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看著突然從張狂偏執,到卑微小心的初之瀚,即使一開始有些許的心冷,現在也全是心疼。
忍不住抱住初之瀚,輕拍著男人的背,“放心吧哥哥,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傷害自己的,因為知道你是我的,如果我不開心,你也不開心,同樣的……你也要好好的,因為你不開心,我也不開心。”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就是太擔心了,我沒控制好自己的緒。”
初之瀚靠在初之心的肩膀,歷來要強又冷酷,此刻縱容自己流出弱的一面,眼淚止不住的流。
其實,很多時候,初之瀚看似是把初之心當妹妹,但極端無助的時候,他也把初之心當媽媽。
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媽媽,但他想象著,自己的媽媽,應該跟妹妹很像。
也只有媽媽,才會接納自己脆弱,無助的一面,也只有媽媽,才會無限度的包容,原諒自己。
在這一點上,初之心真的比很多媽媽,都要像媽媽!
“嘖嘖,你們兄妹倆,是真的有點麻。”
百里乘風在旁邊看著,忍不住了胳膊,一皮疙瘩。
他為家中獨子,沒有兄弟姐妹,確實是理解不了這種關系,但說實在的……還羨慕的。
前一秒鬧得那麼不愉快,后一秒又互相依賴,對彼此都有著極強的安全,因為堅信對方不會離開自己。
或許,能做到這樣的,只有親人了吧!
沒過一會兒,手室的門終于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怎麼樣了?”
初之瀚沖過去,張的問道。
“服用的藥量過大,按理是搶救不過來的,但好在送來還算及時,已經離生命危險了。”
“太好了,太好了!”
初之心松了一口氣,忍不住眼眶又紅了,握手向上蒼表示激,“謝謝老天爺,我就知道,喬安一定會沒事的。”
初之瀚繃的拳頭,此刻也漸漸松開,高懸的一顆心,這才落了地。
“不過麼……”
醫生推了推眼睛,言又止。
一句話,讓兩個人像是坐上了跳樓機,一上一下的,又張的不行。
“不過什麼,快說啊!”
初之瀚抓著醫生的手臂,眼睛瞪大,急忙問道。
“不過,我看這病人,神志不太清楚的樣子,像是有很嚴重的神或者心理障礙,比起上的恢復,我覺得你們應該更重視一下的心理問題,建議給找一個好點的心理醫生,不然我看這種況,還會反復發生的。”
醫生說完后,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每天醫院,送來急診室吞藥自殺的人很多,每一個都神恍惚,一看就是有病的樣子,喬安的狀態,算是醫生見過所有自殺人群中,狀態最差的一個。
這種狀態,搶救過來,真的沒什麼用,還是得先解決了心理問題,才長治久安。
初之瀚的狀態,也跟隨著醫生的話,失落到了極點。
以至于,喬安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已經蘇醒過來,護士通知家屬可以看的時候,初之瀚還是站在病房門口,沒有勇氣進去。
“哥哥,你怎麼了?”
初之心發現了初之瀚的異常,輕聲朝初之瀚問道。
“沒什麼,你們進去看看吧,我就不進去了。”
初之瀚眼神閃爍,看著病房門口,明明很想關注喬安的一切,卻連過門看一看的勇氣都沒有。
“你不進去看看嗎,或許……喬安現在,也需要你的。”
初之心不清楚喬安現在到底需要誰,但推測,喬安現在應該會需要哥哥吧?
畢竟,人在生死之際,是最脆弱的時候,這種時候最想見的,就是自己最重要,最在乎的人。
喬安或許還恨初之瀚,但最重要,最在乎的人,一定是初之瀚。
不然,之前在邊江的寨子里,臨死之際,也不會自言自語著,想再見初之瀚最后一眼了!
“醫生都說了,心理問題很嚴重,我就是的影,見到我萬一又不想活了,我……”
初之瀚撓了撓頭,笑得很是窘迫,“我是真不敢再冒這個險了。”
想到,喬安已經因為他,自殺了無數次了,他要是還上桿子的撲上去,那他就真的太自私了。
“或許,我就不應該再和有什麼集,你進去告訴,以后我都不會再出現在面前了,初宅可以繼續住下去,我搬到水碼頭吧,我走了!”
初之瀚深吸一口氣,覺自己別說是見喬安了,就是靠得喬安更近一些,都會傷害到喬安,所以他干脆就消失好了。
“你別這樣想,已經在慢慢接你了,這次發病,跟你也沒有關系,而是……”
“而是什麼?”
初之瀚皺眉,急切追問,“你到底瞞著我什麼,一直吞吞吐吐的,你倒是告訴我啊!”
“我確實瞞了你一些事,主要是我怕你太沖,反而把事搞得更麻煩。”
初之心長長嘆氣,然后鄭重道:“這樣吧,我先看看喬安的況,等喬安狀態好一些,我就把事的原委全告訴你,到時候我們再商量怎麼解決,你看行嗎?”
初之瀚低頭,考慮了片刻,然后了拳頭,“好,你看問題,始終比我冷靜長遠一些,我都聽你的。”
“等我消息。”
初之心拍了拍初之瀚的肩膀,希男人能安心。
與此同時,也覺得很欣,因為這是獨斷偏執的哥哥,第一次選擇聽的‘意見’,而且還是在最能影響他緒的喬安的事上,覺得哥哥也是在改變的。
“你們先在外面等著,我進去看看喬安。”
初之心對初之瀚和百里乘風說完后,來到病房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病房的門。
才從鬼門關出來的喬安,就這樣平靜的躺著,臉上是木然的表,讓人看不出緒。
這樣的場面,初之心其實不算陌生,畢竟喬安也確實‘自殺’了太多次了。
“喬安……”
來到病床邊,輕喚著人的名字。
江晚檸第一次見到聞紹是在一間寺廟,隔著半開的窗戶,她見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明制道袍坐在案前削沉香。江晚檸色從心頭起,當即一擲千金,捐款給寺廟翻新重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后院要一間房讓她小住。不久后,她住進了聞紹隔壁的屋子,裝作對香道很感興趣的樣…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