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上,張逸風並未發覺這龍船之上發生的異象,正向著南面南的空島之疾馳。
忽的,一道威席捲而來,張逸風目微凝,這力量,恐怕已經達到了神虛境大圓滿。
並且不止一道!
似乎是數道神虛境大圓滿齊齊出手!
這可是在南面南中,若是尋常的比斗切磋,絕不可能使得這威勢蔓延到如此之遠。
「是何人在此廝殺?」
張逸風眉頭鎖,轉而駕馭著這飛舟向著那威勢來而去。
「來了!」
戰局正中,秦星閃雙目之中閃過一抹喜,轉而又換上了那副憂愁之相,後,四隻兇神惡煞,如同魔一般的巨正在撕咬追殺著,正是喚出的那幾隻小。
飛舟上,張逸風心下一震:「何方魔,竟敢在南面南作祟!」
那四隻魔,均為神虛境大圓滿,張逸風旋即便要用令,引南面南中強者前來。
莫說是四隻神虛境大圓滿,便只是一隻,也遠不是張逸風所能對抗的。
正在被追逐著的秦星閃見狀,連忙高呼:「小相公,救我!」
此時,張逸風才注意到了這秦星閃的所在。
此時秦星閃換了一素如白雪般的輕紗,加上那變化的氣質,我見猶憐,便是張逸風也沒有分辨出其份。
「這人,不是南面南的弟子,究竟是從何而來?還有這些魔……」
張逸風低聲喃喃,卻也顧不得太多,飛舟一轉,將秦星閃接到了這飛舟之上,秦星閃臉上神驚魂未定,一雙眸之中帶著幾分惶恐不安和慶幸所織而的異,讓人更添幾分憐。
「坐穩了!」
秦星閃的修為,也不過仙境大圓滿,雖然不知其到底是怎麼從這四隻神虛境大圓滿的魔手中撐過這麼久的,但這畢竟是太虛三千,各自都有著各自的底牌,張逸風卻也沒有過多在乎。
飛舟閃爍,後那四隻魔追逐片刻便忽然消散,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竟然不見了?此事應當要向神殿之中稟告。」
張逸風如此思索著,四隻神虛境大圓滿的魔突兀地出現在南面南,這可不是兒戲。
飛舟上,秦星閃過了張逸風的思緒,知到了張逸風心下所想,忽的一晃,依偎在了張逸風的懷中:「小相公,奴家剛剛從下界飛升上來,這四隻魔,是從奴家那一方小世界中追逐而來的,若非是小相公出手相助,恐奴家今日便要,便要……」
說著,秦星閃掩面泣。
張逸風見狀微微皺眉,這來歷不明的人,著實有些古怪。
但若是如此說來,倒也還算合理。
不過張逸風自認不是愣頭青,不可能說什麼便是什麼。
「既然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且在我這飛舟之上待著,我送你離開此間,此地為天外天,非宗中弟子,不可留存。」
「奴家方才從下界飛升而來,哪兒有什麼去?若是離了此地恐也是一死,小相公既然救了奴家的命,何不幫人幫到底,便是留在小相公邊做個丫鬟侍,起碼也能保命。」
那滴滴的模樣,加上臥在張逸風懷中,近乎耳言說,呼出的熱氣就拍打在張逸風的臉龐上,一時之間加諸魅意,竟讓張逸風也有些失神。
但片刻,識海之中,智慧神樹搖曳芒,一道道翠綠流從張逸風的表漫過,張逸風恢復了清明:「還閣下自重。」
說著,張逸風推開了秦星閃。
後者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自己在天上人間所修行的功法名為《玉奼天經》,施展魅意之時,莫說是一個小小的仙境大圓滿,便是神虛境大圓滿的修士也難以招架。
這《玉奼天經》在天上人間已經算是絕頂的功法,足夠讓人修鍊到神聖境界,足可看出其強橫之。
但竟然無法影響到眼前的這仙境大圓滿,這讓秦星閃相當的不解。
轉而秦星閃挽了挽鬢邊碎發,莞爾一笑:「方才飛升,有些許失態,還道友勿怪。」
這前後的轉變,彷彿方才那不惜將自己整個送給張逸風,只求庇護的人不是一樣。
張逸風也懶得搭理,駕馭著飛舟,自顧自的向著天外天之外而去。
「道友若是助我留在此間,尋個庇護之所,我可助道友,突破神境。」
「神境?」
張逸風輕笑搖頭:「我若想要突破神境,只需一念便是。」
且不說如今張逸風已經掌握了忌,單單隻是在那掌握了風雷水火四重忌時,就已經可以邁神境。
聞言,秦星閃貝齒輕咬,臉上出一憂慮,睫輕刷,良久,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道友可知曉,若是想要為神境之中的至強,需要得到九重忌之力?」
「嗯?」
「我手中掌握著能獲得除了風雷水火四重忌之力外,其餘五重忌之力的方法,若是道友答應我讓我留下,這些方法,全部贈予道友。」
話音落下,便是張逸風也不升起了些許興趣。
若不是有著銅爺,有著肖余兒的提前告知,張逸風在混沌界之時,完全不知曉忌之力到底是什麼。
但是眼前的這人,看來是相當的不簡單,竟然知曉此間之事,甚至還有領悟此間之法。
「南面南中似乎可以留有些許侍丫鬟,只不過需要自邁外門,才能將雜役弟子收來當做下人。」
銅爺的聲音回在張逸風的腦海之中,張逸風點了點頭:「此事我去和雜家家主言說一番,看看能不能行個方便,若是不行的話,也只能作罷。」
如此想著,張逸風向了眼前的秦星閃:「你什麼名字?」
「秦星閃,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張逸風。」
秦星閃聞言心下一笑:「哼哼,果然上鉤了,這小子野心還真是不小,竟然想要拿下九重忌之力,只可惜,你這一造化,都要歸我咯!」
飛舟上,張逸風一言不發,而飛舟則向著空島之上而去。
不多時,飛舟降下,二人登島。
「你且在此地靜候,我去尋雜家家主,看看能否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