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屬於趙天晟的空島上。
一地中,神曦化作一道球,將趙天晟包裹在其中,隨著趙天晟緩緩睜開雙眼,周縈繞的神曦登時斂,化作純的,滌盪過全上下。
片刻,一雷流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
這雷電就彷彿從虛空中突兀的穿梭到了趙天晟的軀上,劈打肆,但趙天晟卻全然不懼,臉上非但沒有半點恐懼,反而寫滿了狂喜興。
那雷流並未持續太久,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徹底散去,而趙天晟渾焦黑一片,幾乎變了焦炭。
隨著雷流散去,一陣咔咔聲響傳來,焦黑的表皮褪去,出了其下趙天晟仿若新生的。
換上一副嶄新服飾,趙天晟起,走出了這地,著從星海之中傳來的流,一的修為已然邁到了神虛境。
「神空境尚且只能駕馭神曦化形,而神虛境則已經可以將神曦融法則道力之中,果然非同凡響。」
趙天晟喃喃自語,著自己的雙手,不久之前自己還在神空境踱步,已經有數萬年之久。
而經由和張逸風的那一戰,彷彿茅塞頓開一般,周心念通達,對於肖余兒的執著,全變了對於力量的追求。
如此一番突破,厚積薄發,一鳴驚人,也在理之中。
「有了神虛一重的境界,待的那門之比時,把握自會更多上幾分。日後邁親傳弟子之列,才有資格和大師姐並肩作戰,才有資格近水樓臺先得月。」
想著想著,趙天晟的臉上又出了那花癡模樣。
就在此時,一道影向著這空島之上疾馳而來。
當看清來人之時,趙天晟臉一變,微瞇雙眼:「小師弟前來,難道是知曉了師兄突破,要和師兄手一番的?」
「手?你也好意思開口,以神虛境來打我一個仙境大圓滿,以大欺小,難道你高興這樣?」
張逸風偏過頭來,上下掃視著趙天晟。
半年的時間,趙天晟渡過天劫,突破神空境大圓滿,邁神虛境,這絕對是一個可喜可賀的消息。
見張逸風這般說,趙天晟也不輕笑搖頭:「說的是,待小師弟突破神空你我再來手不遲。」
張逸風舉起手中的酒,這都是自己托徐鶴買來的,價值不菲。
當然,購買這些酒的神曦石,是出自當初趙天晟給自己的那些,也算是羊出在羊上。
「是天香樓的酒?」
「不錯,今日前來,是有事要與師兄說的。」
見張逸風開門見山,趙天晟也自然不再去提手切磋之類的事,經由這一番修行,趙天晟對肖余兒的態度,發生了不小的改觀。
所謂劫,這就是劫,阻礙了自己修行數萬年,近乎化作心魔,此番破除迷惘,也算是幸事一樁。
「小師弟也算差錯助了我一番,有何事,但說無妨。」
如此,張逸風也毫不客氣,端過兩個酒罈,塞趙天晟懷中,一人一個對壇痛飲一口,酒水在口中便化作了純的靈氣,如若江河一般滔滔不絕地湧周。
「我想集齊九重忌之力,證位神空,不知這忌之力,師兄有何見解。」
話音落下,趙天晟登時挑眉,驚嘆張逸風的心。
尋常修士,將風雷水火四力大概掌握,便急不可耐的想要接引三劫,邁神空境。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忌之力的掌握,越是向後,便越困難。
而在太虛三千之中,哪怕是邁了神空境也不過是一個最底層的神境,尚且沒有自保能力,故而那些仙境大圓滿如何能去追逐集齊悟九重忌之力?
且不說費時費力,單說其中困難,千萬仙境大圓滿修士中,也無一人能做到。
「師弟可知曉,融會貫通九重忌之力難如登天,且若以九重忌之力,證位神空,神境便要承載道劫,那可是神定境才會經的六災之一。」
趙天晟眉頭轉而微皺,如此言說道。
張逸風聞言一怔:「還請師兄解。」
「修行之事是為逆天而行,天道自不容忍固有三劫六災,三劫六災乃是修行之必要,了神境,共有九重天地,每三重為一劫,唯有邁過此劫才能突破眼前桎梏。」
「神空神虛神凝三境,均需要承載三劫,而到了神境第四重,神定境,在三劫的基礎上,還要承載六災之一的道劫,也正是第九道忌之力。」
「此後神境的每一重大境界突破,都要的承載一重六災,到了九重神境,唯有將三災六劫全部熬過去,才能邁至高無上。據說到了那等境界的三災六劫,便是一縷威能散逸,都足以將一方大世界擾的破碎。」
頓了頓,趙天晟繼而道:「神定境才能承載的道劫,你要在突破仙境大圓滿之時的劫難就要承,你想想,世間又有幾人能承得住?」
話音剛落,趙天晟的腦海之中不浮現出了當日張逸風和自己手之時,那強橫的實力。
世間沒有多人能在仙境大圓滿承載道劫,但能在仙境大圓滿能碾神空境大圓滿的,更是麟角。
如此思索著,趙天晟不有些覺得,張逸風當真能做到如此。
「還師兄告知,這忌之力,從何可得?」
張逸風只覺一顆心都在沸騰,如此修行之路,坎坷激,豈不正是張逸風追求的極致之路?
著張逸風眼中對於實力追求的狂熱,甚至比之自己曾經對肖余兒的慕更甚幾分,趙天晟挑眉道:「你既稱我一聲師兄,我自然不會藏著掖著。」
說著,趙天晟手中一道神曦閃過,只見一道如水潭一般的鏡面,浮現在了趙天晟的手中,而那鏡面之,二魚游曳,互相追逐。
「此為兩儀,可一方小世界,但是此施展,卻需要足夠的神曦石,此番突破,師兄手中存貨不多,尚且還需三萬顆神曦石,此事自然需要你自行解決。」
「沒問題。」
張逸風起拱手,轉離去,一刻也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