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厭的話讓孟晚溪一愣,從未想過這個可能。
畢竟外婆對那麼好,們相互扶持。
詹芝蘭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正因為傅謹修不是的親兒子,所以才會做出那些匪夷所思的事。
至于自己的母親,因為很早以前就離開了,孟晚溪年后幾乎都忘了這個人。
如今想到當年離開時對自己那殘忍的咒罵,怎麼看都不像是對待親生兒應該有的態度。
“或許你說得對,畢竟從未過我,哪怕是一刻。”
孟晚溪抹了抹眼淚,跪在外婆的墓碑前,發現上面多了一張照片。
正是當初們在海島上拍攝的那一張。
應該是傅謹修在離開后上去的。
孟晚溪著照片上的人,笑得和藹又慈祥,毫讓人想不到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外婆,你護了我一輩子,就連死你都在護著我,我永遠都是你的親孫。”
孟晚溪將結婚證拿出來攤開,“你看,這是我和阿厭的結婚證,我們已經結婚了,以后你不用擔心我一個人了,我見過他的家人,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我有家人了。”
說著又了自己的肚子,“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有寶寶了,你一定要護著我平安順利生下這個孩子。”
霍厭默默將之前殘留的一些腐壞的貢品收起來,又擺上了新鮮的水果和糕點。
“外婆,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一定護周全。”
孟晚溪沒有久待,外面太冷,祭拜完霍厭就催促著離開。
回到溫暖的車,他將孟晚溪的手牽起,一邊暖手一邊道:“晚晚,需要我幫你查一下嗎?”
孟晚溪下意識抓了他的手,“阿厭,我怕。”
“我能理解。”
“一個我早就放棄的人重新出現,我怕就是我的生母,再一次被棄的痛苦。”
霍厭將擁懷中,“不怕,回家我就讓人去查這件事。”
“對了晚晚,三天后去外公家用晚餐,這些年外婆的不太好,加上外公份特殊,我們訂婚宴他們就沒有過來,應該早就帶你去拜見他們的,不過那時候我們的關系還不明朗,我怕嚇著你。”
孟晚溪有些張,“我以前在新聞聯播里見過他。”
霍厭拍了拍的手背,“不怕不怕,我外公是很隨和的一個人。”
丁家是護國將軍之一,為國家立下無數大功,也曾被稱為殺神和定國神針。
如今國家繁榮富強,他年輕時候的傳說卻流傳至今。
護國將軍雖然有幾位重磅級的,其中不是赤手空拳打出來的名號。
丁家不同,和霍家一樣,家底有幾百年了,不僅有錢,而且還有著深厚底蘊。
當年國難當前,霍老爺子和丁老將軍還是十幾歲的貴族爺,兩人起抗敵,出錢出力,抵外敵。
雖然霍家提前遷移到了港市,和丁家的誼從未變過,才有兩家訂娃娃親的事。
他們都是門當戶對,孟晚溪雖然被霍家接,但深知自己的份。
在這樣的家族面前,卑微得像是一粒塵埃。
“外公外婆都想見一見你,還有一些宗室叔伯特地從國外回來,訂婚宴沒有見到的,趁著這次吃飯,也好給你引薦一下。”
“我知道了。”
孟晚溪深呼吸一口氣,該來的躲不掉,“那我這幾天準備準備,需要給他們請安行禮嗎?”
作為霍厭的妻子,不想在禮節上丟臉。
霍厭輕笑:“不用。”
孟晚溪又問了一句,“既然是家宴,那媽咪們……”
“們到時候也會過來,我也就不瞞你了,找回二哥外公很開心,這次晚宴除了見見你,還有二哥。”
當初和傅謹修在京市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共在一家,孟晚溪想想就覺得修羅場。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要知道當年我父親和母親的婚事鬧得不比你們小,我母親都要跟人訂婚了,被我父親生生從訂婚宴帶走的,畢竟都是大家族,雖然面子上掛不住,這些年該走的還是在走。”
孟晚溪有些好奇,“我覺得蕭叔叔已經很優秀了,這些年來也沒有再娶,不知道當年打敗了他,媽咪差點選擇的那位大人是誰?”
霍厭的臉微變,似乎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是……”
“砰!”
雪天路,這條路不在市區,雖然路上撒過融雪劑,但今天的雪太大,再度結冰,前面發生車禍導致堵車。
因為車上有孕婦,又是雪天,吳助不敢猛點剎車,怕打側翻,他只能慢慢降下速度,仍舊無法控制和庫里南追了尾。
兩輛都是豪車,吳助抱歉道:“老板不好意思,太太在車上,我剛剛不敢急剎。”
“沒關系,去理吧,要怎麼賠我們認。”
霍厭并不在意,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大事。
吳助正在解安全帶,庫里南的后座下來一人,是個穿著洋氣的小姑娘,踩著高跟鞋走在冰雪路面上敲了敲車窗。
“有沒有長眼睛?這麼寬的距離也能懟上……”
車窗緩緩下降,人的目落到后座霍厭的臉上,聲音頓時消失了,“是你。”
*
傅謹修只是消沉了一個晚上,翌日一早便準時出現在了餐桌上。
霍厭夫妻離開,家里也冷清了不。
霍霆琛看著面頰削瘦的兒子,眼底還是有些心疼的。
“謹修,其實不用這麼著急,你多休息一段時間也好,你子還沒有恢復。”
傅謹修笑笑:“爸,我已經沒事了,畢竟和蕭伯父約好了時間,不能爽約,幾天后還要回京市,我得抓時間理好手上的事。”
霍霆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好兒子,霍家有你,我也放心多了,飛機落地告訴我。”
“好。”
丁香君拎著一個保溫盒,“媽咪特地給你做的糕點,路上吃。”
“謝謝媽咪。”
一旁的霍筱筱往霍明澤碗里夾了一只蝦餃,“哥,今天的蝦餃好好好吃,你嘗嘗。”
霍明澤看著碗里的餃子低低應了一句:“好。”
傅謹修早餐沒什麼胃口,敷衍吃了一點便和蕭南岐一道飛去了歐洲。
他的人生沒有作廢,才剛剛開始。
蕭淺櫻一路上都在關注他,傅謹修合上筆記本,冷冷朝看來,“有事?”
蕭淺櫻撐著頭,“你前妻嫁給了霍厭,你真的沒想過將搶回來?那晚你是怎麼忍住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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