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溫嘉月驚訝地看著沈弗寒。
他張地問:“你不喜歡嗎?若是不喜歡,那便換一個,我都聽你的。”
“我很喜歡,”溫嘉月笑盈盈道,“只是想問,你什麼時候想出這兩個名字的?”
實在沒想到沈弗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原本,沈弗寒與確定“昭”這個字的時候,只說意為明,沒說別的。
覺得順口,“昭”字也好看,沈弗寒取名還算用心,便答應了,從未想過他會說出朝朝暮暮這四個字。
按照他的子,這兩個名字肯定早就想好了。
果然,沈弗寒道:“為昭昭取名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便是朝朝暮暮,只是還在猶豫用昭昭還是慕慕,你便與我心有靈犀,選了昭昭。”
溫嘉月在心里反駁,才不是心有靈犀。
“如果我一直不生呢?”溫嘉月問,“你的愿豈不是落空了?”
“不生也無妨,只要你與我朝朝暮暮便好。”
“這麼好商量?”溫嘉月故意為難,“偌大的景安侯府沒人繼承,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沈弗寒毫不遲疑道:“有四弟有耀兒,昭昭也可以招個上門婿,辦法多的是。”
這下溫嘉月相信他是真的考慮過了,忽的神一笑。
“夫君,你是不是在心里想過,如果沒把我哄好,或者我真的和裴懷謹走了,會怎麼樣?”
“……想過。”
他是天之驕子,唯獨在這一件事上對自己沒信心,他傷了的心,不知如何挽回。
幸好他沒有放棄去尋,幸好阿月回到了他的邊。
兩人對視良久,慢慢靠近彼此,快要吻上去,隔壁又傳來一聲抑制不住的。
沈弗寒:“……”
溫嘉月:“……”
兩人都回過神,尷尬地對視一眼。
沈弗寒問:“所以,我說的兩日一次,阿月可考慮好了?”
“我再想想,回府之后再……”溫嘉月忽的改口,“明日你去和三妹夫說一聲,我就答應你。”
離回到長安還有約莫十日,可不想天天聽著他們恩的聲音睡。
沈弗寒抉擇一番,只好說道:“我試試吧。”
翌日一早,用過早膳,一行人準備啟程了。
上馬車之前,沈弗寒道:“三妹,你和阿月坐一輛,我和溯夜有話要說。”
沈弗念納悶道:“什麼話,難道我不能聽?”
沈弗寒不語,看向溫嘉月。
溫嘉月幽幽地問:“念念,你不想與我坐一起嗎?”
“想想想,自然是想的,”沈弗念馬上坐了上去,“大嫂快上來!”
溫嘉月應了聲好,將昭昭遞給,提起子上車。
馬車轆轆聲中,沈弗念好奇地問:“大嫂,你知道他們要說什麼嗎?”
溫嘉月含糊其辭:“應該是場上的事吧。”
“真沒意思,”沈弗念撇撇,忽的瞧見溫嘉月的胭脂,眼睛一亮,“大嫂,你用的胭脂是哪家的,改日給我也試試。”
兩個人討論著胭脂水,另一輛馬車上,兩個男人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蕭溯夜有些不了了,主開口:“大哥,你想與我說什麼事?”
沈弗寒未語先咳,好半晌才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蕭溯夜納悶道:“不是大事,還這麼為難?”
沈弗寒再次陷沉默。
為大舅哥,去管妹妹和妹夫的房中事,實在是有些……
他不說話,蕭溯夜兀自猜測道:“是不是我這幾日哪里做得不好,讓念念不高興了?或者京中出了事?”
“都不是,”沈弗寒深吸一口氣,“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幾日的客棧……隔音不太好。”
這次到蕭溯夜陷沉默。
“我沒有別的意思,夫妻恩是好事,”沈弗寒繼續說道,“只是昭昭還小,總是聽到,會問怎麼回事,我和你大嫂都無法解釋。”
“我明白了大哥,”蕭溯夜有些尷尬,“以后我會注意的。”
他和沈弗念想過隔音不好,所以已經收斂了,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都聽得到。
“大哥怎麼不早說?”蕭溯夜坐立難安,“這都過去好幾日了……”
“本以為一路舟車勞頓,你們會安分幾日,沒想到……如此恩。”
沈弗寒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甚至調侃道:“想必再過一段時日,我便有小外甥或者小外甥了。”
蕭溯夜故作鎮定道:“那就承大哥吉言了。”
沈弗寒點點頭,既然已經說完了,他便道:“那我下車了。”
他吩咐車夫停車,和沈弗念換。
沈弗念很快便上來了,好奇地問:“你跟我大哥聊什麼呢?”
蕭溯夜撓撓頭,頗有些難為地開口:“念念,這幾日咱們不能再胡鬧了。”
沈弗念白他一眼:“誰跟你胡鬧了?”
“我說的是晚上,”蕭溯夜輕咳一聲,和盤托出,“咱們弄出來的靜,大哥大嫂和昭昭都聽得到。”
沈弗念驚訝地“啊?”了一聲,問:“然后呢?”
“這幾日先忍一忍,等回京之后再說。”
沈弗念若有所思。
見不說話,像是對這個安排不滿意,蕭溯夜猶豫道:“或者,隔兩三日一次,咱們再小聲些就好了。”
沈弗念“嘖”了一聲:“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想的不是這件事。”
“那是什麼?”
“這幾日,你可聽到大哥大嫂他們的聲音?”
蕭溯夜搖搖頭。
“這本不對!”沈弗念振振有詞道,“他們分別多日,這個時候明明應該干柴烈火,難舍難分!”
蕭溯夜剛覺得有點道理,又聽道:“肯定是因為有昭昭在場,他們不好意思行房。”
蕭溯夜:“……?”
做出決定:“今晚我就把昭昭抱過來,跟咱們一起睡。”
“念念,你別沖,”蕭溯夜勸道,“大哥還在養子,而且你也知道隔音不好,兄嫂不會這麼不謹慎的。”
沈弗念擺擺手:“你別管,我有分寸。”
今晚一定要讓大哥大嫂共度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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