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后悔了 第241章 朕這一次,絕不食言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后悔了》 第241章 朕這一次,絕不食言

孫良言追悔莫及,覺這件事自己責任重大。

皇上已經好幾天沒見江人,不知道江人的狀態有可原。

自己每天都見江人,白天還陪去寶華殿,卻沒能做到防患于未然。

假設江人至此一尸兩命,他這輩子都會在愧疚中度過。

他一個無關要的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說皇上會是何等的痛斷肝腸。

萬一皇上痛失所,從此一蹶不振,他就真了大鄴朝的罪人。

他對不起皇上,也對不起圣母皇太后的托付。

惶惶間,他已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在心里祈禱,江人千萬不要死。

這姑娘分明是他生平所見最堅強的姑娘,有著世間最堅忍不拔的心志,經歷了那麼多挫折磨難都始終沒有放棄,這回怎麼就鉆了牛角尖了呢?

渾渾噩噩間,聽到祁讓嗓音嘶啞地詢問太醫江人的況如何,孫良言忙定了定神,屏息靜聽。

院判跪在地上,手里拿著晚余割腕用的碎瓷片給祁讓看:“皇上莫要心憂,江人的已然止住,所幸割腕用的瓷片不大,僅傷及脈絡淺層,氣雖有虧損,但未傷及本,臣等已用金瘡藥封固,再以參湯固本,可保江命無虞。”

孫良言心下一松,方覺后背的冷汗已將

祁讓繃的神也有了明顯的松接著又問:“孩子呢?”

院判道:“龍胎暫且無恙,但江人若是一直醒不過來,龍胎也會有危險。”

Advertisement

“那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些將救醒。”祁讓厲聲催促。

院判跪在地上一臉惶恐:“皇上息怒,臣等正全力救治,江人之所以不醒,虛弱,氣損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是……”

祁讓把眼一瞪:“是什麼,還不快說,到了這個時候還吞吞吐吐!”

“是,是江的心死了。”院判戰戰兢兢回道。

祁讓子一僵,心口仿佛被一箭貫穿,疼得他眉頭深深蹙起。

這句話明明通俗易懂,他卻像沒聽懂似的問道:“心死了,是什麼意思?”

“皇上博學多才,連這都不懂嗎?”烏蘭雅著不太標準的口音說道,“心死了,就是不想活了,沒有求生的意志了,一個人若是沒了求生的意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你給朕閉!”祁讓怒視著,指向門口,“出去!”

烏蘭雅撇撇:“皇上急什麼,皇上對江人做的那些事,不就是嫌死得慢嗎,現在如了您的愿,您應該高興才對呀!”

“哎呦呦,我的姑,您就說兩句吧!”孫良言眼瞅著祁讓氣得要殺人,連忙上前阻止,請出去。

烏蘭雅還不罷休,大聲道:“臣妾聽說以人藥,最能益氣補,皇上是真龍天子,用您的龍藥,必定效果加倍。”

孫良言嚇得肚子轉筋,當下顧不得上下尊卑,強行將拖了出去,吩咐小福子把人看好,切不可讓再進去搗

Advertisement

等他這邊安排好了再回到屋里,就看到祁讓拿著晚余割腕用的碎瓷片,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滴滴答答流進裝著參湯的碗里,一屋子人嚇得全都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

孫良言心肝直,沖過去勸阻他:“人藥純屬無稽之談,皇上怎能因此損傷龍。”

“走開!”祁讓沉聲呵斥,泛紅的眼底是滿滿的偏執與瘋狂。

流的都是因為他。

現在,他還給

這樣算不算是償?

孫良言不敢再勸,只得默默退開,把太醫用剩的白布撕了一截,等祁讓放夠了,第一時間幫他包扎起來。

祁讓面沉如水,端著碗走到床前,吩咐哭到雙眼紅腫的紫蘇把晚余扶起來,親自將參湯喂喝下。

一碗參湯喂完,他還要接著再割。

院判住了他:“皇上,夠了,這些已經夠了,皇上且先等一等,倘若江人等會兒還醒不過來,您再割也不遲。”

祁讓這才作罷,將藥碗遞給紫蘇,讓退開,自己坐在床頭,將晚余抱在懷里,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他已經好幾天沒見過晚余,每天聽孫良言說晚余吃得好睡得也好,他便信以為真。

此時把人往懷里抱,覺輕飄飄的沒什麼分量,方才察覺幾日不見竟已瘦得剩下一把骨頭。

他的心一陣似一陣的痛,說不上來是痛多一些,還是后悔多一些。

以往聽人說悔斷肝腸,只覺得是夸張,而今有了切會,才知并無半分夸張。

Advertisement

此時此刻,他真的腸子都要悔斷了。

皇上對江人做的那些事,不就是嫌死得慢嗎?

烏蘭雅的話像一把刀,準地扎進他心口,讓他每一次的呼吸都伴著刺骨的痛。

怎麼就走到了這步田地呢?

他明明是想和生兒育,相伴一生的。

寧愿死,寧愿一尸兩命,都不肯全他。

徐清盞說,一個人傷了心,沒那麼容易愈合。

他不要的心了還不行嗎?

他只要的人留在他邊,這樣也不行嗎?

“你還要朕怎樣?”他摟著晚余瘦骨嶙峋的子,臉的臉。

晚余的臉冰冰涼涼,蠟白蠟白的,像死人的臉。

祁讓又一次憶起當年死在冷宮的母妃,也是這般的冰涼。

所以,他終究還是留不住嗎?

他慘然一笑。

原來就算貴為天子,也無法與宿命抗衡。

“罷了!”他摟著,輕飄飄的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像刀尖劃過嗓子。

“罷了!”他喃喃道,“朕拗不過你,也狠不過你,只要你醒過來,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朕就放你走。”

他低頭去看晚余,寧愿是在裝睡,裝死,盼著能聽到他的話,趕醒過來。

只要能醒過來,騙他他也認了。

就那樣無聲無息靠在他懷里,像一片蒼白的雪花。

他想起去年落了一個冬天的雪。

想起南崖禪院落了滿地的梨花。

承乾宮也有兩棵梨樹,每到春天,也會開得滿院潔白。

在南崖禪院看到晚余躺在梨樹下的搖椅上,被梨花覆了滿時,他就已經想好了回去之后要把承乾宮賜給住。

偏要住在永壽宮。

為了能住進永壽宮,甚至不惜跟他裝病。

他好像永遠不懂

一個人,比滿朝文武還要難以捉

文武百,所求無非名利二字。

不要名不要利,只要那虛無縹緲的自由。

自由從來都是奢侈的,連自己這樣九五至尊的帝王都得不到。

何況一介流。

罷了!

“你想要,朕給你就是,只要你醒過來,把孩子好好生下來,朕就給你。”他說:“朕這一次,絕不食言!”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