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回頭看一眼蘇菲菲。
相信只要耳朵不聾,或者裝聾——
那就能聽得見。
薄修硯懶得理,可蘇禾也不想自己手惹一。可惜家里沒有阿姨,要是有就好了,不需要親自趕人。剛才跟薄修硯說把人轟出去,也就是說說而已。
就算要轟,也得薄修硯親自來!
去讓蘇菲菲滾,這不是火上澆油,得罪人麼。
蘇禾才不干。
又不是個傻子。
蘇禾心里另有一番打算,倒是不介意薄修硯看到蘇菲菲被雨淋的樣子,又不吃醋。見蘇菲菲再也裝不下去,自己手從地上爬起來,一副恨不得要吃了的模樣,蘇禾直接往薄修硯懷里一靠,依賴的樣子。
“老公,你看,又瞪我!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我可不敢過去趕人,怎麼說蘇菲菲都是我爸的兒,我害怕。萬一我那個便宜爸要是以后找我算賬,我會很慘的。”
薄修硯:“……”
他有點頭疼,怎麼又開始了。
蘇菲菲目瞪口呆,心里罵了好幾遍蘇禾不要臉,真是小賤人啊,快氣炸了。
可對上薄修硯冷淡的目,想罵蘇禾的話生生咽回去。蘇菲菲氣的真想哭!
更想撕爛蘇禾的。
“蘇禾,你不要惺惺作態,怪氣的說話!”
蘇禾見蘇菲菲急了,在薄修硯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聲音依舊輕輕的,聽著無辜而無害,一點都沒有攻擊,“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喊我姐麼?這會兒怎麼不喊了?”
蘇禾聞到薄修硯上干凈的氣息,心也驀地好很多。看在都是蘇青山兒的份上,不讓蘇菲菲丟人現眼,污染了外面男人的眼睛。
決定大度一下。
蘇禾上樓一趟,很快下來。
遞給蘇菲菲一件干凈服,也是子,蘇禾不計較的說:“要不要進來換一下,或者打電話,讓家里人來接?你這樣衫不整的找你姐夫,不想把事鬧大的話,蘇菲菲,你隨意。”
說著,蘇禾上前一步,用僅和蘇菲菲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小而輕的警告說:“別以為我一再忍,就認為我是柿子好,真惹我,我比刺猬都扎人!還要謝謝你喔,給我找了一個這麼好的靠山,以后放馬過來啊!”
蘇菲菲臉氣白了。
蘇禾心里爽,不介意更狐假虎威一點,“不妨告訴你,蘇菲菲,對薄修硯,我勸你還是早點死心吧。他看不上你的,你喜歡的男人,他現在是我的。而且,他喜歡的也是我。”
蘇禾這話說的很假,但是不心虛,哪怕薄修硯聽到了,也不臉紅。最多會解釋一句,逢場作戲一下而已。
但是,蘇禾完全不知道。
薄修硯的耳力好的很。
加上薄修硯這會兒離門口站的并不遠,所以,跟蘇菲菲說的每一句話,他幾乎都聽到了。
薄修硯面上沒什麼緒,心里卻很有數。他就知道,他娶的這個人沒表面上看著的單純和弱老實。說很會耍小心機,也沒冤枉。
事實上,就是如此。
雖然,這只小貓翅膀還沒長。
但是,倒是很會知道借勢而為。
——
蘇菲菲嫌棄的看一眼蘇禾遞過來的服,本就不想要,也沒想著接的意思。
沒想到蘇禾接下來說了一句讓臉難堪幾乎快要吐的話,“蘇菲菲,我不記得我媽除了我,還生下另一個名正言順的兒。這服,你不要的話,就算了。反正你上服穿跟沒穿一樣,喜歡奔的話,你隨意吧。”
“我管不了。”
蘇菲菲快要氣死了。
薄修硯在跟前,蘇菲菲想發作也發作不得,咬著不不愿的接過服。在蘇禾的手指下,去了一樓小房間換了服。而后出來,蘇禾又特別善解人意的給蘇菲菲送了一把傘,把人請出去,然后關上門。
頭也不回離開。
送都不送一下的,很是冷。
蘇禾順便把一樓的窗戶也關上了,窗簾拉上。
做完這些,蘇禾覺得心好得不得了。
沉浸在自己思緒里,一抬頭,猝不及防對上薄修硯審視打量的研判目,蘇禾愣怔下,很快扯開角,微微一笑。當然,不是由心里散發出來的笑容,自然皮笑不笑。
“不想笑就別笑,假的很難看。”
薄修眼眼底是嫌棄。
蘇禾:“……”臉上的笑意收起。
蘇禾不太喜歡笑。
平時的日子,更多的是面無表,清清冷冷的樣兒。見薄修硯招手,蘇禾背著手磨磨蹭蹭的走過去,停在距離他一米多遠的地方。
心理上的安全距離。
“再過來點,怕我吃了你不。”
薄修硯眉心微擰。
蘇禾心想,靠那麼近,你不熱我熱呢。
上不會說出來,又往前挪了一步,是不愿跟薄修硯四下無人時靠那麼近。
可在薄修硯眼里,目前這個作和態度,倒扭起來,像是擒故縱。
薄修硯凝著蘇禾,淡淡開口。
“再近些。”
蘇禾不樂意,有些不自然的嘟囔一句,說:“薄先生,你有話站這兒也能說,非要兩個人靠那麼近干嘛。”
剛才薄修硯摟著的腰時,薄修硯不張,蘇禾不知道,但是自己的很張,張的腰都快要出汗了。
薄修硯勾起一抹譏誚,嘲弄的語氣開口:“剛才不是口口聲聲喊我老公,現在怎麼又薄先生了?的那麼順口,利用完就翻臉不認人了?”
蘇禾臉一熱。
也特別無語,噎了下。
心里暗自罵,這個狗男人,怎麼這麼的討厭啊!
竟然用懟蘇菲菲的話來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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