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青年消失之后,心緒激烈的姬北瀾,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上當了。
他心中一沉,暗自懊惱。
神人怎麼會識破姐夫的份?
如果他真的確定元初就是三界君神的話,只怕是早已有作了,怎會等到今天?
“他可能只是有些許懷疑,有所猜測。
我的份,他也開始懷疑了。
因此,他才來試探。
可我剛才對他起殺意,被他知到了……”
姬北瀾暗罵自己愚蠢,竟然這麼容易上了當。
當時太突然。
對方那句話出口,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姐夫份暴會帶來怎樣的后果,以至于忽略了對方可能是在試探自己。
“如今,我似乎已經別無選擇。
終究還是無法靠自己去解決問題。
雖然這段時間,我已經變強了許多,不只是境界提升,神領域也有了不小的突破。
可面對那人時,卻依然有種無法撼的覺。
此人如淵似海,深不可測,上還藏著可怕的……”
姬北瀾心里很糾結也很痛苦。
他覺得自己很沒用,從下界開始,一直給姐夫惹麻煩。
一路走來,經歷種種,卻還是如此。
自己仿佛一如當年,還是那個不的皇子。
“為什麼?他為什麼會那麼強,那麼深不可測!
我是天命戰,脈上,已經是拔尖的了,按理來說,不應該與那人有如此巨大的差距。
莫非他也是強者的轉世?并覺醒了前世道果不?
他與那個人到底有沒有關系?”
姬北瀾心里想了很多很多,站在原地許久,怔怔出神。
遠某個地方,神青年的影浮現。
他臉上帶著面,面上畫著一個泣鬼臉。
其瞳孔十分的深邃,如同兩口深淵,似能將人吞噬。
“看來,帝老您猜的沒錯,那元初極有可能是下三界那位君神。
否則,姬北瀾不會有如此反應。
他竟然當著我的面,對我心生殺意。”
神青年深邃的瞳孔里有一抹輕蔑的笑意。
天命脈的確不凡,在同代中屬于頂尖行列的人。
可對于他而言,單單憑脈,還遠遠不夠。
“你一生將有許多敵,但那三界君神,卻是你現階段最強之敵。
除非你愿意屈居于他之下,聽從他調遣,以他馬首是瞻。
否則,你們兩人,只能有一人獨存。
目前而言,他尚未長到一定階段,是對付他的最好時機。
以他之姿,再給他些時間,要對付他將難上加難。”
“帝老,您說得對。
現在的確是極好的時機。
想要他命的人不止我,還有其他勢力。
獵魂仙殿的那位,帝老您怎麼看?
面對他時,如同面對深淵,令我有些心驚跳。
即便他收斂了所有氣勢與威,卻仍舊有種說不出的可怕覺!”
“此人十分不簡單,甚至可以說很可怕。”
神青年的旁,有一魂影漂浮,那魂影便是其口中的帝老。
“他看似帝境,但上卻似藏著可怕的,就連本主都心有忌憚。
你記住,目前你可與他們周旋,不宜與之產生沖突。
你們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好好維持這種平衡即可。
且,他們也將是你對付三界君神的強大助力。
此次,只要姬北瀾功,那君無邪必死無疑。
即便他失敗了,但凡能對其造些許影響,接下來,那人帶來的六個準至尊級天驕,聯手之下應該也能鎮殺君無邪。
不過,也無法保證不會出現什麼變數。
畢竟,那人一生傳奇,上有著世人不知的。
否則,他也不能渡過三次末世洪流,活到今天。”
“帝老,您為何非要選擇他?”
“因為他是最優的選擇,其他人的都無法與之相比。
雖然放棄他,可以選擇更高境界的,可長遠一點看,與他的比,卻是天差地別。
本主若是能得到他的為己用,未來未必不能突破桎梏,達到曾經苦苦追尋無果的領域!”
“帝老,您時常提到那個領域,那到底是什麼領域,連您這樣的存在都如此向往!”
“那個領域啊,說了你不會明白。
那是你無法想象的領域。
你目前境界尚低,遠遠不夠資格去了解關于那個領域的事。
將來,等你進了帝境,本主再與你說。
你現在不要去想那些距離你太過遙遠的事。
你只需要做好眼下該做的事。
等你助本主得到了君無邪的,屆時本主帶你去我的諸天。
在那里,本主許你份地位,在世家立足,有權力與各種稀世資源。
以你的資質,未來前途無量。”
“帝老的世界,晚輩自是向往,可晚輩暫時不想離開混元。
晚輩生于混元大世界,尚未在混元大世界登頂。
這麼多年,晚輩姓埋名,只讓化呈現在世人眼前。
為的就是去吸引世人目,才能讓晚輩更好的謀劃,真不被人關注,有朝一日,一名驚天,威星空。”
“你怎麼還是如此糊涂!
當初,本主同意你使用化去蒙蔽世人的眼睛,目的是為你讓你的真更好地長,而不是什麼威星空!
追求名利權勢本沒有錯,這是人的本能,亦是長之力。
但你更應該明白,什麼階段應該做什麼的道理。
混元大世界,只是諸天之間的一個小池塘。
縱使你在此地威星空,萬古留名又怎樣?
在這個世界登上巔峰,擁有璀璨與榮耀,卻也只是彈指易滅的花火。
而你過早展現的鋒芒,反倒會為你的絆腳石,阻礙你的長!
這個時代,是特殊的時代。
混元雖小,但由于距離黑暗侵較近,藏龍臥虎,存在諸多變數。
你當持續藏鋒芒,步步為營。
當你長為真正的強者時,再展現鋒芒,一鳴驚天。
那時,榮耀與璀璨,自然屬于你!
你如此聰明,謀略過人,唯獨太過執著于短期的名利,這是你最大的弱點,你當克服!
本主知道你心中所想。
你心太過驕傲,對這個時代,各種天驕脈,有爭強好勝之心。
你骨子里又極為霸道,因此想踩著混元這個時代最負盛名的一批古登頂。
本主還是那句話,什麼階段該做什麼事,該顯還是該藏,你一定要想清楚!
你的終點不是混元稱尊。
混元稱尊,不過大帝之境。
對于你而言,大帝只是你人生路的一個新起點!”
“晚輩謹記帝老教誨。
此事,的確是晚輩過于著相了。
畢竟,當年心有許多的不甘,對晚輩的心境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至今日起,晚輩會時常自省,不會再放任弱點存在。”
魂影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化為魂沒神青年。
隨即,神青年,手里飛出一道符信,破空而去,消失不見。
不多時,古巫族皇太子的屬下,收到了神青年的這封符信,將之給了他。
符信上只有八個字——靜待消息,伺機而。
皇太子看了,微微皺眉。
其邊之人低聲說道:“帝祖,您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會親自出手嗎?”
古巫族皇太子看了邊的手下一眼,“你覺得他是否會親自出手?”
“這……屬下以為,他多半不會。
此人藏很深,在這之前,以我們的報網,竟不知混元大世界還有這號人,完全沒有其半點消息。
若非他此次主聯系我們,還不到要何時才能得知他的存在。
;此人多年來,不顯山不水,一直藏鋒芒,修煉界沒有流傳關于他的毫消息。
而今,他亦不會選擇暴自己的鋒芒。”
“呵。”
古巫族皇太子,意味深長的冷笑了一聲,“這個神青年,竟然連本座都看不清其虛實深淺,無法窺視其。
能出現在福緣天的人,來自混元大世界,且屬于這片生命古地。
因此,他的份,不知是否與他有關。
本座覺得,他們之間或許真有關聯。”
“帝祖是說,那神青年是……”
“沒錯,極有可能是他。
此次見到的才是真正的他,你們以往所見,不過只是其特殊化而已。”
“帝祖慧眼如炬,如此說來,他上的,遠比我們想象的好還要可怕。”
“那是當然,否則豈能遮蔽本座的法眼。
記住,此人有長期的利用加持,表面與之建立良好關系,可盡量榨其價值。
不管最后,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做出怎樣的選擇,在這之前,都不要與之對立,尤其是不要得他走上我們的對立面。
他可以在暗中為我們做很多的事。
其本所走的路,或許在某些方面也與我們不謀而合,對我們大有好。”
“屬下謹記!”
“唔,去吧,告訴他們六人,該做好準備了。
今晚,務必將元初帶來,死活不論。
切記,可殺之,盡量不要破壞其。”
“帝祖,您真要將元初的給那神青年嗎?”
“你在質疑本座?”
“屬下不敢!”
那人嚇得一個激靈,差點站不穩。
“退下!”
“是!”
那人匆匆退走,已經是滿冷汗。
他暗惱自己,剛才怎麼就順口而出了,差點犯帝威,命不保。
……
同一時間,福緣天學府后山。
君無邪等人從境出來時,收到了鏡辭先生的神念傳音,于是便直接去了學府。
此時,他和月、錦瑟、安云疏、云姬,去往后山,其余人則留在了學府接待。
學府后山,這里是整個天小鎮地理位置最高的地方。
站在山上,可將整座小鎮盡收眼底。
“見過前輩。”
鏡辭等人在后山口相迎,紛紛行禮。
“不必多禮。”
君無邪走到山巔林間的亭閣,俯瞰山下小鎮,“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前輩,事是這樣的……”
他們當即便將事詳詳細細復述了一遍。
“那人長什麼模樣。”
“看不到五,黑袍籠,只有眼睛外。”
鏡辭隨手一抹,虛空生鏡,映現黑袍人的影。
“果真是他,古巫族皇太子。”
君無邪并不意外,聽鏡辭等人說的時候,他就將之與皇太子聯系了起來。
這個皇太子,提前離開了境,并沒有等到秩序接引。
以其本事,的確可以做到。
“又是這個叛徒!”
錦瑟看了,面若寒霜,心里還有種深深的恥辱。
為自己有這樣的生父而到恥辱。
“前輩認得此人?”
鏡辭他們有些驚訝。
“在仙緣境遇到過。”
鏡辭神凝重,“此人手段十分了得,可蒙蔽宇帝秩序知。
我等反復思量,不敢妄,最終決定等前輩您出來拿主意。
不知前輩可有化解之法?”
“你們不出面是正確的選擇。
那樣的人,不要去迫他。
一旦將他迫到一定程度,拋去了顧慮,后果不堪設想。
他之強,超乎你們的想象。
至于我,你們不用擔心。
六個準至尊天驕而已,不足為慮,若敢來,殺之即可。”
“前輩這麼說,我們就放心了。
還有那神青年,不知道什麼來頭,我們無法看。
他曾與您口中的皇太子見面,之后又見了落仙道土的備選神子皇舟。
我們無法探知其談容,但聽到他們數度提及前輩您的名字。
據當時的況來看,那皇舟似非常不愿,有被其所控的跡象。
或許,那神青年也想針對前輩,皇舟可能是其實施計劃的一枚棋子,前輩要小心此人。”
“神青年,什麼模樣?”
君無邪心里已經有了答案,應該就是當初在山林間與姬北瀾見面之人。
鏡辭準備映照其影,一手,不由愣住。
“怎會如此!”
鏡辭一怔,竟然無法映照出那人的影來!
“好了,不用了,我大致已經猜到是誰了。
現在看來,以前還是低估了他。
他上的,比我想象的層級還要高。
能在福緣天讓你這個秩序守護者都無法映照其影,可不止宇帝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