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還跑的遠一點,去看海,去爬山看日出,去看更多風景。
可是現在沒錢也沒時間。
不過出去周圍轉轉還是可以的。
每天依然大清早就起來,出去小跑一圈就當鍛煉,回來路上順便買份早餐給牧若延和牧深,然后回家直播刷題到中午,吃了午飯睡個午覺,下午就揣著幾塊零錢去坐公車。
他們市那麼大,出去悉自己生活的城市也算是一種出游嘛。
后來在西市區發現了個超級有意思的淘書市場,各種絕版書,也有很多只在國外出版的限定書,來擺攤的男老都有,有的抱著幾本書就來了,以書會友,很有俠氣。
有個生的小書攤上一半都是西班牙作家Alfonso的書,好幾本絕版,不過這些書都不賣,就是純粹來找同好聊天賞析的,秋冷專門和加了微信,決定以后帶牧若延來玩,他肯定喜歡。
秋冷連著來了幾天,發實在獨特,常駐的攤主都認識了,每次見都會打個招呼聊幾句,借個小凳子坐著看書,吃零食的時候也會分給。
這天有個攤主淘到了一本國外某個上世紀知名作家的原版書,帶來請人幫他看看真假,大家都圍過來看,各自發表意見,最后一致得出書是真的,確實是這個作家自己印發,并且只限定一百本的作品。
討論完大家又散開各自做自己的事,這個攤主就抱著原文書去別的攤主那里借了大辭典,磕磕絆絆的開始看。
秋冷正好坐在他旁邊翻一本地理雜志,也跟著看了幾眼,居然是一本葡萄牙語的原文書,第一段就有不生冷詞匯。
“你現在用的這本詞典不行。”秋冷提醒他。
攤主之前和秋冷說過話,聞言抬起頭:“為什麼?”
“這,這,還有這個。”秋冷在他翻開那頁的幾個詞上指了指,“這是古葡萄牙語,也加利西亞語,算是葡萄牙語的一種方言,這一段里面就這麼多,還只是介紹了主角居住地的背景,后面肯定用得更多,最好找一本老一點的詞典更方便。”
攤主瞠目結舌:“你、你就在旁邊看了幾眼……這一頁都看懂了?”
秋冷笑笑:“我學過葡萄牙語。”
“謙虛了,這哪里只是學過啊。”攤主肅然起敬,挪著小板凳湊過來,“你忙嗎?不忙的話能不能幫我找找適合的詞典?”
“行啊。”秋冷也不推辭,“最好再找一本西班牙文的詞典,里面也混了好多西班牙語。”
攤主的無以言表,拽著秋冷就去滿市場的找詞典,一圈下來,整個淘書市場的人都知道前幾天新來的頭發小姑娘是個通好幾國語言的天才。
接下來秋冷就沒安生過,什麼法語,阿拉伯語,俄語德語等等都找上門來,秋冷儼然為了整個市場的活字典,被攤主們捧在手心里的寶貝。
所以當有人來打聽秋冷的時候,攤主們都十分警覺。
“你找我們冷冷干什麼?”
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西裝夾著公文包,打扮的文質彬彬,但一張口一生意人的味道,淘書市場的攤主們最不喜歡這種人,所以他只是打聽了句“秋冷是哪位”,就被攤主們堵在門口連環十八問。
男人被問得連連敗退:“我只是找商量點事……”
“只是個學生,你要商量什麼?”
其中一個攤主猛地指著他:“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也見過你!你埋伏在我們這是不是好久了!?到底是何居心?”
男人冷汗都要下來了,著急忙慌的從包里翻出名片遞上。
攤主們罵罵咧咧接過名片,然后全都呆滯了。
“你……你是正南出版社的編輯?”
男人頭上的汗:“是的,不好意思。”
眾人:“……”不好意思的是我們。
正南出版社是本省的方出版社,權威相當于國家出版社了。
攤主們默默把張牙舞爪的樣子收起來:“冷冷下午才過來,您下次再來?”
“哦哦,沒關系,我去周圍轉轉,兩點以后再過來。”正南出版的這位編輯李朔,脾氣很好,也沒有介意大家之前的無理,打了招呼走了。
下午秋冷才到,攤主們就七八舌把況告訴了。
“我們查過了,確實是正南的編輯,沒假。”
他們擔心有人拿加名片來冒充,人走了之后就上網查,發現他確實是正南出版社網公布的編輯,只是照片里看著比現實里稍微胖了些。
李朔很準時,兩點一過就出現在淘書市場的巷子口。
知道書攤主們警戒心強,他沒提帶秋冷出去哪里坐坐,就搬了兩個小板凳找了個安靜的小角落,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讓我給你們校正稿子?”
“是。”李朔點點頭,“是我們編輯部一個同事,他家侄經常來這淘書,知道我們在找通多國語言的人,就把你的況告訴了我。”
李朔拿出一張名片給秋冷:“你考慮一下,我們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雖然報酬不會很厚,但可以提前讀到很多國家的作家最新出版的新書。”
他很真誠。
但是秋冷有些猶豫:“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方面的工作。”
“沒關系,前期只是校對一些詞匯,后期會據你的況再商量合作,而且你語言天賦好,說不定以后也可以做譯者。”
于是這天回家的秋冷就多了一份工作。
太好了,以后多攢下一點錢了,等高考結束就出去旅游。
因為沉迷于規劃自己畢業后的假期,在換乘的時候趕上了下班高峰期,公車到了站只是停了停,跟本沒開門,上面的人的像沙丁魚罐頭,也確實沒有任何空隙了。
干脆走著回去,反正也只有幾站路了。
一路上逛逛玩玩,到家附近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繞過熱鬧的小食街空氣就安靜了下來,秋冷慢悠悠的走著,看到路邊的小貓還上去逗了逗,街道兩旁的路燈線昏黃,走了幾分鐘,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有個慢條斯理的腳步聲一直在后。
猛地停了下來,那腳步聲走兩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秋冷的心猛地揪了起來,是跟著的!
咽了口口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冷靜,可是不良。
繼續往前走,背后的腳步聲果然跟著響了起來,快走,腳步聲快,拐彎,腳步聲也跟著來了。
隔著一條窄街,小區的廓在夜中清晰了起來。
秋冷深吸一口氣,大喊了一聲“別過來”,撒就跑。
那個如影隨形的腳步聲應該是沒想到突然跑了起來,隔了幾秒才追上來。
怎麼還追啊!我小區的路燈都在前面了,不管你是個什麼犯人都太目無王法了一點吧!而且跑的比還快,轉瞬就快到背后了。
秋冷只恨自己沒有四條,一頭沖進小區,線更加昏暗了下去,他們這一排李嬸家在前面,偏偏門口路燈還是黑的。
哦對,那個路燈還是自己砸掉的,自食惡果啊。
再也忍不住了,在沒進黑暗的時候慘了一聲“救命”,覺到背后的人已經迫近,急促的息聲都能聽到了。
下一刻一只手猛地攬住的腰,被扯得往前趔趄一步,牧深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麼了?”
猶如天降神兵!弟弟威武!
秋冷一顆心這才倏地落了下去,因為跑得太急促,的慣帶著牧深往后退了好幾步,反手拽住牧深的手臂,話都來不及說,背后的人已經追到了近前,大吼一聲:“放開!”
秋冷:“???”這聲音聽著怎麼有點耳。
腦子還沒繞過來,那人疾步跑來,一把拉住了秋冷的胳膊就要把從牧深的手臂下扯出來。
這都不是趁黑搶劫,是直接上手強人了。
什麼品種的搶劫犯這麼有恃無恐?
秋冷眼睛差不多已經適應了線,等看清搶劫犯的真面目的時候,牧深已經把讓到后一拳揮了上去,這人居然也不躲,就是死死拉著秋冷的手臂,側臉挨了一下。
他們一個扣著秋冷的腰,一個死拽的胳膊,分別使出了拔河的勁。
“疼疼疼。”秋冷眼淚都要出來了,猛地掙開拉著胳膊的手:“禹盛,你干嘛呀!”
這聲喊出來,牧深和禹盛同時卸了手上的力氣。
牧深攬著退后了一步:“誰?你認識?”
燒烤攤鬧事那天牧深來得晚,他又話沒有問緣由,后來秋冷忙著擔心他的手也忘了說,所以他不知道禹盛是誰,顯然也沒記住在警局有過一面之緣的禹盛的長相。
禹盛也皺起了眉:“你們認識?那剛才你喊什麼救命?”
秋冷:“??我以為有壞人在背后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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