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和顧淮川認識不到一個月就領證了。

不過他們倆的況相較于別人有點不太一樣。

那時顧淮川勉強同意聯姻，顧家人怕夜長夢多，訂婚環節都省了，直接舉辦的婚禮。

領證的時間就更早，敲定他們倆的事兒，直接就著倆人領了證。

沈窈不知該如何回答許朝的問題，還在猶豫，一旁的顧明玄就開了口，“他們是婚禮前一個月領的證。”

許朝轉頭看顧明玄，一臉意外。

別說，沈窈也愣了一下。

都不太記得自己跟顧淮川領證的日子是什麼時候，顧明玄居然記得清楚。

等了幾秒，沈窈說，“我們沒訂婚，所以跟你們的況不一樣。”

不過覺得領證這個事兒也沒什麼規矩，雙方商量好了就行。

所以又說一句，“這種東西也不分早晚，主要看你們如何商量。”

許朝點點頭，“是這樣的。”

問顧明玄，“那你怎麼想？”

顧明玄說，“再等等吧，最近實在是忙，等過了這段時間，空閑下來了再說。”

領個證能用多久，連沈窈都覺得他這一說法站不住腳。

許朝倒是沒計較，“行吧，聽你的。”

聊完這個話題，再沒開口。

不過看著也不像是生了氣，表淡淡的，似乎只是在認真吃飯。

直到飯局結束，顧明玄了服務員結賬。

三個人從飯店出來，沈窈往旁邊站了站，“接下來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你們再逛一下，離下午上班還有點時間。”

許朝挎著顧明玄的胳膊嗯了一聲，“行，那你慢走。”

沈窈轉攔出租車，旁邊一輛空車過來。

上去后又對著倆人擺手，然后給司機報了位置。

司機啟車子開出去，沒一段，就說，“那倆人吵架了。”

沈窈一愣，“什麼？”

這司機上了點年紀，看著格好的，長了張笑臉，“剛剛外邊站著的那倆是你朋友吧，你走了，他們倆就吵起來了。”

沈窈趕回頭，距離有點遠，已經看不見了。

司機說，“那的先走了，氣哄哄的。”

他說，“我見慣這種場面了，百分百吵架了。”

他還八卦的，問沈窈，“你要不要安一下你朋友，問問是不是被男朋友欺負了？”

他理錯了人關系，以為和許朝是好朋友。

沈窈說，“算了，不摻和別人的事。”

司機笑笑，“那倒是，這樣才明智，是兩個人的，不管多出來的是敵還是朋友，都是麻煩的一件事。”

沈窈看著司機三分之一的側臉，有點想笑，“還睿智。”

“經歷的多了。”司機說，“懂的自然多。”

沈窈沒控制住，即便是知道什麼都看不到，可還是又回頭了。

哪倆人吵架了……也正常。

剛剛在飯桌上許朝表現的淡定，可顧明玄拒絕提前領證后，還是能看得出緒上的失落。

只能說里，主的人永遠被。

車子開回公司，沈窈上樓。

還沒到上班時間，回了辦公室，又癱在沙發上。

原本就不太舒服，吃飽了又困，躺著沒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最后醒來是被老王醒的，老王站在沙發旁，手里拿著的手機，一臉擔心，“你是不是不舒服？”

沈窈撐著子坐起來，全綿綿，“啊？”

老王把手機給，“你手機響半天了，我在走廊一走一過都聽見了，那麼大個靜都沒醒你。”

沈窈說，“困了。”

手機拿過來，是顧淮川打的電話，不過已經自掛斷了。

老王說，“你臉很差，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工作是做不完的，別這麼拼。”

不等沈窈說話，他又低聲說了一句，“你家二哥要是知道你給我拼命這樣，又要打電話念叨了。”

沈窈笑了笑，向后靠過去，覺呼出的氣都是燙的，“你還怕他？”

老王盯著幾秒鐘，覺得不對勁兒，上前一步探了下的額頭，表瞬間嚴肅，“哎呀，都烤手，趕的，你可趕給我休息，去醫院看看，這都發燒了。”

沈窈也了，覺不出來。

不過現在又冷又熱，確實是不對勁。

向來不用自己開玩笑，就說，“那行吧，確實是有點不舒服，那我下午請個假。”

起過去收拾東西，老王也就走了。

剛把電腦關掉，手機再次響起來，還是顧淮川打來的。

這次沈窈接了，坐在椅子上，手支在桌面抵著額頭。

剛剛沒覺，現在頭暈的也厲害。

說話的聲音低沉，“怎麼說？”

顧淮川說，“你中午跟阿玄面了？”

沈窈奇怪，“你連這都知道？”

問，“怎麼了，有問題？”

顧淮川冷著聲音，“許家打了電話到老宅，說顧明玄和許小姐訂婚的事兒要往后推一推。”

沈窈有點意外，又聽得那邊說，“許家那邊提到了你，說中午你也在，二伯母的意思是那倆人鬧的不太好，是你的原因，已經去找我媽干了一仗。”

他明顯生氣，后半段話說的愈加冷，“所以我問問你，到底什麼況。”

沈窈差點笑了，抬手捶著額頭，“或者你更應該去問問顧明玄，畢竟他才是當事人。”

走的時候倆人好好的，司機說他們倆吵架了，可什麼況沒看到，問干什麼，能說出個什麼來。

顧淮川說，“我想聽你說。”

沈窈吐了口氣，“那等我回去的。”

其實沒太放心上，二房那邊本就看顧淮川他們一家子不順眼。

說什麼是因為才鬧的不太高興，很明顯是二房那邊借題發揮。

那兩個人吵架怎麼也跟扯不上關系。

掛了電話，收拾完下樓。

本來是想自己開車，可狀態實在不好，最后只能抬手招了輛出租車。

車子開到顧家老宅大門口停下，沈窈下車付了錢，一進院子就看到停了輛車，這個時間點回來的，大概率是二房的人。

看來顧明玄和許朝之間鬧得還厲害。

朝著客廳走，剛進了門，就覺得眼前一花，有什麼東西飛過，砸在地上，啪的一下，四分五裂。

低頭瞟了一眼，是個杯子，里面沒有水，只杯子摔得稀碎。

然后是二夫人的嚷聲，“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那又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你當爹的是干什麼吃的，出了事只會責問我，你又在干什麼？”

客廳砸了多東西，二夫人正在通電話，那邊應該是二先生。

對方說了幾句，氣的又想摔東西，但是視線掃一圈，實在找不到能摔的，就抬腳朝著沙發上踹。

聲音尖銳，“顧全明，指責我，你沒那個資格，這麼多年對這個家的付出，我比你多的多，你干的那些糟心事兒我不給你翻出來，不代表我不知道。”

嚷的同時原地踱步，一轉眼就看到了沈窈，表一冷。

太專注吵架，本沒注意到沈窈進來。

又聽了幾秒鐘，二夫人咬牙切齒，“那你也別管，大家都這樣好了。”

隨后把電話掛了，再看沈窈的時候眼里就帶著惡狠。

不過沒說太難聽的話，“老三家的，正好你回來了，我想問問你，中午你說什麼了，讓阿玄和朝鬧得這麼不愉快？”

沈窈繞過地上的碎片，朝著樓梯那邊走，“我能說什麼，你問我這樣的問題，看來是還沒問過兩個當事人，我不知道他們吵什麼樣，但我勸你最好先跟他們通，再想想要不要以這副姿態來詢問我，免得到時候被打臉。”

著實是不太舒服，話就說的輕飄飄，沒什麼威懾力。

二夫人瞪著眼睛，“要不是你……”

話沒說完，王霞就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窈窈。”

看都沒看二夫人，“你回來了，上樓來，我有話問你。”

王霞的語氣很好，并非責問的態度。

沈窈上到二樓，跟王霞轉要去房間。

王霞沒忍住，對著樓下，“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