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續的道路,又遇荊棘。
有人腳踏日,手持雙劍,居高臨下,煞氣如海。
有人拖著一巨大的鐵鏈,鏈子的末端是一把巨錘。每一步踏來,皆引得虛空,萬道哀鳴,伴隨著山河破碎的異景。
有人生著雙頭四臂,軀魁梧如山。左邊兩只手提著長劍,右邊兩只手握著大刀。
行走于歲月長河之中,陳青源雖以右手并指劍,但夾雜著的道韻卻又并不全是劍意。
曾經他手持一柄銀槍,鎮了上古時期,令萬族英杰臣服,甚至殺穿了神橋,締造出了一段被后世之人放聲驚嘆的傳說故事。
他并指敵,有時劍海洶涌,如傾世瀑布降臨人間,淹沒了萬蒼生。
此一劍,名為——浮掠影。
所謂招數之名,以前陳青源從未去糾結。因為他隨手一道殺招,即是世間的極致,何必費心思去取名。
也許是無聊,找個事做。也許是為了悟道,進一步將自所學之法發揚大。
“嚓!”
劍如影,若若現。
剎那,斬斷了前方之人的雙劍,切開了那一猩紅烈日。
只出一劍,不多不。
陳青源出劍過后,向前邁出一步。
嘩——
日崩裂,立于頂端的那位攔路者,全起了裂紋,接著散至八方,融于歲月規則。
十余步之后,一個赤著上的魁梧大漢,右手拖著鐵鏈巨錘,二話不說,用力甩了過來。
陳青源見到來者,雙眸如一口萬年古潭,沉寂空幽,未有緒波。
表漠然,有城府。
巨錘從側面襲來,所過之的虛空全部崩碎。
直到巨錘距離陳青源僅有千丈之時,他才有所作。
抬起右手,彈指一點。
以指尖凝聚出一道槍韻,承載了陳青源前世今生的一份信念,一往無前,縱死不退。
“滄海一粟。”
陳青源呢喃一句。
越是走到高,越覺得自己渺小如塵埃。
元初古路的第三座仙殿,那一指似從天外而來,得帝兵不可彈,且將陳青源的本源神魂放逐于歲月長河。
這等偉力,絕大多數的古之大帝也做不到。
“鐺!轟隆!”
槍韻之力如一點火,越空間,一瞬間與揮過來的巨錘撞上了。先是一道類似于古鐘低的清脆之聲,接著安靜了數息時間,而后轟然炸。
巨錘炸了無數塊碎片,連帶著與之相連的鎖鏈也到了沖擊,相繼斷裂,最后蔓延至赤上的大漢。
此人握著鐵鏈的右手,如一個玉瓶被部之力沖破了,四分五裂,鮮四濺。
不過,他是歲月規則所化,那些所謂的鮮,很快變了灰,消失不見。
他沒有,只想將到制的闖者抹殺。
哪怕兵毀了,右手沒了,也不可放棄。
“你稍微強點兒。”
萬古歲月,人杰何其之多。陳青源不認識面前的這個赤上的大漢,也懶得去推測。
;稍微抬眼一看,且評價一句,已是難得。
能在陳青源極度認真之下,扛住一抹槍韻而規則不散,非比尋常。
這人比起很多的歲月強者虛影,確實要強一些,但也只是一些罷了。
“萬象星河。”
說話之時,陳青源出了右手的一食指,速度不急不慢,向前一點。
一指點出,依舊蘊含著極道槍韻。
剎那,芳華。
空間詭異的歲月長河之中,驚現星海道圖,無邊無際,像是要將整個長河囊括。其有萬法規則在流轉,包羅萬象。
輕輕一指,前路再無阻礙。
那位攔路者,已淪為了一粒塵埃,不知所蹤。
前方,一抹微弱的白在閃爍。
陳青源知道,那便是歸去的希。
看似在眼前,實則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此界,自當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悟道!
磨礪自之法,錘煉神魂之。
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上古年間。
為求大道,鎮了同時代的一切天驕。
不管前路有著多麻煩與困難,都不可能停下腳步。
以自所學,平荊棘。
自他認真以來,一招鎮了過半之數的強敵。
這些強敵,在各自的時代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凌駕眾生,俯瞰寰宇。可是,他們的歲月影與陳青源相撞,脆弱不堪,一擊即碎。
多日后,陳青源到了一位歲月強敵,眸底有一抹浮現,面終于有了一變化。
這位強敵,著一件淡青的服,一只手有六指頭。
六指神王,證道于兩百余萬年前。
他被譽為舊古時期的絕頂,實力僅次于太微大帝。
三十萬年前的神橋之戰,六指神王的尸為了陳青源最為強勁的對手。再后來,神王之軀跌落人間,封困于天淵區之。
神王的歲月痕跡顯現以后,沒有什麼多余的作,左腳邁出一步,橫虛空。
彈指間來到了陳青源的正前方,相距不過一丈。
六指神王現于眼前,一拳轟來。
“太慢了。”
陳青源似乎已經看破了六指神王的法,沒有一慌張,眼神過于平靜,令人恐懼。
轟——
一道法則炸之聲,六指神王的這一拳沒有砸在陳青源的腦袋上,而是一抹殘影。
地寸,斗轉星移。
陳青源的法之快,就連六指神王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
至,六指神王的歲月虛影,沒有這個反應能力。
嘭!
留在原地的是殘影,陳青源的本尊則出現在了六指神王的左側。幾乎在神王出拳的同一時刻,陳青源一掌揮來。
無形的掌芒蓋在了六指神王的肩頭,令其猛然一,隨后因掌力過于恐怖,穩不住形,被迫下墜了萬丈。
等到六指神王化解了掌力余威之后,陳青源已經有了新的‘禮’相贈。
“摘星。”
口出法則,不亞于大道審判。
一語落,一掌出。
相對而言,陳青源位于高,俯視著正下方的六指神王,右手化掌向其輕輕掃過。
這一擊,似掌似爪。
無影無形,不可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