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德點頭,緩緩坐下,背得很直,“黎小姐跟嵐煙是好友,但是外人并不知道,嵐煙很喜歡你,你們都是好孩子,經常出去玩,我寵著,也沒阻止,不是因為你出事的,那年綁匪綁了人,嵐煙第一條消息發給了你,第二條消息發給我,再然后就沒有消息了,你去救,但沒人知道你是去救,所以你的出現讓大家都以為嵐煙是因為你才出事的,嵐煙給我的那條消息,叮囑我不要說和你的事兒。”
岳德想到自己的兒,沉悶的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意,“我一向聽的,我總覺你跟有,所以岳家誤會你的時候,我沒說什麼,我覺得沒死,可又確實沒呼吸了,我的念頭很強烈,跟你一起將人了出來,的到現在還好好的。七年了,我每天會給按部,不讓萎,的沒有腐爛,可確實沒有活人的生機,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能寄希于任真提到過的那個神組織。”
跟岳嵐煙到底有什麼?
不說話了,腦子里實在回憶不起這一段。
岳德的眼底變得茫然,“我不知道我當年的堅持是不是對的,七年了,沒睜開眼睛,沒腐爛,就像是一個木頭娃娃。”
他突然捂著自己的眼睛,看得出來,他快崩潰了。
黎歲張了張,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
因為想不起關于師兄的事,也想不起這個岳家小姐的事。
劉錚拍了拍手,站起,“大概況就是這樣,但秦野是真出事兒了,黎歲你再留兩天,看看他的況吧,畢竟你現在白撿這麼一個兒子。”
黎歲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恰好秦野的視線看了過來,又沖笑笑,問了一句,“我爸呢?”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劉錚讓人給補了卡,讓照顧秦野,并且還怪氣了一句,“畢竟梨子確實有照顧人的天賦。”
黎歲扯了扯角,這老不死的事真謹慎啊,老年癡呆這一招都想得出來。
深吸一口氣,又認命的給秦野當了三天保姆。
并且還不忘了發消息給霍硯舟吐槽。
霍硯舟那邊回了一句。
【老東西是這樣的。】
黎歲都以為自己眼睛瞎了,霍硯舟居然會罵人啊。
連忙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但他沒接。
以為在忙,也就等到第二天,才又打了一個過去,但這次是周賜接的。
“太太。”
“霍硯舟人呢?”
“總裁在休息。”
直覺告訴黎歲,不對勁兒,以霍硯舟對的在意程度,就算是休息也會馬上給回電話。
擰眉,仔細把自己來港城的事兒前前后后捋了一遍。
起,馬上就去找了劉錚,“劉爺,霍硯舟跟你達了什麼協議?”
劉錚坐在書桌后面,微微挑眉,“什麼?”
“別裝了,如果你沒私底下跟霍硯舟達協議,那你應該還能跟我演很久才對,不會直接攤牌,更不會拉著岳德跟我說這麼多。”
劉錚在練筆,他上此刻有種上位者的氣質,跟那天在酒吧里見到的所謂沉迷酒完全不一樣。
他將手中的筆放下,笑了笑,“這事兒不應該去問你老公麼?”
黎歲的臉瞬間白了,又想到樓梟出現在港城,臉就是一變,“樓梟跟任真合作了?”
樓梟的任務是帶走秦野,但被攪局了。
“梨子,等你回了帝都,親自問問霍硯舟就知道了,但你現在不能回去,秦野還需要你。”
黎歲急得火燒眉,一定是霍硯舟背著做了什麼,趁著來港城,首先跟劉錚達了協議,所以劉錚才會對手下留,然后他自己留在帝都,難道貿然去跟任真對上了?
馬上給岳驚鶴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帝都那邊的況。
岳驚鶴語氣有些沉,甚至是煩悶,“不知道,只聽說硯舟被關進去了。”
黎歲張了張,心里越來越慌,腦子卻很冷靜,“是誰關的?”
“黎歲,我真不太清楚,前不久有一批人突然去霍氏檢查,然后硯舟就被關進去了,我和秦頌都在想辦法進去見一面,但是上面有人攔著。”
黎歲掛斷電話,看向邊的劉錚,“霍硯舟被關了,劉爺,你如實代,會有危險麼?”
劉錚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眼底深深,“那得看他的本事,他骨子里有點兒偏執,這一招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順利的話,不會有事,不順利的話,可能就......”
黎歲垂下睫,很快就冷靜下來了,霍硯舟舍不得丟下,他肯定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但害怕擔心,所以才沒告訴。
深吸一口氣,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他主坐牢,這會引起帝都的輿論,那批人進霍氏檢查,可能檢查不出什麼東西,如果一直將霍硯舟關著,那勢必會讓帝都的那些大家族都不滿,畢竟沒犯法就關進去,人人自危,公信會下降。
任真如果有事兒跟霍硯舟商量,那一定是在牢里去見他。
這人是真的警惕,故意將人弄進去,是認為政府相關的地方對他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簡直警惕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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