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睿愣怔了一下,快速的朝著病房外走去。
他以為是周璟巖。
周璟巖來過,但并沒多說什麼,只是表達了自己也很憾。
他明確的告訴宋驍,如果需要幫助,周家會給予最大的支持。
那時候的宋驍沒說話。
所有人都知道,宋驍要的不過就是南笙活過來。
只是不可能了。
但周璟巖來后,確確實實所有的資源都朝著宋驍和趙睿傾斜了。
之前面臨的困難,現在全都迎刃而解了。
他們的事業越來越順,但這一切卻是用南笙的命換來的。
想來也顯得可悲的多。
但在趙睿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外面站著的人不是周璟巖。
是徐嘉憶。
趙睿自然也認識,這是江芷惠的經紀人。
“徐士。”
趙睿打了一個招呼。
徐嘉憶顯然哭過,眼眶很紅。
安靜的看著趙睿:“我方便去看宋驍嗎?” 徐嘉憶的手中還抱著一個紙箱子,大抵是江芷惠的東西。
趙睿沒攔著,但是也提醒徐嘉憶。
“他現在醒著,只是神狀態不好,不要刺激宋驍。”
趙睿安靜把話說完。
徐嘉憶點點頭:“我知道。”
報道的消息,徐嘉憶自然也看見了。
這件事外網也傳得沸沸揚揚的。
徐嘉憶第一時間趕回來,還是來不及了。
聯系不上宋驍,宋驍那時候就已經出事了。
一直到現在,宋驍穩定下來,徐嘉憶才到醫院。
覺得,這一切都是命,命中注定。
想著,也無聲的嘆息。
禮貌的和趙睿道謝過,徐嘉憶就朝著病房走去。
趙睿倒是沒多停留,安靜的走了出去。
宋驍聽見靜,看見徐嘉憶的時候也很安靜。
“阿驍,恢復的怎麼樣?”徐嘉憶低聲地問著宋驍。
宋驍笑了笑,沒說什麼。
他沒有閑聊的想法和心思。
徐嘉憶也能理解,沒多說,把紙箱子就放到了宋驍的面前。
“這個是我收拾你母親的,找出來的,我覺得這個東西,應該給你。”
徐嘉憶說的直接。
宋驍安靜的看著徐嘉憶遞過來的東西。
他接了,但是并沒看。
現在的宋驍并沒心查看這些東西。
江芷惠大抵也知道,所以說的直接:“你和南笙并不是親兄妹。
你媽媽的日記里面都寫了。”
這話,讓宋驍的臉猛然變了,就這麼不敢相信的看著江芷惠。
總覺得自己聽見什麼天方夜譚的話。
“是,你不是宋振生的兒子。
你父親當年惦記著自己的初,和你媽媽的關系并不算很好。”
徐嘉憶嘆氣在解釋:“所以在這樣的況下,你媽媽不甘心,也出軌了,算是報復你爸爸,借此也拿到了更多的資源。”
說著徐嘉憶安靜了一下,忽然不知道怎麼和宋驍解釋他父親的份。
徐嘉憶也覺得荒誕。
兜兜轉轉一圈后,宋驍和陸時宴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嘉姨,你是不是知道我父親是誰?”宋驍安靜了一下,主問著徐嘉憶。
徐嘉憶的表讓宋驍的心頭揚起一不安的預,但他還是耐心的等著徐嘉憶的答復。
徐嘉憶嘆口氣,這才說道:“是陸兆基。”
瞬間,宋驍的臉也跟著變了。
“我也沒想到,我知道你母親在歐洲這些年和陸兆基是有聯系,但是這人沉又變態,所以我不是很贊同。”
徐嘉憶這才回憶起自己對陸兆基的了解。
“但是這個圈子一旦沒了資源和資本,基本上就等于什麼也不是。”
“只是我也沒想到,他們會是這樣的關系。”
現在徐嘉憶才知道,為什麼江芷惠聽見陸兆基的名字,表古怪。
而江芷惠不愿意告訴宋驍真相,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不想自己的兒子再和敵的兒糾纏不清。
每個人站的立場都不同,所以每個人的選擇和做法也都不同。
不僅僅是徐嘉憶,宋驍大抵也不能接。
他覺得嘲諷,自己兜兜轉轉竟然和陸時宴是這樣的關系。
是因為上一世,他和南笙沒有在一起,所以江芷惠就沒阻攔。
而這個依舊還是嗎? “所以,我母親的部分財產是從陸兆基這里得到的?”宋驍問得直接。
“對,但是絕大部分還是你母親這些年賺來的,你不需要多想。”
江芷惠安宋驍。
然后也覺得惋惜。
“你母親的很多東西,都是這段時間才陸續到的蘇黎世,我知道的也晚了,若是我早知道的話,也許就……” 說著,徐嘉憶也變得哽咽起來。
總歸都是命運捉弄人。
不然的話,南笙就不會出事,宋驍和南笙也不會分開了。
這個道理,宋驍自然也知道。
但是宋驍能責怪誰?江芷惠還是徐嘉憶?他都沒資格。
宋驍變得異常安靜。
“嘉姨,不要胡思想,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宋驍安徐嘉憶。
“你為做的事已經夠多了。”
宋驍倒是淡定。
徐嘉憶深呼吸,點點頭,這才沒說什麼。
還是在這里陪著宋驍一會的時間。
一直到宋驍勸著徐嘉憶回去,徐嘉憶才離開病房。
宋驍一個人很安靜的在病房,仔仔細細的把江芷惠的日記看完了。
大抵是時間太久的關系,日記很多字跡都開始模糊了。
但是大概的意思,宋驍還是看明白了。
江芷惠和陸兆基,還有宋振生和江清秋之間的恩怨。
糾纏到現在,確實離譜。
而在這個時候,宋驍大抵也猜到,陸時宴也許很早就知道,包括陸展明。
只是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所以最終釀了現在的慘劇。
這就好似老天爺在捉弄每個人,誰都沒放過誰。
宋驍安靜了很長的時間,一直到病房外面傳來。
然后宋驍聽見了趙睿的聲音。
“抱歉,這里不歡迎你。”
趙睿說的冷淡。
而開口說話的人是陸展明。
“你們陸家把宋驍害的這麼慘,現在怎麼還有臉出現在這里?”趙睿嗤笑一聲,一點都不客氣。
陸展明的面也顯得灰白的多,但依舊安靜:“我有事和宋驍說。”
“不用,你們說的都沒什麼好事,不如回家自己和自己說。”
趙睿依舊拒絕的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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