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輕語不再裝了,老婦人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像是只老母。
宋輕語也終于看清了老婦人的長相。
一張壑縱橫的臉上,鑲嵌著一雙明的眼睛。
滴溜溜直轉。
就像是老鼠的眼睛。
的干癟,寫滿了刻薄兩個字。
一雙骨瘦如柴的手,像是鷹爪。
穿著一件黑的旗袍,卻毫無氣質可言。
渾上下都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就像是藏在里的怪。
宋輕語覺得不舒服。
看了一眼房間,那種不舒服的覺更加明顯了。
這是個用泥土和茅草砌的房間。
房間里除了一張床,連像樣的家都沒有。
缺了胳膊的板凳被孤零零地扔在角落里。
而角落的墻壁,熏黑,仿佛是被火燒過般。
整個房間又臭又臟又。
說是人間地獄都不為過。
宋輕語迅速調整心,看向老婦人。
老婦人似是沒想到宋輕語竟然敢直勾勾地看,怔了怔。
隨即,無所謂地笑了。
“這是什麼地方?”宋輕語問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老婦人起,看了一眼門外,“你只需要記住,這里以后就是你的歸宿,就可以了。”
“你是誰?”
老婦人回頭,看著宋輕語地說道:“你真想知道?有時候知道真相反而沒什麼好。”
“就算是死,也得做個明白鬼吧。”宋輕語抱著一希說道。
老婦人卻不贊同地搖搖頭。
“好吧,既然你想死個明白,那我就告訴你,這個地方,是連衛星都探測不到的地方……你現在可以死心了吧?”
宋輕語臉微微一變。
連衛星都沒辦法探測到的地方……
也就是說……
就算顧寒星知道失蹤了,也沒辦法找到。
宋輕語深吸了一口氣。
看向老婦人。
老婦人也在看,蒼老的臉頰上噙著一抹不屑的笑:“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都覺得有可能出去,事實就是本沒有人能走得出去,所以我還是勸你死了這條心的。”
宋輕語握了拳頭:“剛才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有人把我賣給你了,對嗎?”
“沒錯,差不多是這樣。”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不應該是你給對方錢嗎?為什麼是對方給你錢?”
老婦人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
“你是第一個發現這個問題的,不得不說,你還聰明的,看見你這麼聰明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這里做羅村。何為?就是外界的人本沒辦法找到我們這個村子,我們這個村子的人也不跟外界的人通。
但是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村子里的人越來越。
而且,經過幾代之后都了親。
再結合生下來的孩子,大都都帶著病。
為了不讓況繼續惡化下去,村子里的年輕人開始走出去,和外面的人結婚。
但我們這里實在是太偏僻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結婚。”
老婦人說到這,視線落到了宋輕語的上,“所以沒辦法,我們只能買新娘新郎。”
“說得這麼好聽,不就是販賣人口嗎?”宋輕語忍不住說道。
老婦人并沒有反駁,繼續說道:“我們這個村子實在是太窮了,實在是買不起,幸好我們的村長聰明,發現了商機。”
“什麼商機?”
“知道從外面買回來的人,有幾個能逃出去嗎?”
宋輕語搖頭。
“一個都沒有。”老婦人頗為自豪地說道,“曾經有一家的媳婦,也是買進來的。而且還是個非常聰明的人。
一開始,就表現得很乖巧懂事,把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都騙過去了。
有一回,村里有一家人要舉辦喜事,這個人自告勇去幫忙,在飯菜里下了老鼠藥。
雖然不是致死量,但還是讓整個村子里的人都暈了過去。
你猜結果怎麼樣?”
宋輕語已經猜到了結果,但并沒有回答老婦人的問題。
老婦人更加得意了:“以為我們都暈過去了,就可以逃出去,結果,一天一夜了,還沒有找到出口,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回來。”
“這和你收錢,還是沒有關系。”
“你別著急,我這不就馬上要說到為什麼,是我收錢了嗎?因為也是這一次,我們村長發現,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好藏人了。
如果,有一個人,你想讓他消失,但又不能讓他死了,那麼,送到羅村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們幫他們藏人,自然是我們收錢,你現在明白了嗎?”
宋輕語的臉更加難看了。
如果,剛才老婦人說,這個地方,連衛星都探測不到。
很有可能是騙的。
但是。
對方給錢都要把送進這個地方。
說明這個地方真的很蔽。
不用害怕,有人知道在這里。
“怎樣能放了我?”宋輕語不廢話,直接談條件。
老婦人笑著擺擺手:“我們雖然不是好人,但也有自己的規矩,你放心吧,只要你好好的照顧這個家,好好伺候我兒子,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老婦人出門了。
宋輕語想要坐起來,奈何上綁了繩子。
不一會兒。
老婦人又回來了。
牽著一個男人回來。
男人的皮黝黑發亮,渾上下,只有眼白是白的。
其他地方全都是黑的。
笑的時候,出的是一口黃牙。
看起來,很是惡心。
但老婦人卻親昵地拍著男人的手說道:“這是我的二兒子,他前一個老婆剛死不久,你就來了,你說是不是緣分?”
男人沖著宋輕語出傻乎乎的笑容:“漂亮姐姐……比上一個姐姐還要漂亮……我好喜歡呀……”
“喜歡就對了,”老婦人推著男人到了宋輕語的邊,“今天晚上,好好照顧這位姐姐,聽到沒有?”
男人咧笑了,一臉的天真無邪:“嗯,我知道的!”
老婦人這才看向宋輕語:“還有你,別想著離開這里,記住了,想要過得好,就得乖乖聽話。”
說完,老婦人哈哈大笑離去。
下一秒,房門關上。
破敗的房間里,只剩下宋輕語和那笑得一臉憨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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