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池書文也拒絕不了了。
“一會兒送東西的來。”賀承蘊提醒。
池書文點頭,“我去單位。”
既然周末要回去,那就早兩天去理一下工作吧。
賀承蘊知道下周才正式上班。
不過也沒破。
……
霽城單位的同事,沒想到池書文會突然過來。
連忙起迎接。
“不用客氣。”
池書文在小方的帶領下到了自己辦公室。
“把工作容都給我拿過來。”
小方:“全部嗎?”
池書文:“是的。”
小方:“……好的。”
小方從辦公室出來,同事圍上去問況。
小方說:“沒什麽,隻是要了全部的工作容。”
有人提出疑問:“好像是降職來的,難不,來整頓這裏的?”
小方噓了聲,“我了解過,本人一不茍不說,還跟燕城賀家有關係。”
“賀家能讓來這裏?”小圓說,“我們這裏可比不上燕城。”
那小方就不知道了,趕去拿工作紀要給池書文。
池書文很快進工作模式。
完全沒個過度。
天生為工作而生的。
外麵的同事們卻有些擔心。
“也不知道會不會挑出病。”
“你這話可不許再說了,咱們要是記的沒病,也不能蛋裏挑骨頭,那咱們寫錯了,還不準說麽?”
小方低聲音,“可是領導。”
一上午,所有人都有些戰戰兢兢。
但池書文沒有從辦公室出來,也未挑出什麽問題,來問他們。
快到飯點的時候,池書文接到了賀承蘊的電話。
“回家吃飯嗎?”
“我吃食堂。”
順便看看食堂。
賀承蘊大概是猜到,沒說什麽,“晚上去接你下班。”
池書文下意識地就要拒絕,到邊就剩一聲嗯。
掛了電話,活一下脖頸,就走出了辦公室。
看到同事們都在,看到立刻站起來。
看了眼腕表,“怎麽沒去吃飯?”
小方說:“怕您有事問。”
池書文:“那就一起去吃飯吧。”
一行人到了食堂。
池書文發現的餐食是單獨準備的。
雖然其他人吃的也好的。
可也不能這樣區別對待。
“不用特意給我準備,我有時不一定在食堂吃,跟大家一樣就好。”
食堂的負責人連連點頭,“您說的是。”
池書文覺得食堂做的還可以,幹淨的。
“你去忙吧,不用跟著我。”
負責人離開,他們打了飯菜落座。
池書文問小方:“隻有中午這一頓是吧?”
小方點頭,“早晚都在家裏吃了。”
“你們都是當地的嗎?”
幾個人點頭。
一般小城市很有外地的。
但偶爾也有一兩個派來學習,覺得合適就留下的。
這裏完全都是本地的,倒是有些意外。
不過也在理之中。
工作是穩定,可工資不算高。
留在本地,除去租房的本,生活會好過些。
但也有一點問題,就是上進心會弱一些。
在這裏的時間還說不好。
工作容調整的話,還是不要太大。
……
燕城。
賀元白跟江瑛領證之後,就想讓搬去自己的房子。
江瑛卻非要回溫泉會館。
賀元白就跟回去了。
在整個溫泉會館都發了喜糖。
誰今天來玩,誰就到了。
連狗都收到了。
被掛在脖子上,還有一個大紅花,來來回回的跑,可喜慶了。
江瑛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買了那麽多的喜糖。
也懶得管他。
結婚這件事,也沒打算瞞著。
當晚,賀元白也是住在了溫泉會館,江瑛的專屬房間。
以前也不是沒住過,但今晚的覺不一樣。
這邊算是濃意吧。
消息跟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港城。
易琛收到消息的時候,還在想怎麽能把江瑛弄回來。
是不是要從江昭那邊下手。
雖然江瑛會恨他,但也比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強。
那個孩子沒了沒事,他還可以再弄出來。
多個孩子都可以。
隻要是他和江瑛的。
可現在,跟他說什麽?
江瑛和賀元白結婚了?
這怎麽可能。
賀元白的父母可是江瑛的三叔害死的。
三叔是死了,但這個仇恨橫在兩人之間。
怎麽可能結婚?
賀家人也能同意?
易琛要氣炸了,來回走。
大腦幾度無法思考。
最後,他想辦法聯係了蘇煙。
隻是還未來得及說什麽,就被邵聿庭打斷了。
“別以為你在港城,我就不能你。”
易琛直接摔了手機。
以前他也是沒想到,幫蘇煙離開邵聿庭,他們還會再走到一起。
而且因為他幫忙這事,邵聿庭還記著他這一筆。
最終他還是想到一個辦法。
……
霽城。
池書文下午還是在看工作紀要。
也沒什麽特別的。
他們的工作做的還算認真。
這裏不像燕城,沒那麽多大事。
比較瑣碎。
整理好工作紀要,拿出去給小方。
順便問,“咱們這裏隻有一個開發區嗎?”
城市建設倒也是夠用了。
“旅遊業發展的怎麽樣?”
小方懵住,“我們好像不管旅遊那邊的事。”
他們這邊主要關注經濟發展。
現在霽城的經濟發展的可以了。
除去工業等經濟,最大的確實是旅遊業。
“、好的。”
隻能這麽說了。
池書文也沒說什麽,“去忙吧。”
回到辦公室,了解了一下霽城。
辦公室外。
同事聽完小方說的,問:“難道還要手旅遊那邊的事?”
小方搖頭,“我不太清楚。”
小圓:“旅遊業發展的是好,但是宰客有點嚴重,池部是不是知道了,想理一下?”
“這可容易產生矛盾。”
……
池書文不知道外麵討論的事。
了解了霽城的全部。
準備過在這裏轉一轉。
正好,賀承蘊也在。
讓他出麵,能看到看不到的。
晚上下班,坐上車就跟賀承蘊說了。
賀承蘊還驚訝,“你居然能最先想到我?別說,還高興的。”
“……”
池書文在這裏,除了能找他幫忙還能找誰?
小地方最容易報團了。
一個外來的,職位還高一些。
他們不會和完全說實話的。
那些人也要防備將事往上麵報。
而且也是想著,賀承蘊總不喜歡做這些事吧。
就做個工作狂,他慢慢就煩了。
“那你幫忙嗎?”
“你很給我提要求,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池書文有點無語。
明明聊的是正事,他說出來調似的。
十分鍾後到了公寓。
一進門,池書文就驚了。
這小公寓都要裝不下了。
“你……”
賀承蘊給拿了拖鞋,“想問我在這裏常住?”
“……”
池書文換了鞋進去。
拿了瓶水,邊喝邊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房子小。
之前的婚房裏也是這些東西。
此刻卻覺得很滿足。
甚至沒覺得。
有種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覺。
他還會理的。
賀承蘊問:“喜歡嗎?”
池書文誠實的點頭。
賀承蘊去廚房,“晚上想吃什麽?”
池書文:“隨便。”
也不做,還挑什麽。
說完覺得不對。
就應該挑刺。
他煩了,不就走了。
“我剛才是不想你難過,但我覺得這屋裏太滿了。”
“還有你做的飯,不合我的口味。”
賀承蘊笑了,見招拆招,“我看過房子了,這裏的房子不限購還便宜,我在你單位附近訂了一個,到時候搬過去,就不會這麽滿了。”
“你說的口味問題,那你說說,我改。”
“……”
池書文什麽話都不說了。
跟有錢人沒話說。
……
晚飯後,他們就出門了。
先去了著名的小吃街。
賀承蘊肯定不適應這個地方。
池書文也不管,就讓他去買東西。
出門前,還特意讓他穿上大眾所能看得出來的品牌。
尤其是手上的勞力士。
一眼看上去就是有錢人。
買東西也不先問價,點完統一算賬。
池書文帶著口罩,在他邊假裝看手機。
燒烤攤的老板烤著串,和他閑聊。
“帥哥,你來旅遊的嗎?”
賀承蘊點頭,“嗯,看到了宣傳視頻,就過來看看。”
“您這穿著不像是來這裏的,應該在七星級酒店。”
“好的吃多了,就想吃點接地氣的。”
這話可氣人了。
池書文都想打他。
燒烤老板尷尬的笑了笑,“我們這烤串,這裏一絕,保證你吃過一次還會想。”
賀承蘊配合著點頭,“那我來著了。”
池書文抬眼看了他一下。
正好他也看過來。
還會演的。
心裏腹誹了句。
“帥哥,你的烤串好了。”
賀承蘊接過來,付錢,繼續往前走。
池書文也跟上去。
“帥哥,買花嗎?”
賀承蘊看了眼,說道:“都給我。”
他財大氣的。
池書文有點後悔讓他來了。
……
現在不是旅遊旺季,這裏的人不多。
他們吃了晚飯了,池書文也沒讓他買太多。
吃不下也是浪費。
回去的時候,看到路邊賣水果的老。
池書文看時間晚了,天氣也很熱,就上前都買了。
老說:“這水果是我們這裏的特果子,外麵吃不到。”
池書文要付錢的時候,賀承蘊付了。
順手接過塑料袋子。
池書文收起手機跟上去。
兩人溜達著到家。
池書文先開口:“你今天花的錢,我給你報銷。”
賀承蘊將手裏的東西放下,去把那果子洗了幾個,給吃。
“嚐嚐。”
池書文吃了一個,小臉皺起。
說不上來的味道。
“看你這表,很難吃?”
池書文捕捉到他眼裏閃過的壞。
覺他好像是知道這種果子。
故意不提醒,讓吃的。
池書文小脾氣上來,往他裏塞了一個。
賀承蘊麵不改的吃了。
還衝他出笑意。
池書文:“……”
難道是吃的才是說不出味道的?
想再嚐試。
賀承蘊拿走了,“壞的多。”
“什麽?”池書文跟過去,賀承蘊把買來的果子都扔了。
不可置信,“都壞了?”
賀承蘊嗯了聲,問:“燒烤吃嗎?”
池書文看他在整理花。
那些花在外麵昏暗的況下看著還行,拿回來被房間裏的白熾燈照,就顯得蔫了。
“天氣熱,也正常。”賀承蘊見盯著,說了句。
池書文說:“那就應該便宜點賣。”
賀承蘊笑:“可能是看我像,冤大頭?”
“……”
池書文笑不出來,拿手機要給他轉賬。
“小錢。”賀承蘊握住的手,拉著在餐桌前坐下,“嚐嚐。”
對他來說,今晚花的這千八百塊錢,確實不算多了。
但如果這隻是冰山一角……
他們還沒有特意買什麽呢。
“別想了。”賀承蘊給一個烤串。
池書文接過來,咬了一口。
然後沒嚼。
賀承蘊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來霽城是你自己選的嗎?”
池書文搖頭,還在努力嚼著,“領導直接安排的。”
“你也沒反駁一下?”
“不重要。”
在哪裏上班不是上班。
池書文當時隻要離開燕城就好了。
實在是盡力了,把那吐出來了。
不太相信,這幾百塊的燒烤那麽難吃,又拿了魚。
很腥,一口都沒吃下去。
賀承蘊給遞水,“別吃了。”
他順手就扔了。
池書文喝了口水問:“我怎麽覺你都知道呢?”
賀承蘊點頭,“我曾經來過。”
池書文愣住,“這種小地方你也會來玩嗎?”
當時是有消息,說好像在這裏。
但來了才知道,隻是比較像。
這個他不能說。
畢竟過不去的坎,就是認定他在報恩。
找那些年的過程,沒必要說了。
又不會。
“跟朋友去別的地方,路過這裏歇了歇腳。”
池書文也沒多問,“抱歉。”
“道什麽歉?”
“讓你破費了。”
賀承蘊用手指彈彈腦門,“那點錢,我破費什麽,一雙鞋都買不起。”
“……”
行吧。
池書文起去洗漱。
出來後,賀承蘊進去。
然後就是相擁而睡。
相了兩天,也開始習慣了。
……
轉天,池書文到單位,覺得同事們的眼神有點怪。
“怎麽了?”
大家搖頭。
池書文看他們有防備,沒再問,轉進了辦公室。
小方著口,“嚇死了,池部沒聽見吧?”
“應該沒有。”小圓說。
他們剛才在說在小吃街到池書文的事。
戴了口罩站在一邊。
老公在流,買東西。
當然老公買東西也沒什麽。
可疑在,白天剛問完旅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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