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霆有些詫異,這種話,還真不像是那個客客氣氣的和尚會說出來的話,未免也太有攻擊了一些。
“所以現在爺爺和爸在下面都很生氣,覺得陸家的人沒教養,故意瞞著他們陸沉宴是出家人的事,是對墨夏和墨家的不尊重。”
這件事,往大了說確實是不尊重,但往小了說,也只是陸沉宴的個人行為。
可能陸家的人也管不住陸沉宴。
顧南霆看著蘇嬈,輕聲道:“那你覺得呢?”
蘇嬈嘆了口氣,“現在我怎麼覺得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墨夏是怎麼覺得的,已經被那個陸沉宴傷害得夠多了,我不想再因為那個男人難過。”
自古以來最容易讓人流淚,可偏偏這世界上的人還是個個都要去追求,說不準這就是宿命。
“嬈嬈,這件事不如就讓你爸們去理吧。”
這件事本來和蘇嬈的關系就不大,一邊是的姐姐,一邊是的爺爺和爸爸,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還不如放手別管了,畢竟不管怎麼說,們都是一家人,出發點都是為了墨夏好,總不會真的做出什麼對墨夏有實質傷害的事來。
蘇嬈垂眸沉思了片刻,覺得顧南霆說得好像有點道理,現在除了不管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
顧南霆手在的肩膀上了,想要幫放松放松,“先去洗個澡?你今天應該也很累了。”
躺在浴室的浴缸里,蘇嬈的腦子里簡直是一團漿糊。
實在是想不通,既然陸沉宴真心要當個出家人,為什麼還要回陸家來參加壽宴,他不該早就斷了紅塵往事嗎。
那如果說沒斷,而且以前也查過,出家人也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他又何必默守陳規呢?
這本就是,出家得不徹底,害人又害己!
洗過澡出來,蘇嬈躺在了的床上,靠著枕頭的時候覺到了一陣舒適,果然啊,還是躺在床上最舒服。
本來以為這次回墨家,只需要讓墨夏不要隨便嫁人,誰知道后面又引發了這麼多的事。
現在看來,好像是剪不斷理還的樣子。
顧南霆從后抱住,輕輕的拍著的腰,“睡不著?”
蘇嬈無奈的點了點頭,已經很久沒失眠了,可現在雖然覺渾很舒服,但就是睡不著,神得覺得自己可以熬死一只鷹。
“那我給你講個睡前故事?”
蘇嬈有些意外,還從來都沒有聽顧南霆講過故事,于是翻了,和他面對面,“你還會講故事?”
“這段時間哄楠鶴睡覺的時候學的。”
聽他這麼說,蘇嬈更加好奇起來,“那你說一個我聽聽。”
顧南霆清了清嗓子,開口講故事。
“從前有一只大魚,它在海里游啊游,突然看到了一只鯊魚,于是它興的游過去,問道:‘鯊魚鯊魚,你在干什麼啊?’,鯊魚說:‘我好,我在找吃的。’,大魚又問,‘那你在找什麼吃的?’鯊魚說:‘我在找大魚。’,大魚頓時閉上了自己的,‘那你現在找到了嗎?’”
;蘇嬈看著他一邊說故事,一邊還要將變大變小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搞笑。
“哈哈哈哈哈,這麼蠢的故事你到底從哪里聽來的,楠鶴真的喜歡嗎?”
其實這個故事不好笑,但是配合著顧南霆的表,那就十分好笑了,更別說他平常還是個不茍言笑的人。
“喜歡啊,楠鶴每次聽都會跟你一樣笑得停不下來。”
顧南霆抱著,看著開心的笑出來,心里也多了些欣。
至沒有像剛才一樣一直唉聲嘆氣了。
“你胡說吧,楠鶴現在本就聽不懂人說話,怎麼會知道你在說的是什麼意思?”
蘇嬈輕輕的錘了一下他的口,覺得他就是在故意哄著自己。
“誰說的,楠鶴聽得懂,而且今天晚上,他還主我爸爸了呢!”
蘇嬈一聽,頓時撐著手看他,“你說真的?!”
楠鶴真的會人了?
顧南霆點頭,“真的啊,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爸爸,我聽得很清楚。”
蘇嬈不信的看著他,越是看就越是覺得他在撒謊。
“我不相信,我沒聽到就不算數,楠鶴的第一句話肯定是媽媽!”
“爸爸。”
“媽媽!”
“爸爸。”
……
蘇嬈累了,擺了擺手,“等明天我去看楠鶴的時候就知道他在什麼了,你現在和我爭也沒有用。”
說完,打了個哈欠,這次是真的困了。
顧南霆重新為蓋好了被子,輕聲道:“睡吧,晚安嬈嬈。”
這一夜蘇嬈睡得很一般,做了很多夢,夢里幾乎都是在哭泣的墨夏,還有那一臉冷漠的陸沉宴。
最嚇人的是,夢里顧楠鶴居然真的開口了爸爸,但是不會媽媽!
嚇得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坐起來了。
顧南霆看著滿頭大汗的樣子,走過去關切的詢問,“還好嗎,做噩夢了?”
蘇嬈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就朝著臥室外面跑。
顧南霆跟在后面有些無奈,臉上卻帶著寵溺,“嬈嬈,你還沒穿鞋!”
蘇嬈一路跑到了顧楠鶴的房間,看著他睜著大眼睛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十分的可,的心頓時就要化了。
“楠鶴,媽媽來了,你昨天是不是說話了呀,你要記得媽媽哦,我是媽媽,媽媽是我,記住了嗎?”
顧南霆站在門口,聽到抱著孩子小聲的嘀咕著,不由得笑出了聲。
蘇嬈轉過頭去看他,瞪了他一眼,“你笑什麼,你不許進來,我要跟我兒子聯絡聯絡!”
顧南霆舉雙手投降,“好,我不打擾你,但你記得穿鞋,地上涼。”
蘇嬈聽到這話,看到他手里提著的拖鞋才意識到自己下床連鞋都沒穿。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出去!”
走過去穿上,又立馬將他給轟走了。
蘇嬈在房間里哄了顧楠鶴一個小時,連早上的都喂了,也還是沒聽到他自己一聲。
最后是顧楠鶴又睡了過去,才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氣呼呼的要找顧南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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