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回過頭,便看到風風火火沖進病房的宋南梔。
宋南梔一見到顧唯一,一下子傻眼了。
沒想到,顧唯一會在這里。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接到了翰林宮的電話,電話里說,傅廷岳已經醒了。
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來醫院,卻沒想到,顧唯一比更先一步到了。
怎麼來了?
又憑什麼來?
宋南梔擰了擰眉,臉一下子冷了下來:“你來干什麼?這里不歡迎你!”
顧唯一沒說話,顯然不想理這個人。
宋南梔見無于衷,氣呼呼道:“喂!顧唯一,你什麼意思?閣下早就和你離婚了,你還死纏爛打魂不散干什麼?”
顧唯一不覺得好笑:“我看,這醫院的安保也很一般,像這種吠還咬人的瘋狗,竟然也會放進來。”
宋南梔完全沒想到,顧唯一敢說的瘋狗,還是當著傅廷岳的面!
“你說誰是瘋狗?你搞清楚,現在,我才是總統夫人!”
顧唯一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一眼:“名正言不順的總統夫人嗎?”
宋南梔一時噎住!
偏偏……
無法反駁,如今的份,確實是名正言不順的。
宋南梔不想在病房里和吵架,這里是醫院,門外都是醫生和護士,人多口雜。
尤其是,傅廷岳方才轉危為安,需要清靜。
因此,冷冷驅趕道:“請你滾!這里不歡迎你。”
顧唯一:“宋南梔,你以為是我不請自來?事實是,是翰林宮的員,接送我到這里,你不歡迎我,我還不稀罕來伺候人。”
什麼!?
是翰林宮的員接來這里的?
為什麼?
傅廷岳遇襲,轉危為安,第一時間沒有通知,卻通知了顧唯一?
宋南梔只覺得膈應,看向傅廷岳:“廷岳,真的嗎?”
傅廷岳只覺得頭疼。
他不知道,宋南梔是如何得知的消息,想必是,翰林宮把他已經蘇醒的消息,傳達給了,所以,才立刻趕到。
顧唯一道:“還有,到底是誰死纏爛打,死皮賴臉?死皮賴臉的人,是他,不是我!拖著不肯離婚的人,也是他。”
宋南梔:“你胡說!”
顧唯一道:“不信就算了。”
看向傅廷岳:“既然,現在有人照顧你了,這里也不需要我了。我回家了。”
顧唯一要走,宋南梔卻橫一步,攔住了的去路:“顧唯一,你別得意忘形!不論如何,廷岳已經公開宣布,我才是翰林宮的主人,而你,已是棄之敝履,所以,在這里自作多,丟人現眼!離婚了,就有多遠滾多遠,別想和我搶男人!你爭不過我的。”
顧唯一:“有沒有可能,我本不稀罕‘你的’男人。以及,他現在還不是你的。宋南梔,別只知道對著我大呼小,你有本事,讓他趕和我簽字離婚啊!”
宋南梔:“他……他只是……”
顧唯一:“還有,是他不要我嗎?是我不要他。宋南梔,你也只配撿我剩下的。”
說完,嘲弄一笑,越過宋南梔,大步流星地走出病房,揚長而去。
的話,讓宋南梔只覺得冷水瀉頂,難堪至極!
——宋南梔,你也只配撿我剩下的。
好歹毒的話!
這一句話,罵了兩個人!
既罵傅廷岳是不要的垃圾,又罵是撿垃圾的人!
可偏偏這是事實。
宋南梔簡直快要氣哭了,轉看向傅廷岳:“廷岳,你究竟什麼時候和簽字離婚?”
他越拖,宋南梔越覺得夜長夢多。
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后悔了?
可他為什麼要后悔?
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會給一個名分。
可他真的就只給了名分。
除了名分,他什麼都沒給。
護士推開門走進來,正準備為傅廷岳換藥。
“夫人?閣下要換藥了,您先出去吧。”
宋南梔正是氣頭上,護士這句話,無疑是點燃了的怒火!
區區一個小護士,都能趕走了?
宋南梔道:“我憑什麼要出去?”
護士尷尬道:“閣下方才離生命危險,現在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
宋南梔委屈至極。
傅廷岳道:“你先出去吧。”
他沒什麼心和說話。
或許是,在顧唯一那了一鼻子灰,如今,他沒什麼心應對。
宋南梔:“廷岳……”
傅廷岳:“出去!”
他語氣重了一些,再也不敢多說什麼,灰溜溜地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走廊,靜悄悄的,只有兩排保鏢守在走廊上,而除此之外,只剩一個人孤零零站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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