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深不屑于沈熙的這種激,他要謝謝有什麼用?
周聿深:“謝謝就不用了,那麼多事,你要說謝謝這一輩子你也說不完。而且,也不是一句謝謝就能抵過的。我也不要其他任何東西,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麼。”
果然,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一切都要按照他的意思來。
雖說之前他的態度也差不多,但相對來說不會這樣的強勢。
當然,本質其實還是一樣的,只是手段不同罷了。
沈熙沒有再多費口舌。不管怎麼樣,這次的事故因而起,便留下來照顧周聿深。
晚上,他還是執意要出院。
除了幾天沒進食,有點虛,其他方面沒有什麼問題。
回到玫瑰園。
李星河讓自己家里的阿姨過來燒了一頓飯。
小翼看到他,神里流出一畏懼,當時他突然起,喊的那幾個死字,到底還是嚇到他了。
他第一次看到周聿深那麼兇,真的嚇人。
不過小翼也擔心他的。
“周叔叔,你恢復好了嗎?”
周聿深朝著他看了眼,周叔叔這個稱呼讓不快,都已經了爸爸了,現在又變周叔叔。
能讓一個小孩子這麼難接自己的爸爸,陸時韞是真的功不可沒。
包括沈熙,作為親生母親也沒有更好的引導。
任由一個外人摻合其中。
周聿深淡淡一笑,說:“再休息兩天就可以帶你去玩板了。”
小翼咧著笑了笑,重重的點頭,說:“那你要快點好起來。”
這頓飯吃的略微有些別扭,氣氛不是很好。
周聿深照舊還是和以前一樣,會給小翼夾菜,小翼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后面吃開了,就慢慢放松下來。
飯后。
周聿深讓李星河帶著小翼出去玩一會,大賽那邊又聯系了沈熙,讓過去一趟。
他們已經討論出最終方案,沈熙還是要過去聽一下結果。
溫迎不太想跟周聿深待在一個屋檐下,正想出去,周聿深似是看出的意圖,在還沒起時,先一步開口,“我有話要問你說。李星河很會帶孩子,不必擔心。”
溫迎:“我沒有擔心,我只是不想跟你待在一個空間。”
周聿深習慣了這態度,沈熙能這樣大干戈的非要離開他,這其中不乏有這位的功勞。
從一開始,就對他沒有什麼好印象,一直以來都是反對沈熙對他付出的所有。
雖說五年前周聿深為了把從賀二小姐手里救出來,把賀二給得罪了個徹底。
溫迎謝他,但也不會因為這份恩而幫他。
頂多是不說壞話。
周聿深問:之前給你的案子,你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
溫迎理直氣壯,“我沒答應過你要接。”
周聿深:“你也沒有直接拒絕我,你們不是都對陸時韞很有好嗎?既然如此,我這樣污蔑他,你們不該盡全力的幫他洗清嫌疑?”
溫迎:“我這不是聽取了你的意見,不會再摻和你們之間的事。所以,我保證不會再摻和到你們的紛爭里,更何況,現在陸時韞不是已經被弄搞進了醫院。你不會還要趕盡殺絕吧?”
周聿深拿過茶幾上的水杯,淺抿了一口,笑說:“你不是說你摻和嗎?你最好是記住這句話,但凡之后你摻和一點,我會讓你辛苦拼出來的事業,一落千丈。”
他說著,抬起眼簾,看向溫迎的目,含著幾分威脅。
溫迎這些年接的都是刑偵案件,見過很多窮兇極惡的人,可能是惡人見的太多,現在面對周聿深的這種威脅,可以坦然置,甚至可以做到沒有波瀾。
溫迎:“周聿深,你怎麼還是老樣子。我還以為經過五年,你起碼會改變一些,能正常一點。”
周聿深:“怎麼說?我改變了,又能改變什麼呢?是希我能夠放過沈熙,讓自由。再去給小翼找一個爸爸,這樣才算得上是正常嗎?為什麼,在你們眼里,我放手才是正常。我既然,我為什麼要放手?別人的是全,我也非要跟別人一樣嗎?”
“另外,你敢說我沒有改變?你什麼都不知道,最好就給我閉。不要說太多話。你們總覺得自己在幫,可你們究竟幫到什麼了呢?讓‘死’了五年,換個名字就真能重生?要不是有陸時韞的錢給撐著,用陸時韞的資源搭上希達爾,自己真的立得住嗎?”
溫迎略微皺眉,強忍住自己不去反駁。
畢竟周聿深以前就是這套說辭,如果五年過去,他依然還是這樣的想法,那就沒有必要多說。
周聿深:“人有時候一定要有自知之明,有自知才能正視自己,這樣才能正確的選擇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那條路。”
溫迎睨了他一眼,自顧站了起來,說:“我知道你的用意了,我倆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我出去找小翼了,你待著吧。”
溫迎走出幾步,又停下來,到底還是沒有忍住,轉過回到周聿深的跟前,懟他:“你明白什麼是最好的伴嗎?知道什麼樣才是一段健康和正常的關系嗎?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病,熙熙分明就是有能力的,你偏要打,放放棄擁有自己的事業,完全只依附于你,做一個來手飯來張口的米蟲。”
“你應該不會認為你這樣是對好吧?我不管你這中間有什麼天大的苦衷,都不是你能這樣對的理由。如果說你真的對熙熙有,卻還這樣對,我只能認為,你是背著做了什麼無法原諒的事,所以才要折斷的翅膀,讓變得沒有能力。那麼就算有一天知道了你不想讓知道的事,也沒有能力跟你對抗,從你邊離開。”
周聿深輕嗤,“你的想象力倒是很富。”
溫迎:“不是我想象力富,是正常人都不會這樣想。等熙熙再看的清楚一點,也會這樣想。你倒不如不承認對有,純粹就是腦子有病。”
溫迎輸出結束,轉就走。
說完這一番話,心里就好多了。
溫迎走后,別墅便陷極致的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周聿深慢吞吞的喝完那杯水,又拿了煙,慢條斯理的了起來。
客廳的燈有些晃眼,照得他不是很舒服,他抬起一只手擋在額頭,輕輕了。寂靜的空調,讓他整個人逐漸沉靜下來。
他余瞥見擺在茶幾旁邊的板,一大一小,他雖然完全恢復過來,但也記得之前自己做的那些事。
小的這塊,是他專門找人定制而。
這是給小翼準備的,他都已經規劃好了時間,平時在家里帶他玩,雙休日去場地上教他一些簡單的。
這小板上,還有一個翼子,還專門畫了個翅膀。
上面的圖案,基本都是按照周聿深的設計來的。
周聿深緩慢的吐出煙霧,一直到手里的煙完,他才收回了視線。
他抬手揮掉眼前的煙霧,把煙丟在煙灰缸里。
他重新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是通了,但一直沒人接聽,好一會之后,就在周聿深準備掛掉再打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周聿深并沒有第一時間開口,電話那邊也沒有聲音。
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片刻之后,那頭的人才開口,“是周聿深?”
顯然,周聿深找的人也出事了。
周聿深也不懼對方,“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但沈家的事,你不應該再翻出來。對你沒有任何好。”
周聿深:“我當然知道沒有好。可你們攻擊我,我反倒覺得,這里頭,是不是還有我和我爺爺不知道的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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