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蓉沫出事以后,戚千鈞就開掉了自己邊的助理。因為他發現很多時候戚蓉沫借用自己的助理以自己的名義調查了很多東西,所以才會趕換掉這麼個不知輕重的助理。
而現在,他邊助理的位置也不知道是給誰了。
紀徊的這條信息寧緋來不及看,前面開車的助理忽然間低笑了一聲,“小姐在給誰發消息呢?”
寧緋坐在后排有些防備,“怎麼?”
“我只是問問……不知道小姐有沒有跟誰報備說出門了。”助理從后視鏡里看寧緋,“其實您可以不用這麼警惕的,去戚家也不是什麼危險的事,不用隨時跟人分。”
寧緋的心猛地一沉。
下一秒,主道,“我要下車。”
“怎麼了小姐。”助理開著車子沒有停,甚至連速度都沒有放緩,反而提速了,“您不會是在害怕戚家吧。”
“我說了我要下車!”
前面的助理猛地冷笑了一聲,“寧小姐,晚了!”
******
紀徊在給寧緋發過去消息以后,沒得到寧緋的回復。
他皺著眉頭拿著手機,以為是自己找寧緋讓他煩了,所以放下手機靜靜等了一會。
客廳里,擺著一桌子的菜,已經涼了,沒怎麼吃過。
今天是端午節,說實話,紀徊想跟寧緋一起過的。
紀徊很跟家里人過節日,準確來說連過年這種重要的節日,他都很回家里。
倒是讀大學那會,回回都跟寧緋一塊。
他六親緣淺,只有在寧緋邊不一樣。
憑什麼呢,寧緋,明明是我先……
紀徊不再往下想,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將手機放回去。
他心說不過不過唄,好像他求著寧緋一起過端午節一樣。
去年不也沒一起過麼。都分手了,還一起過節,多搞笑。
他不稀罕。
紀徊放下手機一個人走到桌邊,獨自拿起了筷子。
吃了兩口,只覺得索然無味。
寧緋那銳利的文字還在他腦海里作祟,說懷念痛苦,卻不再懷念他。
就像是……一直以來覺得寧緋離不開的是他,但是現在發現其實不是這樣。
離不開的,是又痛又的,天恨海般扭曲的。
不斷傷,保持痛苦。
痛苦,勝利。
而掌控的紀徊,在下意識說出分手的那一刻,就已經從“施者”這個高高在上的皇位上摔落,只是紀徊還沒發現,對他的改造冷又無聲,在每一次和他互相凝視的時候。
時至今日,寧緋,我變了最你的樣子。
紀徊咬了咬牙,再度起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寧緋有沒有回他的語音。
沒有。
空白,冰冷,像他提分手的那天。
紀徊的心跳敏地加快,他立刻給許淳發了信息,“幫我查一下寧緋去哪了,以及戚千鈞新助理的信息。”
沒多久,許淳回復——紀總,戚到現在還沒招著新的助理呢。
紀徊的呼吸一滯!
他察覺到不對勁,奪步而出,拉開門直接竄到了隔壁,發現隔壁寧緋的家門正大開著,被夜風吹得搖搖晃晃的!
紀徊整個人都開始發抖,他大喊了一句,“寧緋?”
寧緋難道臨走前忘關家門了嗎,不,以他對寧緋的了解,絕對不是那種心大意的人。
那……
是有人在寧緋離開以后,又強行破了的家門!
紀徊想起最開始自己答應過不會再在寧緋不愿意的況下闖家,不過站在門口猶豫沒兩秒,他直接沖了進去!
引眼簾一片狼藉,像是遭遇了小,把寧緋家翻了個底朝天!
紀徊的手發,他一邊通過手機聯系了人,一邊循著地上凌的腳印推斷出至是兩個人撬開了寧緋的鎖,可是寧緋家里之前的東西還在,的化妝鏡前,值錢的首飾都還擺在上面,紀徊甚至認出了溫樾送給寧緋的那對價值不菲的耳環。
難道小不是奔著錢來的……
可是十多分鐘前有人給他打報告,說是觀察到了寧緋坐上了旁人的車,那為何不直接問寧緋要?
莫非是調虎離山之計,想在寧緋家里搜尋什麼嗎?
紀徊回到了客廳里,猛然想起到一個地方,他來到玄關前。
寧緋喜歡把各種重要的證件都擺放在一起,這是過去和紀徊同居的時候被他無意間發現的習慣,那會紀徊還說過別把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到時候要是丟了就是全丟了,至證件什麼的分開擺。
寧緋卻說這樣省事,再說了也不會心大意弄丟證件。
而此時此刻,玄關的屜里一片狼藉,很顯然有人在這里搜尋過什麼。
紀徊看著里面的證件,開始一遍遍檢查有沒有什麼被人拿走。
屜里有寧緋公司審批下來的資質文件,有的證件照,甚至還有房產證,上面紀徊和寧緋的兩個名字刺痛了他的眼。
到底……丟了什麼。
紀徊的大腦飛速運轉,所有不好的念頭都從他腦海里過了一遍,他慌地想著什麼文件對于寧緋來說是重要的,終于某個靈從他腦子里閃過,男人的結上下了。
“份證,護照,戶口本……”紀徊的聲音都變調了,“不見了……”
******
寧緋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有些無力。
“不對勁啊,怎麼這麼快醒了。”
好像被人關在了什麼地下室里,昏暗又悶熱。
而此時此刻,的醒來還給對面的人造了意外。
“我用了足量的思諾思,怎麼會這麼快醒,照理說至得睡上幾個小時……”
寧緋之前睡覺的時候就靠著吃思諾思睡了,這抗藥居然還救了自己一命,讓提前醒來了。
唑吡坦不能濫用,想來這群人應該是通過違法的方式獲取的思諾思。
“tm的,這娘們不會記住我們的臉吧?”
“不會的,我都準備好了,等下再給塞幾粒藥,讓睡過去,緬甸那邊也都已經聯系對接過了。”
居然是想把賣去緬甸?寧緋聽聲音聽出來了,是剛才那個戚千鈞的助理。
心里猛地一,掙扎了一下,下一秒有人走上前來,戴著黑的頭套,只出了一對眼睛,表兇狠地看著寧緋,“沒辦法寧小姐,你既然不肯原諒戚蓉沫那幫做事的我們早晚也會被揪出來……”
寧緋來不及掙扎,三個大男人已經近了——“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能給你稍微嘗點小苦頭了寧小姐,等你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在緬甸了,就是不知道那邊的哥哥們會不會像我們一樣好說話呢。”
寧緋吃痛,一個字沒說,下被人住。
“是不是給我們假貨啊,怎麼吃了思諾思就這麼快醒了。”
為首的歹徒用力掰開了寧緋的下,往里塞東西。
寧緋不從,用牙齒咬他,被他狠狠扇了一個掌!
刺痛在瞬間令肩膀一,寧緋的角滲出些許來。
“他媽的還敢咬老子!喂你吃藥你敢不吃?”
“等下到了緬dian,被打了就知道現在一掌都是輕的了,哈哈。”
“別扇臉了,扇腫了要休息好久,到時候怎麼在園區直播啊,我還在暗網上等著看呢。”
“實在不行送去園區大老板的床上給他們生小孩也行,等生不了把子宮割了。”
“再給搞幾粒,快點!不是還有乙醚嗎?把口鼻蒙上,一會就暈了!”
“搞多了腦子不會壞吧,一會壞了賣不出好價錢。的腎和肝臟都已經被人提前預定好了。”
“哈哈,壞了也好。”那人的聲音十分險,“壞了就不知道是誰把賣去國外的了,到時候被救了估計也是傻子一個,誰會信傻子的話呢?”
“你真聰明,哈哈哈。”
“不能怪我啊寧小姐,我給過你最后的機會的,誰讓你還是不肯原諒戚蓉沫呢。”
寧緋覺到了里被塞進來幾粒藥,啞著嗓子想說什麼,“你既然要死,那我們這種過去替賣命過的人,也只能讓你死了!要不然,拔出蘿卜帶出泥,回頭遭殃的可是我們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寧小姐這麼善良大方,一定能理解我們吧哈哈哈。”
在他們失去人的狂笑聲里,寧緋覺到自己的意識在逐漸遠去。
某架飛機落地在異國他鄉,寧緋覺到一陣顛簸,到刺痛后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什麼里面。
掙扎著,目一片漆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黑夜。
一顆心在噗通噗通狂跳,寧緋覺自己如同一件貨被運到了千里之外,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居然是在某個倉庫里,有人將他們押出來,手里拿著電,對反抗的人群用力著,“都快給我走進去!”
“這里是緬北,你們還以為出得去嗎?”
“明天開始就去給我干活。”
“不是說這里年薪五十萬招高管嗎,你們詐騙啊!”
“是啊,我們國家領事館要是知道了——”
有人被電了一,滿的倒在地上搐,跟著周圍一群人對他群起而攻之,慘聲喊得大家人心惶惶。
整個倉庫悶熱得就像一個巨大的蒸爐,夏天快到了也沒有開啟任何暖氣,甚至連通風的都沒有。蚊蟲在頭頂盤旋,實實在在的人間煉獄。
“你以為你們家里人會來找你們嗎?”倒在地上的人很快被另外一群小工給搬出去了,為了不影響園區里的干活進度,有必要殺儆猴一下,“我告訴你們,你們的護照,份證全都被我們沒收了,從今天開始就給我在園區里干活干到死,要是不干,老子手里的電也不是吃素的!想死的盡管去,死了以后你那些照樣能賣錢!”
活人死人在緬北都沒有好下場!
寧緋心神一凜,被在人群中間往前走,很快有人發現了人群里的,東南亞猴子長相的當地人著一口不順暢的中文道,“頭兒,那里有個娘們,臉,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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