標準的,何況外語。
后面幾天再去階梯教室,發現大家明顯放松了很多,也不太管發音標不標準的事了,因為一旦你特別在意這個,小組討論的時候本不上,特別是爭論題目的時候,誰還管發音,連比劃帶說跳起來用蹩腳的英語爭個臉紅脖子都比不出聲的好。
目前看來一班很占優勢,畢竟詞匯量廣。
八班英語比較弱,有時候活生生被氣得像炸的鵪鶉。
周末的火鍋秋冷惦記了好幾天,星期五晚上就和牧深說好,周六一大早起床去了牧若延家,順便把冰箱里的紅油底料分了兩份,一份留著,過年爸媽回來可以給他們做火鍋吃,一份送去牧若延家當謝禮,方便蹭吃蹭喝。
白遷聽了大為欣賞,贊揚他老大很會借花獻佛。
怎麼聽怎麼像是諷刺占小弟的便宜,偏偏白遷覺得自己真實在夸獎,秋冷被搞得一個不好意思,就邀請了他和彭向晨來一起吃。
“可以啊。”牧若延無所謂,“我家桌子大,坐得下。”
牧深也沒什麼意見,反正火鍋多個人個人一樣吃:“那你們多買點菜。”
出門的時候在過道口遇到李嬸,和另外兩個小區里的阿姨一起,看樣子剛買菜回來,秋冷笑著和打招呼:“李嬸,門口的燈昨天已經請人來裝上了,今晚就會亮。”
李嬸見鬼一樣的看著秋冷,張了一個字都沒憋出來。
另外兩個阿姨的眼神也差不多,要不是擔心得罪秋冷怕晚上會去砸窗玻璃,們絕對破口大罵。
裝什麼裝,當初砸路燈的是,放狠話的是,現在莫名其妙來示好?別不是又憋著什麼壞水吧。
一直到秋冷和牧若延走遠了,李嬸才掏出鑰匙開門,進去打開了門口的路燈開關,外面兩個姐妹大起來:“亮了亮了,真的亮了。”
出去一看,哪怕是早上,燈罩里的白熾也亮的晃眼。
“怪事了,不說打擾睡覺了?”
“這燈真是找人安的?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三個人小聲說了幾句,愈發一頭霧水,對秋冷反常的舉充滿了戒備。
“對了,還有小牧,怎麼就和混一塊兒去了?”
“多好個孩子……是不是被威脅了?”
李嬸皺著眉:“我得找機會跟小牧說說,跟那種人混在一起,學壞了怎麼辦?我看他父母也不在邊,還帶這個弟弟,辛苦的。”
“還是算了吧。”另一個阿姨不贊,“只是鄰居,哪管得了那麼多。”
“就是,要是小牧跟關系好,轉頭把你說的話告訴秋冷,指不定怎麼報復呢。”
“哎,這些小年輕啊就是這樣,管他們的事。”
們說了幾句就散了,李嬸看了看亮著的燈,進去把開關關上。
這幾天得觀察觀察,看看燈到底是不是秋冷裝的,要真是,得把錢拿過去,省的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承了秋冷多大的人。
至于牧若延,還是要提醒他一下的,那孩子看著就老實,秋冷跟個狐貍似的,上次打扮那樣也不知道是去干什麼,難保把小牧這個好孩子給帶毀了。
剛這麼想完,就留意了一下秋冷的靜。
短短一個早上,先是和牧若延出門買東西,回來的時候拎了好幾袋菜食材,快十二點的時候又有兩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的男生來找,一起去了隔壁的小牧家。
李嬸痛心得直搖頭,并且認出了其中一個是砸燈放話那天跟在秋冷后的混小子。
得趕快趁秋冷不在的時候去找小牧,不三不四的人怎麼越來越多了!
“媽。”李若的小電瓶騎到門口,邊摘頭盔邊門。
李嬸出去開門,李若抬眼看了下門對面的路燈:“你讓人修燈了?也好,我再買個監控安上,要是再敢來砸我們就報警。”
“報什麼警!”李嬸瞪了兒一眼,“鄰里街坊的,鬧那麼難看做什麼。”
“都不怕難看我怕什麼。”李若沒好氣道。
秋冷砸燈并且上門囂那天也就是不在,不然非給點看看不可。
進了屋,順手把車鑰匙丟在桌上的小盤子里,一張淺藍的卡被砸的彈了出來,拿起來瞟了一眼放回去,下一秒又拿了起來。
“媽,這是什麼?”拿著卡出去問院子里的洗菜的李嬸。
李嬸擰上水龍頭:“哦,是門衛新給的卡,咱們這周不是把門裝上了嗎,我買了三張呢,你爸和我都有,這張是盤子里的吧,留給你的。”
“買?”李若扇了扇卡,“多錢?”
“沒多。”
“那是多?”李若語氣重了點。
“一張一百二,三張三百六。”
“什麼!?”李若差點把卡摔地上,“這沒多?”
“哎呀你喊什麼?”李嬸咂了下,“門下星期就開始用了,沒有這卡都進不了門,門衛一說我就趕快買了三張,還有你陳姨和蘇姨,我們一起買的。”
李若哭笑不得:“媽,錢都算在業費里的,裝個門還要我們再自己買門卡,業費白了?而且這種IC卡頂多二十塊一張。”
“真的?”李嬸一聽說自己買貴了,頓時張起來,“門衛說了,這是高級門卡,貴有貴的道理,他們一開始只做了五十張,不趕快買就沒了,門都進不了。”
“沒有這張卡他還能把你堵門口不讓進啊?”李若嘆了口氣,“行了你別管了,三張卡都給我,我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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