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剛剛睡上床睡得并不踏實,往前拱了拱,原本屬于的熱源消失了。
再度睜開眼,明明霍厭陪上床了的,他去哪里了?
孟晚溪掀開被子下床,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霍厭。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呆呆看著窗外。
借著外面冰冷的燈,孟晚溪看到那一張冷漠又無的臉。
他生來就是天上的寒月,任何人都不配得到他。
這樣的他偏偏喜歡上了自己,每一次孟晚溪都覺得有多幸運,能獲得霍厭的。
可是此刻的霍厭,離好遠。
好似一位不染半點纖塵的謫仙,即將乘風歸去。
他看上去好落寞。
霍厭很有出神到忘記周遭一切事的時候,當孟晚溪撲他懷中之時,他才后知后覺抬眼看向。
“阿厭。”
孟晚溪抬手著他的臉,“為什麼不開心?我知道你比我聰明,比我有錢,也比我有人脈,可是我……我還是想幫你分擔,能告訴我是什麼事嗎?”
霍厭垂眸,目帶著點點溫,“我沒事。”
孟晚溪看出他言又止,踮著腳尖吻上了他的。
不是一個聰明人,以前學習績就比不上傅謹修。
那些復雜的方程式,老師教了一遍撿筆起來的功夫就聽不懂了。
好在課后有傅謹修給輔導,只不過經常盯著傅謹修那張英俊的臉,修長的手指,看著看著就走神了。
孟晚溪的天賦就在演戲上凸顯了出來,一直都將自己定位不那麼聰明埋頭猛干的戰斗牛人。
霍厭在的心里十項全能,他那麼完的一個人,哪怕他自己。
孟晚溪也將自己當螢火蟲和皓月之間的區別。
沒辦法替他出謀劃策,既然霍厭喜歡自己,那就讓自己取悅他好了。
就像心不好的時候會吃一些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當吻上來的時候霍厭愣了一瞬,聰明的他很快就意識到孟晚溪的舉。
真的很乖,又善良,總是替別人著想,常常忽略了自己。
傅謹修完了煙,最后朝著那幢別墅看了一眼。
孟晚溪應該已經睡著了,霍厭說懷孕后每天都很嗜睡。
就是這一眼,他正好看到孟晚溪攀著霍厭的膛,主踮著腳尖吻上了霍厭。
他剛剛才平的心,又狠狠被了一刀。
他怎麼會看不到那是孟晚溪主的?
就像過去很多次,他也驗過的熱。
傅謹修攥著自己的口,好疼。
偌大的一個人,他蜷一團,想要忍住腔中那被人生生撕裂的痛苦。
溪溪,他的溪溪……
上了別人。
眼淚完全無法控制,一顆顆砸在方向盤上。
傅謹修死死著自己的服,想到當初許清苒挽著他胳膊的畫面。
“溪溪,那時候的你也這麼疼嗎?”
在無人的車廂,他淚流滿面,沒有顧及自己現在的形象。
他是世上最愚蠢的男人,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婚姻。
從今往后他爬得再高又有什麼意義?
明明他也可以擁有那樣好的溪溪,是他混賬,是他活該啊!
他雙眸通紅,看著孟晚溪搖晃著霍厭的手,好似在撒。
一如從前高中學生時代,他給講題,頻頻出神,盯著最新出道的那個組合的小卡不知道想什麼,他拿起書轉就走。
他長,得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
然后拽著他的袖小聲問他是不是生氣了?
很笨,一遍聽不懂,能不能多講幾遍?
那時候還沒有告白,學校喜歡的男生有很多,不乏有富二代。
而他家境貧寒,只能將這份心思放在心里。
他們只是一個巷子出來的好朋友,沒有過那條界限。
傅謹修喜歡,哪怕給講一百遍函數他都甘之如飴,可他忍不了盯著明星的小卡,說某某長得帥。
可他有什麼立場去質問呢?
他只能將不甘都別憋在心里。
看到青的孩拉扯著他的袖,的小手不經意過他的手背,他得面紅耳赤,哪里還記得生氣?
他是過來人,知道孟晚溪撒的威力有多大!
傅謹修覺得自己就是個變態,明明看會讓自己難,饒是這樣,他也想多看兩眼。
也不知道孟晚溪在霍厭耳邊說了什麼,霍厭彎腰將抱起,勾著男人的脖子,將臉埋在了霍厭的懷中。
他們回了房間,天地間只剩下傅謹修一人。
他想再點一支煙,耳朵邊仿佛又聽到孟晚溪的聲音。
那時候他力大,看向滿煙灰缸里的煙頭,他下意識想要藏,怕不悅。
走到自己面前,坐在自己上,“你能不能不那麼多煙?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幫你,不過既然是解的話,那這樣可不可以?”
吻上他的,松開時,吐著舌尖說好苦。
他一臉抱歉。
可是孟晚溪卻笑著說:“那下次我吃了糖再吻你,那就不覺得苦了。”
糖果。
傅謹修的車里隨時都存放一罐,正是當年孟晚溪送他那一顆一樣的牌子。
他出一顆,抖著手剝開糖紙,小心翼翼咽下一顆。
分明味道還是和當初一樣,為什麼一點都不甜,又酸又苦。
他靠在真皮座椅上,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是眼淚還是藏不住從眼角落,肩膀急劇抖著。
傅謹修死死咬著牙齒,從口中溢出野般的悲鳴聲:“溪溪,我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