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表白也不是對我說的，而是那個所謂的虛擬男友。”

針對這一點林淺要解釋：“不是的，我本來是打算不聊退款了，但是不小心撥打了視頻，看到了你的……，就改變主意了。”

慕承亦低低地笑了一聲，但不同以往，他這次的笑含著明顯的諷刺。

“我一直以為你知道我是誰，我還一直問你是不是認真的，會不會對這份負責，你當時是不是覺得我腦子不正常？一個虛擬男友，為什麼要考慮那麼多？我還一直認真思考我們的未來。”

林淺從氤氳的霧氣里看著他，朦朦朧朧地看到他的眼尾微紅。

想眨掉眼里的淚看得更清楚一些，霧水卻越來越多，他的臉越來越模糊。

“那天在辦公室里，你已經知道真相了，為什麼不解釋？”

林淺現在什麼都不想瞞了，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擺爛：“那天，我本來是想說清楚的，雖然我很害怕說了之后工作不保，但是后來你說，如果失約一次就給卡里打10萬……”

“原來是為了錢。”

他低低的聲音著無力，“我還以為會是什麼深刻的理由。”

林淺輕輕地“嗯”了一聲，忍著心臟的收難，閉上眼想結束這一切。

“不僅如此，我今天還收了董事長的錢，我答應跟你分手了。”

“你答應跟我分手？”

手指收，床單攥出褶皺，手背青筋虬起，一直蔓延到手臂，似是忍耐著，沒分毫。

“分手是你一個人說得算的？”

半晌，他起立于床邊，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語氣逐漸冷卻。

“林淺，你把我當什麼？就算你從來沒有過真心，從來沒喜歡過我，是不是也要尊重一下我的決定？”

林淺坐起，抹了把眼淚，鄭重地說了句：“對不起。”

“我不是想聽你說對不起！”

他低吼一聲，暴戾的緒又冷了下來：“我需要安靜，先別聯系我。”

不知道慕承亦什麼時候離開的，DJ曲播放完畢，房子驀然安靜了下來，巨大的緒陷落被安靜吞噬。

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覺得自己有搞砸一切的本事。

這次分手后，這輩子都不會再談了，不配得到別人的真心。

—

本來想不去公司了，但唐然說辭職需要接，便去了。

幸好慕承亦沒在公司，林淺把自己的東西做了個大概的整理，準備問問唐然接給誰。

林淺把發給唐然的信息發送給了羅老夫人。

過了十多分鐘，賬戶里多了400萬的轉賬。

把轉賬信息和支票發給了許熠彤，許熠彤發來了語音。

“你真可以啊，跟慕承亦要了這麼多錢！”

林淺沒跟解釋這錢的來源，也確實是因為慕承亦才得到的這筆錢。

問道：“這些錢得計劃一下用途分配，你也加快進度開始收貨做宣傳，等我這邊接完就過去幫你。”

許熠彤驚訝：“你要辭職？”

林淺見葛曉蕓回來了，轉為發送了文字。

【林淺（佛系版）：嗯，以后我就專心跟你一起弄店鋪】

葛曉蕓剛外出回來，見到林淺湊過來關心道：“你最近怎麼了？請假又遲到的，不舒服啊？”

林淺點點頭：“曉蕓姐，這個是我剛領的新的鍵盤和鼠標，留給你用吧。”

新鍵盤和鼠標在公司可太搶手了，葛曉蕓一臉的凝重：“你干嘛？弄得好像要離職似的。”

林淺故作輕松地說：“對啊，我已經提了離職申請，辭職報告已經上去了。”

葛曉蕓懵了：“啊？為什麼？我還等著你升職的消息呢，你可是公司紅人啊，為什麼離職？”

林淺苦地笑了笑：“什麼紅人不紅人的，都是打工人而已，我準備自己干個鋪子，自己當老板。”

葛曉蕓憾又羨慕地說：“雖然舍不得你，但是我還是要恭喜你，自己當老板比當牛馬可強多了。”

林淺笑著，目落在那道漆黑的大門上，眸驀然一，移開了目。

自門開啟，楊友的聲音傳了過來：“江小姐，慕總真的不在公司，我先跟你預約一下可以嗎？江小姐別為難……”

江梓然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看到了林淺，一手撥開楊友拉著林淺說：“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不對？”

林淺沉默了片刻，保存好接文件，保持了冷靜：“江小姐，不要影響同事辦公，您跟我來，我告訴您實。”

林淺帶著到了之前帶去的企宣部休息室，這里走的人一些。

關上了門，江梓然等不及，翻找出刷到的熱搜和營銷號的視頻給林淺看。

“慕承亦有朋友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我是不在乎他有人，但是如果是那種穩定的朋友我就要看看們的怎麼樣了，你知道是誰嗎？”

林淺松開了咬住的，深吸了口氣，做好了挨打挨罵的準備，沉聲說道：“是我。”

江梓然意外地瞪大了雙眼，表逐漸凝重：“你？”

林淺低垂著頭把一切都坦白出來：“瓊城時，你不是問他那晚睡在哪嗎？他睡在我房間里，那天你來找我時，我就把他藏柜里了，是我騙了你，對不起 。”

江梓然氣得手指著的鼻子想罵人，但還沒罵出口，林淺就哭出了聲。

“我不敢跟任何人說實話，因為我始終覺得我們不會長久，我怕分手后沒辦法自，其實我特別慫，我不會義無反顧，我會權衡利弊，我一旦我覺得這份不穩定我就會提前預判了自己會傷，然后選擇逃避。因為害怕傷，所以傷害了人。”

江梓然看著林淺逐漸紅的雙眼，質問道：“你哭什麼啊，你還委屈了，我被你耍得團團轉！”

林淺點頭，眼淚串地滴落，哽咽的聲音導致口齒不清：“我知道，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慕承亦，我對不起任何人，我該死，你打我一頓吧，我真的很難，我沒有自己想得那麼清醒，我是個腦，我不能瀟灑地拿著錢走人，我既要又要，我是個綠茶婊……”

江梓然被崩潰的哭懵了，第一次見到罵自己罵得這麼難聽的。

覺想罵的詞都被自己罵完了，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憋了半天，江梓然憋出了一聲嘆氣，去一旁拿了紙巾，氣哼哼地遞給。

林淺蹲下，拿著紙巾噎著擤了鼻子，江梓然嫌棄地說：“行了行了，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不就是分手嘛，我都分了多個了。”

林淺搖頭：“我還沒分習慣。”

江梓然又遞過去兩張紙巾：“那你既然這麼喜歡他，你就跟他說清楚啊。”

林淺抬起被水淹了一樣的雙眼，一一地說：“我也是分了之后才知道的，我也沒想到，我這麼喜歡他，我覺我可能是反應慢，我好像，好像才反應過來。”

江梓然默默地蹲下安地拍了拍的后背，時不時遞給紙巾，陪著嘆氣。

林淺那洶涌的緒被這樣的靜靜陪伴安了一些，說：“我們現在已經結束了，你不用擔心了。”

江梓然單手托腮搖搖頭：“我是不在乎他心里有人，但是我不能接他心里只有一個人，這麼純的男人我可不了，你自己留著吧。”

說完，站起，低頭瞥了一眼，說：“你的擔心逃避我聽懂了，雖讓我們的觀不一樣，但還是想勸你一句，既然來了就別想那麼多，跟著當下的走，一輩子能有多長，你能保證逃避會比憾的更好嗎？”

林淺回想著的最后一句話，蹲到麻才起來，踉蹌著搖頭。

他不會原諒了。

昨天的雨似乎還沒下完，快下班時又下了起來。

唐然沒回復接給誰的問題，林淺便先存檔留好，等著唐然的回復。

去人資部領了個紙盒子，把工位里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拿回去，如果可以，明天就不來了。

慢騰騰地一點一點收拾，也不是想拖延時間，可能是在等雨停吧。

加班習慣只開自己工位前的臺燈，驀然，辦公區的大燈全亮了。

低頭收拾東西的手一頓，雖然沒回頭，但覺出是他來了。

故意彎著腰裝作收拾柜子沒看到他。

一塵不染的皮鞋從余里走過，腳步沒停。

門聲開啟又關合的聲音讓松了口氣。

抬起，突然看見楊友那張大臉正直直地看著。

楊友瞇起眼看著，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扔在桌子上一個文件：“這個文件著急用，就辛苦你加個班了，林助理。”

說完，不等林淺說話，楊友便一頓輸出上價值：“林助理，雖然我是你上級，我安排你工作任務是理所應當的事，雖然你從來不尊重我，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但這是公司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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