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霜的眉眼流出一抹輕松,角彎了彎,“你是故意這麼說吧,如果我真這麼做了,那跟他當初有什麼區別呢,如果是這樣互相折磨,那還不如不在一起呢。我現在不缺錢,媽媽去世了,我沒有任何羈絆了,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何必留在這里跟一個男人糾纏來去,弄得自己也不開心。”
“那你有決定了嗎?”
溫霜剛想說話,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擰眉,按了接聽鍵,那邊傳來岳驚鶴助理的聲音,十分小心翼翼。
“太太,岳總出事兒了。”
溫霜的眉心擰,還以為這又是岳驚鶴弄出來的招數,因為這半個月的態度比較冷淡,岳驚鶴明顯有些著急了,總是各種理由誆騙。
下意識的就要把電話掛斷,助理的語氣很急,“太太,是真的,岳總坐的電梯出了問題,腦子摔壞了,現在還昏迷著,岳老爺子已經過來了。”
溫霜連忙站了起來,跟黎歲道歉,“岳驚鶴那邊出了點兒事,我過去看看。”
而此刻的醫院,岳老爺子恨不得直接暈過去,因為岳驚鶴醒了,但是腦子不好使了,記憶好像停留在十八歲的時候。
岳老爺子簡直痛心疾首,看著病床上這個十分叛逆的人,恨不得一子把自己敲暈算了。
岳驚鶴的腦袋上還纏著紗布,一旁的助理也一直著額頭的冷汗,這半個月,岳總都是搬去跟太太一起住的,因為太太還是不愿意睡當初的婚房,岳總就死皮賴臉的跟太太在的房子睡了半個月,據說是夜夜笙歌,心好得不得了。
但是這一轉眼,突然一下電梯事故,竟然記憶停在了十八歲,簡直邪門。
誰都知道十八歲的岳驚鶴有多混,那可是混世魔王,跟誰都不客氣。
所以現在的岳驚鶴在接收了這幾年的記憶之后,冷嗤了一聲,“你是說我上了爺爺給我安排的人對嗎?你們真沒騙我,我隨便招招手,什麼樣的人沒有,最后會上一個爺爺給我挑的人?我才不喜歡這種人,你們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他抬手著自己的腦袋,“對了,謝寂辰和秦頌最近在干什麼?我們昨晚才從酒吧回來,不是說好了今天一起去練槍的麼?”
他作勢就要下床,卻又覺到一陣眩暈,差點兒跌回床上去。
岳老爺子的臉越來越黑,最后重重呵斥,“給我躺好!你之前死皮賴臉的不肯跟人家離婚,還讓我厚著老臉去為你說話,轉頭你忘得你一干二凈,我要是霜霜,我也懶得搭理你。看來你們是真沒緣分,等你想起了,不后悔就好。我先警告你,你最好別在這個時期做出任何決定,比如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岳驚鶴覺得好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所以我之前是想離婚的對麼?爺爺,我才十八,你就急著讓一個人來管著我,你是嫌我在家里給你氣了?我對我自己很了解,我絕對不愿意接家里安排的婚姻,我馬上就去跟這個人離婚,讓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讓滾得遠遠的,我不接這種被安排的人生!”
岳老爺子氣得眼前一黑,只覺得這混賬還真是跟十八歲的時候一樣的氣人,他作勢就要拿起手上的拐杖去打人,卻被助理攔了下來,“老爺子,岳總是為了給太太準備驚喜,才去坐的那電梯,你別跟他生氣了。”
岳驚鶴拿過旁邊的手機,看到自己的手機屏保都沒有人,更加確定這兩人是在忽悠自己。
他冷笑一聲,“爺爺,我不管你給我安排了什麼人,你別想趁著我腦子不清醒的時候忽悠我,反正這也是上天的安排,你趕打電話讓那人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貨,能勞煩你出手把人送我邊來。”
“混賬小子!我他媽打死你算了!”
老爺子氣得七竅生煙,拎起拐杖就要打,病房的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了。
溫霜來了有一會兒,在門口已經聽到了岳驚鶴說的那些話。
其實他說得一點兒都沒錯,他不愿意接家里的安排,特別是在婚姻這件事上,不然當初也不會一走就走三年,一個電話都不給家里打來。
岳驚鶴本來還在躲老爺子的拐杖,看到門口突然站著一個人,愣了幾秒,然后臉頰瞬間就紅了,結果肩膀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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