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逸風搖了搖頭,當日肖余兒和自己所言說之事自己還記在心上,加煩擾堂,恐怕非但幫不了賴老頭,反而會害了整個煩擾堂。
「我空島之上,新收了一名侍,其天資極佳,不遜於我,不如帶來讓賴長老看看?」
話音落下,賴老頭的眼中閃過一抹異。
「看著你這孩子老實的,不過雜役弟子,竟然就已經開始收侍了?」
「哪裡的話,那子是在星海之中偶然遇見,剛剛從下界飛升,結果被那一界魔追殺,險些喪命,將之救下,帶至府之中僅此而已。」
賴老頭聞言點了點頭,太虛三千之中,經常會有下界飛升者偶然現,便是天外天之中也常有,若是天賦尚佳,便收宗門之中當個雜役弟子,若是天賦不可,便遣送離開。
當然,界主之中能不天道本源影響,邁太虛三千的,更是麟角,百萬年時間也未嘗有幾人能邁到天外天中。
偶然有這一人,被張逸風救下,在賴老頭看來也算是機緣際會。
「若是下界界主飛升,那這天資應當也算是不錯,逸風小子既然都這樣說了,徐鶴,去將那侍帶來,了煩擾堂,褪了雜役弟子的份,個外門。」
賴老頭毫沒有半點的猶豫,不是因為張逸風所說的話,更是因為這子下界界主的份。
每一個能擺天道掌控,掌握本源的界主,都是了不得的人。
帶著徐鶴回到了空島之上,只一眼,徐鶴便覺秦星閃的不凡。
當日雖然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如今秦星閃上發生的轉變卻讓徐鶴完全看不出其份來歷。
「這就是你收來的侍?這一的華氣運,怪不得,怪不得小師弟能給出這麼高的評價!」
張逸風擺了擺手:「若是可以,便將收煩擾堂中,也能省去些許禍端。」
雖然自己若是度過外門試煉,將秦星閃帶在邊,更加的合適,但是畢竟秦星閃是一界道子,若是一直跟在自己的邊,這修行之事耽擱了,日後天上人間找了上來,清算自然是要清算到張逸風的頭上。
若是讓秦星閃加煩擾堂,不能幫著南面南的煩擾堂解決麻煩,便是日後天上人間找到了秦星閃,煩擾堂起碼也能幫著自己分攤些力不是?
「賴長老啊,這你可不能怪我,咱們這是互惠互利。」
張逸風心中暗暗想著,徐鶴更是樂不得,向著秦星閃說著自己的來意。
眼見是張逸風帶來的人,秦星閃心中自然明白,張逸風應當已經有了計較。
「加煩擾堂,就能為外門弟子?」
「不錯。」
「那我加。」
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在這南面南之中所能的權益,不可同語。
別看現在張逸風佔據了主導權,若是秦星閃為外門弟子,張逸風反倒要向秦星閃稱一聲師姐。
「你可別想那些歪門邪道,有著神魂烙印在呢。」
張逸風的聲音忽然在秦星閃的腦海中浮現,後者角一陣搐。
不久,徐鶴帶著秦星閃前去煩擾堂領取腰牌,張逸風在空島上也樂得清閑。
就在此時,王守河的影突兀出現在了空島之上,一見張逸風,渾濁的雙目之中登時出了訝然之:「小子,你從何悟的時遁空遁?」
「山人自有妙計。」
張逸風輕笑拱手行禮:「見過雜家家主。」
「無需多禮,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福從天上來,不愧是……」
正言說張逸風不愧是道子,王守河連忙剎住了話頭,轉而道:「不久之後便是外門大比,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一年多,能邁神境嗎?」
此言說著,王守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九重忌之力,單單是收集,於常人而言,都是一個極大的麻煩,便是歷經萬年,十萬年,甚至百萬年都不稀奇。
但張逸風才來到太虛三千多久?一年?甚至一年都不到!
可就是這麼短的時間裡,張逸風接連悟了,時遁,空遁,如今只差了最後的迴和道劫便可以九重忌之力邁神境。
且不說機緣如何,就是這份天資悟,悟忌的速度,都讓人髮指。
「應當可以。」
此番秦星閃加煩擾堂,下一步便是請徐鶴尋來一足夠浩瀚強大的墟地,進而邁其中,悟迴道力。
最後的道劫領悟,便可邁到神境之中。
「老頭子我聽聞你不久之前去了神農谷,神農谷那瘋小子給了你一顆丹藥,切莫服用,那丹藥在天劫之中,會要了你的命!」
王守河說著,將這神農雲海近千年上發生的事言簡意賅地告知,張逸風聞言不啞然:「這還真是天妒英才。」
「這是五顆雷靈丹,應當可以助你度過天雷雷劫,只不過那道劫……」
以九重忌之力邁神境,其中之兇險便是王守河都到心驚。
此時的王守河也不過神凝境九重,距離神定境還有一重小境界,便是他也無法承載道劫,但偏偏張逸風若要邁到神境,這九重忌,便必要承載道劫。
接過雷靈丹,張逸風輕笑搖頭:「不過是道劫罷了,能過便過,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死道消。」
「哈哈哈,你這小子,心倒是豁達。」
二人言說片刻,王守河便離開了空島,而後不多時,徐鶴重返空島之上,將秦星閃帶了回來。
此時的秦星閃已經換上了外門弟子服飾,已然可以留在神殿之中,自尋個住,卻執意要回到張逸風邊。
張逸風見著回來的秦星閃不輕笑:「這是何故?」
「別的地方待不習慣。」
秦星閃攤手,張逸風不再多言。
堂堂道子,在這南面南中保不齊便會被他人認出,些拋頭面,也能省去許多的麻煩。
徐鶴無奈撓頭:「不過咱煩擾堂中倒是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在哪兒都一樣,等我回去,為逸風師弟尋找一個足夠浩瀚的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