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道子,但道子之間,亦有差距。
今日經由這測靈石一番測驗,秦星閃才知道了眼前的這個青年到底有如何強大的底蘊。
「怪不得能有這麼多的機緣加,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秦星閃心下不如此思索著,仔細想來,若非是張逸風有著如此強大的天賦悟的話,便是機緣加也難以掌握。
命理之數,環環相扣,缺了一步都難得其全貌。
回想起方才在那熾烈白之中所見到的張逸風的未來,那道傲世的影,和殘破的寰宇,只是稍加思索,秦星閃卻覺得自己的腦海之中似乎了些什麼。
再去追逐這不知何時消散的記憶,卻不知自己到底想要得知什麼,關於那測靈石所呈現出的景象,忘了個一乾二淨。
張逸風了下,將測靈石還到了秦星閃的手中。
「靜候佳音,等明日前去墟地之中,悟迴。」
「這才多久,我哪兒得住這樣的……」
秦星閃正開口抱怨,張逸風卻抬眼向了秦星閃,忽的抬手,掌心搭在了秦星閃的顱頂,剎那間,神魂再次連接,智慧神樹展出了一條條細長的枝丫,貫穿了二人的識海,竟然直接分出了一部分。
「這是我的七六慾之一分撥而來,所化的智慧神樹一部分,有著這神樹鎮守你識海,應當夠了。」
張逸風以分天訣為引,分化出了一道七六慾,給了秦星閃。
分天訣所分化的化幾乎就是將自的全部平分了十三份,包括了所有的機緣,造化,盡數涵蓋其中,這智慧神樹也不例外。
如今飛升到了太虛三千之中,張逸風對於這分天訣的運用之法更是多了許多。
只是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秦星閃便覺自己的識海開始激起了浩瀚的生機,哪怕只是智慧神樹的一道分支,但是其中所散逸而出的那威能,卻近乎無窮無盡一般,讓秦星閃到驚駭。
「有著這樣的神力加持,識海神魂之力,哪裡還愁消耗?」
秦星閃倒吸一口涼氣,知曉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連忙盤坐修行。
智慧神樹在秦星閃的識海之中搖曳,散發出的點點翠綠,都被秦星閃的識海貪婪的吞噬。
張逸風分散出的這道慾,正是七之中的喜,這份念,對張逸風而言最為無用,一路上的修行,幾乎都是踏著山海而來,若說有歡喜之時,那也只能是強歡笑。
「你就不怕這妮子把你的那道念毀壞,讓你日後修行再難寸進半步?」
銅爺的聲音迴響在張逸風的耳畔,張逸風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若是有這個能耐的話,大可以這樣做,不過我認為可不傻,孰輕孰重掂量的清楚。」
秦星閃絕不是做事不腦子的蠢貨,相反,每每做事之前甚至會將所有的一切規劃。
只不過奪舍張逸風的機緣造化這件事,算錯了張逸風的本事。
眼下,有著張逸風的那道念所化智慧神樹的加持,秦星閃的識海只會越來越強大,而若是秦星閃有什麼歪心思,想要毀壞張逸風的念的話,那張逸風只需要一個念頭,牽引那神魂烙印便可將之直接抹殺。
一個是老老實實修行,不能獲得智慧神樹的加持,識海也能更加的穩固強大,一個是毀壞張逸風一道念,自己則要付出命的代價。
這二者如何選擇,張逸風相信秦星閃自有計較。
二人相到現在,張逸風也並不完全信任這個人,畢竟其來自沉玉大世界,同為道子,二人之間應當是站在對立面的。
莫要看如今沉玉大世界,天上人間和天外天之間常有往來,但是若是真正的涉及利益之時,兩方大世界說翻臉也就翻臉了。
故而便是到現如今,張逸風和秦星閃之間的關係,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第二日,張逸風尚且沒有前去神殿煩擾堂尋找徐鶴,徐鶴自己就登門前來。
「走,那一墟地,比之上一次師弟救下我命的那一,更加的廣袤!」
徐鶴的臉上帶著些許興,張逸風聞言也不挑眉,不得不說,這徐鶴還真是這一方面的行家。
帶上了正在盤坐修行的秦星閃,一行三人駕馭飛舟,向著星海之外而去離開了北蒼山,一星海,便失去了東南西北的概念,張逸風只知曉是在向著與北蒼山相反的方向疾馳。
不多時,一片徹底的虛無空浮現在了三人的視線之中。
「這一片,就是那墟地的所在了。」
徐鶴看著眼前的這片墟地,不暗暗咂舌:「只不過其中的兇險,比之上一次的那土石墟地,更甚數倍,師兄天資愚鈍,便不其中了,師弟你步其中悟修行,多加小心。」
張逸風點了點頭,拉起秦星閃便向著這片虛無而去,徐鶴雙眼一瞪:「怎麼還要帶上師妹?」
「我倆一同去。」
不待徐鶴阻攔,二人已經消失在了徐鶴的視線之中。
「哎,這!」
徐鶴自然不知曉張逸風尋找這墟地的目的,更不知曉要帶秦星閃一同步其中。
不過轉念一想,秦星閃的天賦悟,遠遠超出了自己許多,自己當年用測靈石之時,顯出的不過是綠彩。
墟地的悟,只憑天賦悟,幾乎不看實力如何,二人步其中的兇險,恐怕要遠比自己進其中小得多。
「罷了,就在此地等候吧。」
徐鶴無奈搖了搖頭,盤坐在飛舟之上,靜候佳音。
另一邊,張逸風和秦星閃的形被這虛無黑暗包裹吞噬,眼前的這片墟地,不浩瀚,還相當的強大,其中所蘊含著的這世界本源之力,讓張逸風約回想起了魔界的氣息。
「難不這是一方即將為魔界的世界嗎?」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若是一方世界本源徹底的被魔界吞噬的話,那就會轉變魔界的一部分,連帶著世界意志也一同轉變,這一世界殘骸,似乎就是在沒有轉變之時便崩壞了。」
銅爺如此言說著,眼前的這片虛無,平添了幾分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