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十二個？

那，還有誰？

月輕塵落在一旁，到底是忍不住地低聲問起。

龍司絕也皺起眉來，滿心的意外。

老天尊聞聲，卻只是依舊抬著頭，死死地朝著龍司絕的方向。

那張臉上，他的眸子實在是空到了極致，卻是毫擋不住整張臉上的熱切。

他的呼吸一點點地變得急促。

他掌中依舊有力量往外溢出，落在了龍司絕的上。

似乎所有的氣焰要過龍司絕的軀，傳遞他的神魂之中。

這一刻，滿室的寂靜。

老天尊后的那條瘦弱的龍，也匍匐在了地上，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老天尊終于微。

“對，不只十二個……”

“真正的神，是十三個……”

“神龍乃是萬龍之首！”

“神龍的主人，則是，神主！”

“那，是萬神的主人！”

“所有的神都稱呼其為……神主！”

老天尊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依舊在止不住地。

他的滿，都噴薄出了說不出的激的熱切。

月輕塵跟龍司絕，此刻則是軀狠狠一震。

二人下意識地轉過了頭來，對視了兩眼。

眼底翻滾著說不出的驚濤駭浪。

“神主？”月輕塵神一凝，卻是下意識地反問。

“不錯！”老天尊滿心激之際，終是長長地舒緩了口氣。

“神主，那是眾神之主！可是神主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隕落了！與那神龍一起隕落了！神主將一道神識落在了月神的上！”

“所以后來，在諸神時代，月神為眾神之首！月神的力量最為強大！”

“我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真正地見到神龍！”

蒼老的聲音回在了整個房間之中，這一刻完完全全地在月輕塵跟龍司絕的心底驚起了驚濤駭浪。

神主……

他們從未聽過這樣的存在。

“爺爺，那為何從來沒有人提及神主？”龍司絕瞇著眸子，卻是顯得無比地平靜，緩緩地問出聲來。

“那是因為……十二神之前，神主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曾經有一次，天地大劫，是神主獻祭了自己的命，護住了整個天下。”

“也是從那之后，天地十二神就各司其職，拼盡全力守護著整個天下！”

老天尊干枯無比的手，一點點地再挲著龍司絕的臉頰，描繪著它的廓。

“不會錯的……你這樣子，像月神，卻也像神主……”

老天尊說話之間，卻再度喜極而泣。

他早已沒了眼珠子。

他的眼眶更是到了嚴重的傷害。

他流不出眼淚了。

但是，那空的眼底，卻是一點點地有鮮紅往下流淌。

那……赫然是淚！

“我沒想到，我的孫子，竟會是神主的轉世！我沒想到啊！！”

九天之上，龍為尊！

老天尊當年繼承了月神大人留下的一支龍脈后……

從此，在那耀眼的九天之上，神龍，就了整個九天的神話般的存在！

與云頂天不同的是。

在九天上，所有的人都將神龍當作自己的信仰。

他們祭拜神龍，這也算是在祭拜當年的神主！

老天尊以為，這輩子，都不能再見到神龍。

他以為，這輩子，神龍跟神主都絕不可能再出現了！

卻萬萬沒有想到……

神龍，會出現在了自己孫子的！

換言之……

神龍選擇了他的孫子！

他的孫子，是欽定的神主繼承人！

淚，越淌越多。

他的那張嶙峋干枯的臉上，全是說不出的笑意。

他的手再往下，地拉住了龍司絕的手。

“看來，我沒有做錯……”

“我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啊……”

一聲聲的唏噓，回在了整個房間之中。

月輕塵跟龍司絕落在對面，二人卻是本無法回過神來。

神主……

這，怎麼可能？

渾的在翻滾。

這一刻的龍司絕，仿佛有一奇怪的力量要往外噴涌而出。

那一道道灼熱的氣焰，直灼得他的每一寸筋脈生疼。

直要將他的筋脈全都崩裂！

“龍大！”側的月輕塵已是率先發覺了龍司絕的異常，當即一聲低呼。

迅速前去，想要替龍司絕穩住力量。

龍司絕則是深吸了一口氣。

渾所有的氣焰全都下去。

許久，他抬頭。

“我沒事。”

他說話之間，反手再地握住了老天尊的手。

“爺爺，您先休息。”

“無論我到底是誰，無論我有什麼份，我的第一個份，都是您的孫子，是輕塵的丈夫。”

老天尊睜著空的眸子，依舊出神地朝著龍司絕的方向。

只是不住地點頭，口中直言。

“好！好！好！”

“哈哈哈！老頭我啊，這輩子值了！這輩子，值了！”

這一刻的老天尊，徹底掃去之前的憤恨。

他仰著頭，口中不住地喃喃著。

言語之中全是莫大的激與信心……

“休息！我要好好休息！”

老天尊說著，早已迅速躺下來，閉上了眼去。

從前的他早已喪失了活下去的希了。

他恨不得自己趕死去。

從前那提著的一口氣，早已經散掉。

可現在……

他卻是有了新的希了……

月輕塵來了……

這個丫頭融合了當年月神大人留在這里的神！

神主也出現了……

這個天下，或將迎來新的希了……

“我要好好休息！我要看到這個天下真正不一樣的那一天！這一天，一定快了！一定很快了！”

低低的喃喃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月輕塵跟龍司絕無不心神一。

可他們到底誰都沒有再多言一句，只是將老天尊安置好了，緩緩地踏了出去……

……

房間之外。

月輕塵仔細地打量著龍司絕。

上次無邊煉獄一別，已是好幾日不見龍司絕的蹤影。

月輕塵知道，龍司絕那邊肯定也遇到了其他事了。

現在再聽老天尊所說的“神主”一說，月輕塵當即恍然。

“媳婦……”龍司絕抬眸，看著眼前的輕塵，滿目則是涌著幾分歉意。

“我之前說過的，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跟你分開，可現在，是我食言了。”

月輕塵忍俊不。

淡淡地搖頭。

“龍大，你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無論你是神主，還是神龍之主，還是當初在龍都的龍主，你生來就是翱翔于世的英雄。”

“你能為我做到這一步，我知道，你已經很不容易了。”

“所以，你不用對我覺得歉疚。”

“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給了我足夠的自由！但是同樣的，我也絕對不想因為我，而束縛住了你的自由，束縛住了你的腳步！”

月輕塵轉過眼來，十分認真地看著龍司絕。

龍司絕的嚨淡淡一。

“媳婦……”

月輕塵卻是出手去，落在了他的掌心，“龍司絕，以后不許再說任何愧疚的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你對我付出得更多了。”

月輕塵低聲唏噓著。

很清楚。

這一路來，龍司絕對到底付出了什麼。

眼前的人雖然容改變。

可是的眼底依舊閃爍著那屬于月輕塵自己的芒。

龍司絕地看著，到底是揚淡淡一笑，而后出手輕輕地拂去了散落在跟前的發……

“不過，龍大，你最近去何了？為何耽擱了這麼些天？”月輕塵到底還是神再，低聲問。

龍司絕垂下眼瞼，神略顯嚴肅。

“我發現了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