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的比較早,整個場館沒有幾個人,教練們正在練習,他們在旁邊看得興高采烈,咔咔鼓掌帥,搞得其中一個很年輕的小教練都不好意思了。
大家躍躍試,紛紛去挑選合適的護,秋冷也挑了一套,穿上護臂和護,再把頭發挽起來,覺自己像個英姿颯爽的戰士。
因為是初學,教練沒有給配護指,而是配了護指手套。
箭館以前姐姐也帶去過,但基本就是坐在旁邊看一看,也過弓,但別說把弓拉開了,那點力氣連弦都拉不彎。
現在在教練的指導下,一點一點的把弓拉開了。
“慢一點,勁要用對,放松。”教練挨個指導要點,幫調整的姿勢。
旁邊傳來弓弦震的聲響,一支箭破空而來,正中旁邊的那個靶心!
秋冷放下弓箭轉頭,正好看到牧深又取了一支箭,彎弓搭箭一氣呵,閉著一只眼瞄準,整個人的形流暢好看,隨即箭離手,再次正中靶心。
不知道誰吹了聲口哨:“漂亮!又是十環!”
“哇塞,太帥了簡直!”
“牧深教教我們!”
“牧你弟怎麼這麼牛!”
湛的技藝面前牧深的冷臉失去了效果,大家紛紛驚嘆,連教練都夸他姿勢萬中無一的好看,手法不標準但瀟灑凌厲,莫臨也跟著在旁邊起哄,要跟他比試討教一下。
牧深臉上淡淡的,依舊沒什麼表,目越過圍著他的人,看到秋冷跑到還在穿護的牧若延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兩人同時笑起來,秋冷笑得眉眼彎彎,看著他哥的目里好想碎了一把。
有些刺眼。
牧深斂了目,把弓放下:“我哥更厲害,你們去找他。”
一群人聽不得“誰厲害”的話,立刻就開始起哄要牧若延一手,牧若延沒辦法,被拱上箭區,他姿勢相對于牧深要更標準正統,塌肩舒,手法也更有力量,一箭凌厲破空正中靶心。
眾人又是一陣彩虹屁輸出,纏上了牧若延讓他教。
秋冷被牧若延和牧深輕輕松松的百發百中誤導了,一時間中也升起了一“我上我也行”的錯覺,提著弓箭選了個靠邊點的箭區,回想著剛才教練的教學,拉弓搭箭,遠遠瞄準正前方的圓靶。
“腳分太開了。”牧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手肘太高不好發力,揚下,不是抬頭。”
“哦。”秋冷試著調整,手肘往下放。
“太低了。”
抬高一點。
“肩膀不要跟著抬。”
秋冷有點絕,不會其實是個運白癡吧?只是以前不好不能掩蓋了這個事實。
正想著,一只手從背后覆蓋上來握住的手腕抬高,另一只手幫平衡著手肘和肩膀的位置。
“別,專注。”牧深站在后,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下起來,沉肩,瞄準——”
秋冷不得不承認,自己運神經可能真的不怎麼好。
其他人在教練的指導下,一個多小時下來箭已經像模像樣,甚至還有人差點命中十環,雖然運氣的分比較多,但起碼能讓一半的箭上箭靶了。
反觀,有牧深這個教練都口稱贊的高手專業一對一指導,除了第一次牧深把著的手出去那一箭,次次靶,回回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箭像斷線的風箏說墜落就墜落。
覺得自己就是牧深教學生涯里恥辱的一筆。
雖然如此,還是練習得很開心。
運神經差就差吧,能跑能跳已經很知足了。
一群人是在箭館就耗掉了一早上時間,去吃午飯的時候還不舍,餐飲區的路上都在討論,下午還想接著玩,莫大頗為無語。
“不游泳了?不去打保齡球了?誰說要打網球?幾十個溫泉池不去泡一泡嗎?游戲區也沒去呢,早知道你們這麼箭我們直接去市區的箭館好了。”
大家恍然大悟,對啊,好不容易來一次,怎麼能只玩箭。
于是下午大家商量分開行,喜歡玩什麼的自己約人去,晚上七點到燒烤區集合就行。
所有人一致同意,吃完午飯就散了。
牧若延要去休閑區喝東西,莫臨就和他一起去了。
秋冷本來也想跟去,牧若延今天狀態不錯,看上去有神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多他強迫自己裝出來,還是擔心,但牧深把攔下來了。
“讓他們單獨談談吧。”牧深說,“我們在我哥肯定要逞強。”
秋冷一想也是,牧若延這個弟控為了不讓他弟擔心肯定會把自己的真實狀態藏起來。
只好作罷,不過牧深看樣子不太喜歡搭理莫臨,這件事上卻對他很信賴。
牧深看出來在想什麼:“莫臨是學心理學的,而且他和我哥從小一起長大,我哥和他關系很好,可以信他。”
因為牧若延信任莫臨,所以牧深也信任他。
就像一開始接近牧若延的時候牧深也不喜歡,但當著他哥的面對他還算禮貌。
“你一開始不喜歡我也是因為你哥吧?”秋冷說。
換位想想,如果有個男的死皮賴臉一直往姐姐跟前湊,也想對方走遠點,純純就是吃醋吃的。
“……也不是。”牧深看了一眼。
那至有一半原因是。
嘖嘖,和他哥真是雙箭頭的兄控弟控。
所以另一半是為什麼啊?
“小區里我們不至于見過一次,你從來不搭理人,我們剛搬過來的時候跟你打招呼,你打開門看了一眼就關上了。”牧深不等問,反客為主:“不如換我問你,為什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來接近我哥?”
秋冷:“……”你小子記仇啊。
以為給牧深挖了個坑,沒想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這要怎麼說,說自己芯子換了個人?說接近牧若延是想要救他于災禍?
牧深聽了應該會建議也去找莫臨談一談。
餐廳里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吃飯,牧深問完似乎也不在意答案,沒有等著回答也沒有追問,大概只是隨口堵一句,等秋冷喝完了最后一口蘑菇湯他才開口:“走吧,下午想去玩什麼?”
“你陪我嗎?”秋冷驚喜地問他。
牧深不置可否,起往外走。
秋冷追上去:“我想去湖邊騎車!”
早上觀車往C區去的時候路過了一片湖,湖邊是楓林小道,有人散步,也有人慢悠悠騎著自行車繞湖。
“你想去嗎?”問牧深,“你不想去的話我自己去就行,你去玩你想玩的。”
“沒什麼想玩的。”牧深說。
秋冷就當他答應了:“那就一起去騎車,要比賽嗎?”
“比什麼?”牧深挑了下眉。
“比誰騎得穩。”秋冷認真的說。
牧深以為開玩笑,等到他們租好了自行車,秋冷還煞有介事的湖邊找了個起點,請旁邊租車行的大叔充當發令槍宣布比賽開始,他騎出去發現后面沒人跟上來,回頭看到秋冷的車還歪歪扭扭停在出發點。
“車壞了?”他只好折回去。
“胡說,我的車質量好著呢。”租車行的大叔看不過去了,“是這個小姑娘不會騎。”
他看著秋冷,秋冷點了點頭,半點沒有不好意思。
牧深:“……”就這還敢主說要比賽。
他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嘆了口氣:“我教你。”
秋冷試著保持車的平衡,但只要的腳一離開地,自行車就有了自己的想法,非要往一邊倒,很邪門。
“弟弟,你千萬別放手啊。”皺著一張臉,努力往前蹬腳踏,車子慢慢騎了出去。
“嗯。”牧深在后面答應。
眼看著秋冷騎得差不多了,牧深慢慢把手放開。
小時候他就是這麼學會騎車的,在后面幫他扶車的是牧若延,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哥早就放開了手,遠遠的朝他揮手:“小深,你學會了!”
整個場景跟小學生作文一模一樣,三年級寫一件難忘的事,他記得班里三分之二的人寫得驚人的一致。
現在到他是后面那個扶車的人了。
可惜他前一秒放開手,車上的笨蛋半米都沒騎出去就翻車了。
笨蛋還趴在松的草坪上控訴他:“為什麼放手,你答應我不放手的,怎麼對我不負責任!”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旁邊圍觀了半個小時的車行老板看不過去了,覺得自己必須為扶車的年說句公道話:“你弟弟已經很負責任了,是你的問題!”
這個頭發的漂亮小姑娘就像背后長了眼睛,哪怕之前騎得再順利,只要弟弟一放手,一秒都不帶停頓的立刻翻車倒地,很邪門。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天賦異稟。
為了保住自己的車,老板建議秋冷不要學了,換個辦法也可以驗繞湖的樂趣,然后推出來一輛兩人一起騎的雙人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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