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星和上清宮原本互有傳送陣,只是北冥宮弟子占據天狼星的第一時間就將傳送陣給破壞了,所以虞昭和聞玉嬋只能自己瞬移過去。
但現在虞昭已經將傳送陣給恢復了,回上清宮也就是一盞茶的事。
老頑看到虞昭就忙不迭問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去冰山龍族?
提起此事,虞昭也很無奈。
一開始也沒有將前往冰山龍族的事提上議程,畢竟也知道眼下不是外出的好時候。
可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虞昭起袖子出手腕。
老頑一看,不由得“嚯”了一聲,“這小負屃怎麼變這樣了?”
虞昭和負屃結契的時候,老頑也在。
那時,負屃雖然焉噠噠的,但好歹也能做出點反應。
虞昭靠近他,他還會搖尾。
變手環盤在虞昭手腕上的時候,像個溜溜的白玉鐲子。
可此刻的他從白玉變了灰石,從里到外都著一死氣。
“不對呀,我記得瑯琊說過能幫他穩定一段時間,這也不管用啊。”
老頑的困同樣也是虞昭的困。
白燃前段時間的狀態保持得還算不錯,可不知道為什麼來到大千世界之后,他便開始出現了明顯的不適,氣息也一日比一日微弱。
虞昭觀察了幾日,不敢再繼續拖延下去,再加上北冥宮遲遲沒有靜,才了心思。
明昆宮主雖然沒見過負屃,但也從老頑口中聽說過他的況,一見他的模樣,也不由皺了眉頭。
這負屃一看就是到了病膏肓的地步,再不救治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他又看了一眼帶憂的虞昭,終于下定了決心。
“你去吧。”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用分,大長老陪同。”
選擇虞昭為繼承人那刻起,明昆宮主就知道以后不了妥協的時候。
畢竟虞昭并不是自小在上清宮培養長大,上清宮想要和建立更親的關系,自然不能以一種強勢的姿態。
而且虞昭雖然有私心,但也將上清宮的況考慮了進去,明昆宮主也不想因此事和虞昭產生分歧。
“多謝宮主全。”
虞昭激的對明昆宮主行了一禮,隨后指腹輕輕地了手腕上的白燃,如釋重負地舒出一口氣。
虞昭雖然過了明昆宮主和大長老這一關,可現在的份是上清宮宮主,的行程必須匯報給其他長老。
長老們一聽當即炸開了鍋,紛紛表示反對。
他們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接虞昭,哪能眼睜睜看著拿自己的命去冒險?
然而老頑胡攪蠻纏慣了,又有明昆宮主的支持。
他舌 戰群儒,最后功把一干長老都給說服了。
不管真相如何,反正虞昭聽到的說辭是這樣的。
虞昭表示深信不疑。
第二日,小小虞昭準時出現在山門外。
只是沒想到山門外不僅站著老頑,還站著另外一位前輩。
“自在客前輩,您怎麼也在?”
是的,自在客自從上次隨著老頑和虞昭一起來到上清宮,就一直沒有離開。
虞昭剛回上清宮的時候還去拜訪過他。
自在客呵呵一笑,“大長老盛相邀,老夫便厚一起來了,虞昭小友不會嫌棄老夫吧。”
“前輩這是說的哪里話,虞昭歡迎之至。”
虞昭上和自在客寒暄,眼角余不由投向老頑。
而老頑看天看地,就是不和對視。
反正他都把人請來了,虞昭總不可能將人趕走吧?
再說有自在客在邊,多有安全啊。
其他人想請還請不到他呢。
虞昭其實也不是想怪老頑,只是太過意外。
自在客前輩太好說話,反而讓人覺得有些負擔。
不過,能夠和自在客前輩同行,的確多了一層保障。
虞昭心深的負罪都減輕了些許。
“行了,我們路上再聊吧,該出發了。”
老頑催促著虞昭和自在客趕上路,爭取早去早回。
三人便馬不停蹄朝著冰山龍族的所居遠古冰山而去。
……
歸墟海域。
“咕嚕……咕嚕……”
幽深如墨的海面上突然浮現出幾個小小的氣泡。
隨后氣泡越來越多,嘩啦一聲——
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冒出了水面。
漉漉的頭發凌地在覆滿鱗片的面龐上,發的隙間依稀看到一雙充的眼睛。
“嘩啦!”
又是一道破水聲。
一個巨大的龍頭浮出了水面。
湛藍的眼里倒映著那道狼狽的影。
“你又退步了,這次堅持的時間還不到三個時辰。”
它一開口周圍的溫度驟降。
就連還泛著漣漪的海面都瞬間歸于平靜。
“我……我盡力了……”
權野用口水潤了干涸的嚨,艱難地回答道。
“借口。”
碩大的龍眼直勾勾地盯著權野。
權野不由自主垂下了眼眸。
龍頭冷哼一聲,“你要記住你有龍族脈,若連這歸墟海水都承不住,那如何能夠被我深海巨龍接納?龍族不留廢。”
海面下。
權野用力了拳頭。
他當然想留下來為龍族的一份子。
可他的實在是太孱弱了。
深海巨龍當作棲息地的歸墟海域,于他而言,更像是一座煉獄。
他只要待在水下,超過一個時辰就會頭暈目眩,隨著時間的推移,況還會逐漸加重。
最開始,他想憑借毅力撐過去。
可后來他發現他做不到。
逐步走向死亡的覺太恐怖了。
生死攸關之際,沒有人能夠保持冷靜。
至權野做不到。
甚至因為過于張和恐懼,他在水下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這引起了培養他的深海巨龍的不滿。
巨龍名為歸,是歸淵龍君的三子,也是深海龍族中年紀最小的巨龍。
歸淵龍君將權野給他,也是想著年輕的龍族之間也許會更容易流。
只是他忽略了一點,年輕的龍族脾氣也更為暴躁。
他甩龍尾,巨大的海浪將權野沖得東倒西歪。
“大千世界從來就沒有怕水的巨龍,你若是克服不了心理障礙,那就離開歸墟龍域,回到你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