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沒多糾結，也好奇顧青蕪要帶去見什麼樣的世面。

換了子，畫了個比平時濃一點的妝。

等顧青蕪換好服，兩人再次出門。

車子轉了一圈，開到了郊區的位置。

一直到停下，沈窈看了眼外邊，“酒吧。”

對酒吧并不陌生，有些合作商玩心重，飯局結束還得再來一場。

大多數都是到酒吧再坐坐，兩個公關，索索，干點上不得臺面的事兒。

顧青蕪在車撥了個電話，等了會兒下車，“今天帶你見點不一樣的。”

這地方較偏，外面看著生意不算多好。

進去后才發現里面很大，比看著要大得多。

一樓是公共區，人確實不多，只零星幾個坐在雅座上，舞池里有人跳舞，氣氛也算不得熱鬧。

酒吧里有人候著，看到們倆趕迎過來，“這邊請。”

對方帶著們進了電梯，按了頂層。

出去之后一轉，又走到樓梯口，上面還有兩層，但是電梯不通了，只能走樓梯。

沈窈心里一。

這麼藏著掖著，肯定就不是干好事的地方。

果然到了樓上，連燈都昏暗了不，極致曖昧，顯得場景很不正經。

這邊包間不多，且相隔甚遠。

開了走廊盡頭的包間，進去后那人問，“有指定的人選嗎？”

“都帶過來瞧瞧吧。”顧青蕪說，“我妹妹第一次來，讓好好選選。”

對方看了沈窈一眼，笑了，“好，您稍等。”

他折出去，隨后有別的人進來，果盤煙酒都擺了上來。

沈窈差不多猜到了，之前有聽說過一些。

等著服務人員撤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并不拘謹，“男模？”

顧青蕪呵呵，“往好聽了是這麼說，外界更多的稱他們為鴨子。”

沈窈點頭，“確實是我沒見過的世面。”

等了能有那麼幾分鐘，包間門推開，呼呼啦啦進來一堆。

其實別調換一下，這種場面沈窈也并不陌生。

之前跟著大老王出去應酬，即便是個助理，且就在當場，很多人也并不收斂。

到了酒吧點公關，也如現在這場景一樣。

那些孩子占一排，著暴，搔首弄姿。

男人像選貨一樣手指點到誰頭上，誰便留下陪一場。

現在如那些男人一樣，挑選著看著還不錯的貨。

顧青蕪選的很快，視線一掃，點了個男人在邊。

男的塊不小，看著是練家子。

男的很高興，趕過來。

結果顧青蕪手一挪，又點了一個。

看沈窈，“你呢？”

沈窈開玩笑，“我以為第二個你是幫我點的。”

顧青蕪翹著，就這男點了煙，“想得，看上哪個自己選。”

沈窈看一圈，真的是各式各樣，什麼類型的都有。

最后指著一個，“這個吧。”

顧青蕪看了一眼就笑了，“都來這種地方了，也不換換味兒。”

那男的跟顧淮川有點像，某一個側臉，配上燈昏暗，雖不能以假真，但也有那麼幾分神似。

顧青蕪讓再點一個，沈窈擺擺手，“第一次就下猛藥，容易嚇著我。”

如此那些人也就撤了。

顧青蕪旁邊的兩個男人很會活躍氣氛，包間門關上，他們就開了音箱，開始倒酒，端著水果到顧青蕪邊獻殷勤。

沈窈所點的男人就顯得與他們格格不。

他們倆坐在沙發上，你看我，我看你，都有點不知下一步要做什麼的好。

最后是沈窈先開口，“新來的？”

男人嗯一聲，“昨天剛來。”

說完他看了一眼那邊的倆男人，也有樣學樣的給沈窈倒了杯酒。

這邊的酒度數都不高，沈窈也沒抗拒，接了過來。

問，“為什麼來這種地方？”

男的很直率，“為了錢。”

沈窈笑了，端著酒杯對他示意，“你說話這麼直，以后可不好混。”

這種地方，沒比混職場輕松到哪里去，也是勾心斗角的。

倆人干杯，然后男人說，“沒事，來這里的都是大款，像你們倆一樣，干一段時間應該就能賺不，到時候我就撤了，沒打算一直吃這口吃青春飯。”

沈窈挑眉，“來賺快錢。”

但又說，“這地方可不是那麼好進好出的。”

背后老板愿不愿意放人另說，最重要的，由奢儉難。

這地方來錢快，可也容易把人養刁。

并非他一個人是這種想法，抱著撈一波塊錢就功退的心思。

可很多人最后是退不了的，酒池子里泡過，外面清湯寡水的小日子未必還能習慣。

這邊倆人規規矩矩，那一邊顧青蕪靠在猛男懷里，喝著小狗遞到邊的酒，瞇著眼睛很是舒爽。

沈窈看了一眼，怎麼可能看不懂，顧青蕪不過是想報復。

從前了太多的委屈，總是想找補回來一些。

喝了幾杯酒，又吃了點水果，沈窈手機就響了。

側拿過來看，是顧淮川。

想都沒想就給掛了，隨后又對著旁邊的男人，“喝酒。”

十幾分鐘，包間經理再次過來，又帶了幾個人，說給暖暖場子。

應該是這邊常有的項目，那些人自來，進來后各司其職，有人唱歌，有人舞蹈。

只是跳著跳著，那幾個人不太安分，把服了。

沈窈有點不住，趕轉開視線。

顧青蕪似乎喜歡，笑呵呵，還靠在猛男懷里，沖他們吹著口哨好。

確實是見世面了，但沈窈覺得自己一下子有點不住。

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借口從包間出去。

包間里很是吵鬧，但出來才發現隔音效果是真好，站在走廊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走到窗口，把電話接了，“干什麼？”

顧淮川問，“你去哪兒了？”

這怎麼可能告訴他，沈窈反問，“找我有事兒？有事兒直接說。”

“我就問你現在在哪？”顧淮川聲音有些冷，“顧青蕪帶你去哪里了？”

聽顧淮川這個語氣，沈窈就心不好。

之前和顧青蕪出去喝酒，那麼偏僻的地方他都能直接找過去。

覺得這里也不安全，那狗男人指不定一個不高興就殺到這邊來。

不自覺的往樓下走，還是著的，“管得著麼，有事說事兒，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顧淮川應該是聽了聽這邊的聲音，但是什麼都沒聽出來。

他聲音微緩，“你別跟著顧青蕪瞎鬧，你跟不一樣，老實一點。”

沈窈笑了，“我跟有什麼不一樣？”

隨后哦了一聲，“是不一樣，我是單，我更玩的開。”

顧淮川深呼吸，重復問，“你在哪兒，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