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六號上午十點,許洲遠群發了一條消息。
【本人茲定于公歷五月十日中午十二點與白薇薇士舉行結婚典禮,地點:夢懷國際酒店9層『琴瑟和鳴』廳,誠摯邀請您與家人參加。謝您的祝福!許洲遠敬邀。】
□□不過三分鐘,南懷璟的電話打來了。
“你十號結婚?”
這聲音,這語氣,滿滿的意外和‘驚喜’啊!
許洲遠笑:“兄弟,不好意思啊,我這婚的確是閃的有點快,你多見諒啊!”
還‘不好意思’,還‘見諒’呢!
他要是有條尾,怕是要翹到天上去。
南懷璟沉默了幾秒,問:“婚禮前的事宜都安排妥當了嗎?”
不妥當能結婚嗎?
許洲遠響亮地應了句:“當然,”不過,他倒是有個小小的安排暫時還沒和他這個老友商量:“那天你可得給我當伴郎啊!”
他拿出一個比較能取悅人的理由:“我把婚結你前面,就是為了讓你給我當伴郎的!”
這話也就能哄哄別人,南懷璟還不知道他?
“行了吧!”南懷璟扭頭看旁邊的人:“先這麼說,掛了。”
電話掛斷,鹿笙問他:“他讓你給他當伴郎啊?”剛剛聽到了點。
南懷璟原本皺了點的眉心突然攤開:“白薇薇是不是也會讓你當的伴娘?”
雖然鹿笙還沒接到白薇薇的電話,但這事不是明擺著的嗎?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鹿笙還是主給白薇薇打了個電話過去。
白薇薇這一周都在加班加點忙工作上的事,得趕在婚禮前把手上的事了結,那樣開口多要幾天的月假,老板也找不到話堵。
“寶,怎麼啦?”
鹿笙沒有繞彎子:“你婚禮上的伴娘找了嗎?”
“找?”白薇薇停下手里的事:“你在這呢,我還需要找誰啊?”
好吧,是多此一舉了。
鹿笙抿了抿:“我看你都沒跟我說這事,就先問問你。”
“我前幾天就想著跟你說的,然后事太多,一轉就給忘了,”不過既然說到了這事,白薇薇干脆就把接下來的計劃跟說了:“后天不是周六了嗎,你跟我去試試子。”
鹿笙問:“你的嗎?”
“咱倆的,我之前就只定了婚紗,你的伴娘服還有我敬酒時候穿的子,都還沒定,正好周末的時候,咱倆過去。”
鹿笙嗯了聲:“那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
“好。”
今天許洲遠的心實在是好,所以他以半個老板的份早退了一個小時。十一點半,他的車開進了白薇薇公司樓前的停車場。
他在來時的路上還買了束花,是一大捧的藍妖姬。
上次他送白薇薇紅玫瑰的時候,白薇薇說了,紅玫瑰太俗氣了,喜歡妖艷的,然后許洲遠就在花店選了半天,最后選了這妖艷的藍妖姬。
來之前,許洲遠沒跟白薇薇打招呼,他就是為了給一個驚喜。
沒辦法,他太喜歡他家那個一臉狂喜撲進他懷里的可模樣了!
許洲遠雖然每天都車接車送他家這個,但白薇薇公司大門他還真是一次都沒進去過。
其實吧,他今天來還藏了私心,昨晚白薇薇公司一個男同事請客,白薇薇本來沒打算去的,可是不住那個男同事的電話轟炸,說什麼是不是男朋友管的太嚴了,說什麼這小辣椒竟然還怕男朋友。聽聽,說的都是什麼話,這不明顯想引起他們家庭嗎?
然后白薇薇就問許洲遠的意見,還說如果他不想讓去,就不去。
這要真不讓去了,豈不顯得他太小心眼了。不過他雖然同意了,但是他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說是要求,其實就是試探。
他問白薇薇能不能不穿子。
其實他在提這個要求的時候,沒想過白薇薇會答應,因為真的太穿子了。
結果白薇薇說了聲好!
許洲遠當時愣了好一會兒,愣到白薇薇換了條牛仔,還配了件很休閑的小圓領,那件是白薇薇有時在飯后和他在小區里溜哈寶才會穿的。
重點是,把披散著的頭發給扎了馬尾,還把烈焰小紅都掉了,改涂了淡淡的緋。所有的一切都直擊許洲遠的心臟。
要知道,他和劉夢尹最好的時候,劉夢尹都沒為他掉過子。
如今這個嗜子為命的人,為了他
那一刻,許洲遠都想把摁床上狠狠地親!
許洲遠抱著那束藍妖姬站在九樓的玻璃門外,他沒想去摁門鈴,他上來就是為了能讓白薇薇在踏出公司大門一眼就看見他!
五點五十八分的時候,許洲遠口袋里的手機震了,是白薇薇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聲音就焉耷耷的:“你還沒到嗎?”
敢是從窗戶那沒看見他的車啊。
今天停車場里的車位不多,許洲遠繞了兩圈才在最里面靠墻的位置找到了一個車位。
他往關著的玻璃門里瞥了眼,然后輕咳了一聲:“路上有點堵,你先出來等我。”
白薇薇哦了聲:“那你慢點。”
然后,白薇薇就沒像以前那麼急匆匆,一直到六點零七分,陸續下班的同事都看見門口抱著那麼大一捧花的許洲遠了,白薇薇還磨磨唧唧在里面。
一直到六點十五,許洲遠都等的皺眉了。
這人,在里面干嘛呢!
他走到已經敞開了半扇門的門口,往里探頭看著,他只知道白薇薇的工位在玻璃窗那,但是不知道哪個,幾個張都沒看見人,許洲遠正疑呢,一只腦袋突然就從電腦顯示屏后了出來。
許洲遠下意識就把子回墻邊了。
然后,他聽見了高跟鞋的聲音,一重一輕
聲音明顯不對!
瞥到一個人影斜過來,許洲遠余定在門口,然后就看見了一崴一崴的兩只腳。
哪還想著什麼驚喜啊!
許洲遠立馬就從墻邊一個大步了過去。
結果一聲尖!
白薇薇被他嚇的都扶住玻璃門了:“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許洲遠把手里的花一把塞進懷里,慌慌張張地蹲前:“腳怎麼了?”
“這鞋磨腳,”聲音委屈拉的,“右腳被磨了一個水泡。”
許洲遠看見了那塊著創可的地方,他抬頭,給了白薇薇一記小眼神:“買的時候你就說不舒服了,非要買!”
白薇薇扁了扁:“可是好看啊!”
許洲遠站起來:“我抱你下去!”
這要換別人,指不定還會不好意思,畢竟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樓下不知多人呢。
但是是白薇薇啊!
上一秒還神焉聲音委屈的人,這會兒,抬著下,悠著調子:“行吧,就給你個當眾秀朋友的機會吧!”
就這樣,懷捧藍妖姬的人,被公主抱的抱進了電梯,又在那麼多人的目里,被抱出了一樓大廳。
等到上了車,白薇薇朝他勾了勾手指。
許洲遠笑:“干嘛,勾小狗呢?”
“許狗狗,”笑的沒個正形:“過來,姐姐賞你一個吻!”
就問你,他家這個不人,可不可吧!
本來還想帶去外面吃的,腳磨這樣,許洲遠只能帶回了家。
等回了家,許洲遠把抱到了沙發里,又了的腦袋:“等老公半個小時。”
“去你的,”白薇薇到現在都沒開口喊過他老公:“等你哭的時候再說吧!”
上次許洲遠就哄喊他老公,死活不愿意,說得等婚禮上他哭了才行。
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沒結過婚,還哭呢?
許洲遠覺得不可能!
當然了,他上肯定不可能這麼說。
半個小時后,許洲遠做了一碗牛面出來,其實相比出去吃,白薇薇還是更喜歡吃他做的飯。
許洲遠做飯的手藝和南懷璟可以說不相上下,兩個大男人甚至還在一起切磋過,但若要真比出個高低,其實許洲遠更勝一籌。
許洲遠是個喜歡玩花樣的,生活里喜歡,廚藝里也喜歡,就比如面前這一碗看似簡簡單單的牛面,那牛可是他昨晚現鹵的,里面有他的獨門訣,味道是外面買不到的好。
面是外面買的手搟面,上面的牛壘出一個小山丘般的形狀,牛上面還放了兩香菜葉子。
白薇薇被他抱到餐桌前的時候,還嘆了口氣:“你說你,做個面都擺的這麼好看,你這不是存心讓我長胖嗎?”重點是,這個月已經比上個月胖了一斤五兩了!
許洲遠哼了聲:“胖點怎麼了?”再胖點就更好了,就沒人看了!
他現在就想迫不及待的讓懷孕,然后把喂的胖胖的,最好啊,胖的以前所有大的子都穿不上!
以前晚上連吃個泡面都只吃一半的人,眼下,把那碗比臉大的面吃了個干干凈凈。
白薇薇正要把碗端起來要喝湯的時候,被許洲遠攔住了:“行了行了”雖然想讓吃胖點,但許洲遠可一點都不想讓的胃撐的難。
不然,他這一晚上又不好過!
別看白薇薇吃的時候很歡,真吃撐了,那責任就全是許洲遠的。會埋怨他一晚上,就連抱著睡都會說到胃了。
其實說實話,白薇薇算是比較難伺候的了,但許洲遠就覺得奇怪,怎麼這麼難伺候,他還樂此不疲,甚至甘之如飴地著的挑三揀四。
就賤的!
這不,白薇薇躺在沙發里,手掌覆在肚子上:“都怪你,你知不知道,撐了比了要難十倍?”
許洲遠坐在離一米遠的位置,在給腳:“知道。”
“知道你還做那麼好吃?還給我那麼多牛!”
許洲遠點頭:“我的錯!”
“你那做飯的手藝,下次收著點,行不行?”
許洲遠在的腳背上親了一下:“行。”
白薇薇把腳從他上拿開,然后拍了拍旁邊:“你過來讓我靠一會兒!”
許洲遠立馬過去給當人靠枕了,然后白薇薇就開始了——
“我今天都要氣死了,我們那個主任簡直不是人,我辛辛苦苦做的方案,他聽了不到五句,就給我pass掉了!”
“客戶都說好,他一句不行,我又得重做!”
“難怪才四十那腦袋就禿了一半!”
“他老婆長的漂亮的,條順盤靚的,怎麼就看上他這麼個矮冬瓜!”
“哼,我看八是在家老婆氣,回到公司就拿我們撒氣!”
說到這兒,白薇薇突然抬頭看他了。
許洲遠在心里笑。
默了會兒,白薇薇突然坐正了。
許洲遠知道,他的主權已經自回到他這里了。
所以,他開始了——
“還撐嗎?”
白薇薇搖頭:“不撐了,”還了肚子:“好奇怪哦,突然就不撐了呢!”
‘哦和呢’都帶上了,許洲遠角憋笑:“腳呢,還疼嗎?”
白薇薇又搖頭:“你都沒讓我走路,哪還疼呀!”
嗯,不錯,‘呀’音也用上了,許洲遠繼續不茍言笑臉:“那晚上給抱著睡嗎?”
白薇薇忙點頭:“當然給啦!”
嗯,‘啦’的音也有,許洲遠用小眼神睨著:“那現在去洗洗?”
白薇薇點頭像搗蒜:“好啊好啊!”
疊音都出來了。
許洲遠在心里嘆氣。
他家這個啊,真是
可的沒邊兒了!
但是,當兩人都躺到了床上,當許洲遠提出:“喊句老公來聽聽?”
白薇薇直接瞇眼了:“你別得寸進尺啊!”
得!
“老公”一詞底線了。
許洲遠見好就好:“親一下,睡覺!”
白薇薇在他臉上吧唧一口:“老公,晚安。”
許洲遠剛想閉上眼,“你剛剛喊我什麼?”
白薇薇在他懷里仰頭,無辜眨眼:“沒喊你什麼呀?”
不,喊了!
他沒聽錯!
“白薇薇,”他嚴肅了:“你詐我!”
白薇薇抬手,把他眼睛蒙上:“乖,睡吧,你剛剛幻聽了!”
許洲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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