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員工一個個的都安排上車,盛玲最后一個走。
許長樂和沈初菡也上了車,兩人都喝了酒,所以了代駕。
許長樂隔著車窗向后看了一眼,忽然對司機道:“掉頭,回去!”
沈初菡一驚:“怎麼了?”
也立刻張,見酒樓門口有兩個人在爭執,其中一個就是盛玲。
“呀,那是誰?”
許長樂瞇著眼看了看,篤定地說:“是周莉。”
對于這個差點為自己婆婆的人,沈初菡不知道該說什麼。
車剛停穩,許長樂就打開車門躥了下去,一把扣住了周莉不斷廝打盛玲的胳膊,把整個人往后一推:“你干什麼?”
“你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你這個賤人!”周莉指著盛玲怒罵,“結了婚的男人你都要勾搭,你怎麼這麼下賤啊你!”
世界上從來都不缺看熱鬧的人,尤其是晚上,正是燈紅酒綠,夜生活正富的時候。不從酒樓酒店里出來的人聽到這邊的爭執,圍了過來。
周莉罵得更來勁兒了:“大家都來看看,現實的活的小三!還是公司老板呢,就靠著勾搭男人上位的!還給已婚男人生孩子,怎麼著,你想登堂室啊?”
盛玲的臉很白,酒樓前的霓虹燈打下來,顯得有些怪陸離的鬼魅。
“我是當了小三沒錯。”盛玲一字一頓,“可是當初是你老公主來找的我。他要是不找我,會有今天嗎?你不去和背叛你的男人算賬,只管和我發火?怎麼著,不敢男人,柿子就挑的?”
周莉被了肺管子,幾乎跳腳:“你還敢狡辯!”
現在是什麼形象都不要了,張牙舞爪地就朝著盛玲抓來,只是再次被許長樂不費吹灰之力地給攔住了。
“你夠了!”許長樂一把推開了。
周莉神狀態不穩定,搖搖晃晃沒站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沒天理了是嗎?現在的小三都這麼囂張了!”周莉啞著嗓子大起來,風度全無。
不遠的車里,沈初菡都能聽見周莉的嘲哳尖。坐在地上撒潑耍賴,像是瘋了似的。
可見最近金創集團的遭遇、還有梁勝的桃新聞將周莉刺激得不輕,以往是最在乎形象風度的人。永遠那麼致優雅,打扮得一不茍。而現在,似乎已經走了一個極端。
許長樂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周莉:“人家都說了人家是被小三的,你最該去責怪的,是你那個為人不忠、作風不端的老公!”
現在的人們已經不像過去那麼容易被煽風點火,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罵小三。當小三固然不對,但是那個男人也不能形。
不人覺得戲碼沒意思,紛紛散去了。秋夜的風拂過,已然帶上了岑寂的涼寒。
許長樂緩緩蹲下,看著周莉憔悴狼狽的臉,忽然笑了:“想過這一天嗎?事業創、婚姻失敗,你的人生似乎一塌糊涂。”
周莉咬了咬牙:“你嘲笑我?”
“是啊。”許長樂直言不諱,“當初你們想出那麼卑鄙的點子,讓沈海找我來許氏科技的機。想的是什麼呢?金創集團可以一飛沖天,勢如破竹對吧?從而可以讓你在你的父親周老爺子面前證明,你是有能力、有價值的。”
周莉被說中了心事,瞳孔劇烈抖。
“可是現在呢?事與愿違。金創集團一蹶不振,連上市都不行了。你的老公背叛了你,你的兩個孩子沒有一個爭氣。周老爺子想對長景山的項目要一個說法,你也給不出來,你說,這算不算報應不爽?失敗的不是我許長樂,而是你們姓梁的。”
“哦對了,我前些天去了京都,看見了梁向明,他去找周昊炎了,應該是想尋求幫助吧。不過周昊炎估計沒功夫搭理他,他自己都一地呢。你還不知道吧,周昊炎輸給我一幢樓,就是那幢蓮臺樓,現在是我的了。”
周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呼哧呼哧地起了氣。
“你……你……”太過震撼,以至于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許長樂繼續道:“不我要謝謝你,弘樂廣告也要謝謝你。我大姐和玲姐都要對你們梁家人說聲謝謝,要是沒有金創集團,弘樂廣告也不會在短短四年的時間,發展得這麼快。謝謝你們的饋贈,讓我們大家都很功。”
攻心完,許長樂沒再多看周莉一眼,讓盛玲回家,自己也上車離去。
臨上車的時候,聽見了周莉憤怒的咆哮:“你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你們全都不得好死!”
許長樂關上車門,恍若未聞。
問一直默不作聲的沈初菡:“姐姐,你心疼他們了嗎?”
“沒有。”沈初菡搖頭,只是心有些復雜。
畢竟曾經對梁向明的是真的,對梁家人付出的真實也是真的。
“我不同他們。”沈初菡握許長樂的手,“他們差點害死你呢。”
許長樂沒有說話。
沒法告訴別人,原來那個許長樂已經死了。
死在了梁家的謀、沈家的無,和自己的愧悔懦弱中。
沒有辦法對梁家人心生同,否則會覺得對不起原來那個許長樂。
晚上,許長樂接到了梁琳的消息:“我二叔回來了。”
“我二嬸和他正在吵架。”
“兩人好像打起來了,在砸東西。”
“窗戶都破了。”
許長樂回復:“你回梁家了?”
“我想回來拿個東西的,看見這場景,我也不敢進去了。”
“別進去了,現在那邊飛狗跳的,你躲著點兒。”
“嗯嗯。吵得太激烈了,我在外邊都聽見了。”
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許長樂就接到了梁琳的電話,在那頭驚恐地說:“長樂,我二嬸死了!”
許長樂打開電窗簾,在灑的中微微瞇起了眼:“怎麼回事?”
“跳樓自殺了。”
許長樂蹙了蹙眉:“自殺?”
覺得不對啊,周莉不像是會自殺的人。畢竟昨天被刺激完,還嚷嚷著讓等著呢。
讓別人等著的人,會結束自己的生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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