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周聿深都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鄭封回頭看了亨利一眼,示意他過來看一下,這躲在后面算是怎麼回事。
因為周聿深出現過攻擊人的況,所以亨利醫生還是有些忌憚,他站在鄭封的側,正好這個時候,周聿深緩緩側頭,視線落在了他們的上。
那眼神有些鋒利,讓人不由的骨悚然。
周聿深:“我睡了多久?”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聽起來并不太舒服。
鄭封說:“今天是第四天。周總,你還好吧?”
周聿深沒什麼力氣,自己起不來,“你們,這是要干什麼?”
鄭封老實代了他的計劃,最后還是問了一句,“周總,你還好吧?”
周聿深略微蹙了下眉,余看過去,那眼神依然是冰冷的,還藏著刀子,“你連水都不倒一杯給我,你覺得我能有多好?”
鄭封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給他倒了杯溫水,順便把床搖起來,讓周聿深能坐起來。而后,遣散了病房里的其他人,只留下一個亨利醫生。
一口溫水落肚,周聿深整個人好了很多,只是上還是沒什麼力氣。
他慢慢的喝完杯子里的水,坦然的接亨利醫生的審視。
亨利醫生咳了一聲,問:“你有什麼不適的覺嗎?這幾天,有沒有做什麼夢,或者想到以前的事。是不是還跟之前一樣,記憶很混。”
周聿深垂著眼簾,并未看他,也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
他喝完杯子里的水,將空水杯遞給鄭封,“我肚子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來。”
等鄭封出去。
周聿深這才將目落在亨利的上。
那一瞬間,亨利就覺到了周聿深的不同,這眼神跟之前完全不同。
可他又很悉這種眼神。
畢竟當初要抹去他記憶的時候,與他本的神世界經過了多次對弈。這種眼神,他是見過的。
記憶被功抹去的周聿深,雖說眼神仍然是凌厲的,卻也溫善,沒有那麼的鋒芒。
而眼下,他的溫善然無存。
亨利醫生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自然還記得在抹除記憶期間,周聿深有一次醒來,緒非常激,他用一雙赤紅的眼睛,瞪著他,并告訴他,“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那眼神,到現在為止,亨利都沒有忘記過。
所以,他其實還是希,周聿深不要徹底想起來才好。那將會是另一個人。
一個更加暴戾的周聿深。
周聿深角微微一揚,眉目間含著冷笑,“亨利醫生,好久不見了。”
亨利咽了口口水,到底還是很冷靜的,說:“看來你這是恢復如初了。”
“恢復如初,恢復如初……”他反復默念這個詞,“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亨利醫生:“只要你還是清醒的,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為,就沒有什麼不一樣。”
周聿深笑了笑,淡漠的說:“不一樣。托了你的福,我應當是變得更好了。”
亨利醫生淺淺的笑,“若是能讓你變得更好,就說明我的研究還是正確的。是可以幫助人們解決煩惱的。”
“你站的那麼遠做什麼,過來坐下。我還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聊,我對你的這個研究,有點不一樣的想法,你聽一聽。”
亨利醫生敏銳的察覺到他的危險,冷靜的說:“原定計劃,現在我們應該在去機場的路上。但是現在你既然醒來,那麼也就不用跟我一起回國。但你的母親還得跟我回國,要不然,的記憶沒有辦法完全清掃干凈。”
周聿深:“我不需要你把的記憶徹底抹除了,這樣很沒有意思,得記著。記著才會更痛苦,我不但要記得,我還希能夠加深那些痛苦的記憶。最好永遠走不出來。你能研究出【記憶橡皮】這種項目,那你能不能研究一種【加深痛苦】的項目?”
“還要保證不會發瘋,要永遠清醒。”
亨利醫生正道:“我是醫生,我的初衷是要為病人減輕痛苦,我的每一個項目都是希所有人心理可以變得健康起來。而不是為了折磨人。我知道未經你同意,擅自給你做了【記憶橡皮】的手,但是我現在覺得,你母親的選擇是正確的。”
“是在救你。”
周聿深笑而不語,沒有再反駁他的話。
鄭封買了吃的回來,在電梯口遇到了沈熙和李星河。
李星河去了一趟山莊酒店,跟溫妮的人吵了一通,直接把沈熙給帶了回來。
李星河知道周聿深今天要走,就直接帶著沈熙來醫院,正好能趕上送別。
這會,兩人看到鄭封手里的食袋子,李星河問:“周聿深醒了?”
鄭封點頭,“醒了。”
李星河笑,“這是個好消息,早知道應該把小翼也帶過來,他肯定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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