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兩人見到了纏人的許洲遠正坐在白薇薇的邊,一條胳膊摟在白薇薇的肩膀上,一臉笑意地湊近白薇薇的耳邊,說著旁人聽不見的悄悄話。
鹿笙被這樣一幅親昵的畫面‘震懾’到了,忍不住的了一下肩膀,南懷璟輕笑一聲:“看見了吧?”
鹿笙拉住他的胳膊:“等下你不要這樣啊!”
南懷璟皺了皺眉:“哪樣?”
鹿笙小幅度地手往一米開外的兩人指了下:“就、就那樣。”
以前并不覺得間做這些親的作有什麼不妥,可是許洲遠給的印象真的和今天太大相徑庭了。所以就自發地帶到了南懷璟的上,畢竟南懷璟給人的印象是那種不茍言笑、一難以靠近的清冷勁。
可不說還好,這一說啊,南懷璟那一反骨就被勾出來了,不過,他沒立即表現出來。
南懷璟淺淺牽著的手去了桌前。
白薇薇和許洲遠一起抬頭,然后,是許洲遠先打的招呼:“嗨!”
就一個字。
南懷璟回了他三個字:“這麼巧。”話落,他扶著鹿笙的腰,等鹿笙坐下后,他跟著坐下。
白薇薇輕咳一聲:“我看你帶著你家南教授來,我才帶他出來的。”
看似很隨口的一句,可鹿笙明顯聽出話里帶著的幾分尷尬。也不怪尷尬,畢竟兩人這‘暗度陳倉’來的有點太過疾風驟雨了。
鹿笙佯裝不怪地笑笑:“菜點了嗎?”
“還沒呢,”因為鹿笙的隨意,白薇薇表也慢慢自然下來:“這不是等你們來的嗎?”
時間還早,一桌的人也就沒那麼急著點菜,但是這氣氛吧,有點怪怪的。
一陣沉默后,還是南懷璟先開的口,他問鹿笙:“想喝什麼?”
“溫開水吧。”
桌上沒有溫開水,只有大麥茶,所以許洲遠扭頭喊服務生:“你好,上一杯溫開水。”
自己朋友的事,哪需要別人代勞,南懷璟睨了他一眼,而后說了句不冷不熱的話:“照顧好你家那個就行了。”
許洲遠本就是個懶漫慣了的人,他又開玩笑,再加上南懷璟還是他多年的朋友,所以就有點口無遮攔了:“我當初要是努把力,說不準——”
他話還沒說完,大就被人狠狠的掐了下,他“嘶”了聲,剛扭頭看過去,就聽白薇薇沒好氣的、惡狠狠的一句:“你要死啊!”
許洲遠:“……”
鹿笙抿著,因為憋著笑,兩個肩膀一抖一抖的。
南懷璟倒是沒笑,但是賞了他一句:“活該!”
許洲遠:“……”
剛剛還任他挨著的白薇薇,這會兒可好,掐完他就坐離了他半米遠,許洲遠看著那兩之間的距離,短暫的怔愣兩秒后,他主挪過去,開始哄:“我錯了,別生氣了,嗯?”
白薇薇可不像鹿笙那樣的脾氣,沒好氣地剜了許洲遠一眼,又拖著眼神慢悠悠的收回視線,接著用胳膊肘將許洲遠那湊過來的子,一點沒收著力地搡過去,語氣更是的厲害:“離我遠點!”
白薇薇就是個小辣椒的子,平時言語也就對著鹿笙,為數不多撒的樣子也都給了鹿笙。
可是許洲遠纏人啊,他不但不坐過去,還一點都不管對面還坐著人,他摟上白薇薇的腰:“給我一掌,行不行,打到你消氣為止。”說完,他還真把臉給過去了。
這纏人的模樣,看的鹿笙整個人呆若木。
南懷璟也看不下去了,不過人家小倆口鬧脾氣,他才不會去話,他側過來,手肘在桌面上,掌心托臉,直接將對面的兩人隔絕在視線之外,一整個眼里就只有自己的朋友。
他問朋友:“要不我們換一桌吃吧。”
鹿笙瞄了他一眼,輕輕搖頭。
溫婉弱的一面就這麼在對面白薇薇的襯托下,愈加惹人心疼。
南懷璟以前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麼類型,后來喜歡上鹿笙以后,他也一直覺得是兩人的共同好讓他想走近。
如今看來,他是喜歡鹿笙這溫掛的,可若說溫,又不全然溫,也有小脾氣,可是卻從不大聲,更別說在外面讓他臉看了,除此之外,私底下還會有妖嬈勾人的一面……
想到這,南懷璟突然笑了聲。
對面還在一個兇一個哄,鹿笙眼神飄忽著,然后就瞄見南懷璟那略微不正經的笑。
在桌下輕輕了下他的,然后很小聲:“笑什麼呀?”
看看,還帶尾音。
怎麼辦,有點想親。
“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
是他說的要告訴的嘛,所以鹿笙把側臉離近他,結果,話沒聽見,倒是聽見‘啵’的一聲。
臉頰被親,鹿笙電地坐了回去,睜著一雙亮的眼睛,眼神別提多無辜了。
可剛剛那聲‘啵’,明明聲響不大,可還是被對面的兩人聽見了。
世界突然安靜了似的。
鹿笙紅著臉瞄著還在盯著的人,鼻子囊著,噘著,一張臉寫滿了‘都怪你’三個字。
然后就聽指骨敲擊桌面的聲音。
是許洲遠。
朋友太難哄了,他那語氣啊,說好不好的,“還吃不吃了?”
南懷璟這才坐正子,睨了他一眼說:“不是看你在忙嗎?”
許洲遠冷哼了聲,懟回去:“你不也在忙嗎?”
兩個大忙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白薇薇聽的煩了,問鹿笙:“去不去衛生間?”
鹿笙忙站起來:“好。”
兩個人一站起來,兩個男人同時愣了一下。
只聽南懷璟和許洲遠同時問了句:“要我陪你嗎?”
鹿笙笑了笑:“不用,去衛生間而已。”
白薇薇就沒那麼溫可人了:“去個衛生間你也要跟著?”
從這話就能聽出來,許洲遠這段時間,沒跟著人家。所以,朋友一走,南懷璟忍不住打趣他:“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纏人嗎?”
許洲遠覺得好笑:“說的好像你比我年輕似的!”
南懷璟聳了聳肩:“我又沒二婚。”
許洲遠被他堵的一時語塞。
話說兩人的朋友出了店,并沒有去衛生間,鹿笙挽著白薇薇的胳膊:“說吧,你倆什麼時候好上的?”
白薇薇想了想:“差不多就打羽球那天晚上吧。”
鹿笙有點驚到了,是真的沒想到兩人的進展會這麼快,“你約的他還是他約的你啊?”
白薇薇又想了想:“他先約的我,但是是我先撓的他。”
“撓?”鹿笙沒懂話里的意思:“怎、怎麼個撓啊?”
白薇薇扭頭看了一眼,角的笑意深不見底:“就用眼神開車啊,撓他的心啊!”
鹿笙:“……”
真的,雖說白薇薇子比較潑,但還沒談過一場真正的!再加上本就是個‘兩面派’,在鹿笙面前一個樣,可鹿笙也的確見過在‘男人堆’里什麼樣,那真是什麼玩笑都敢開,的社手腕因為工作的原因很是游刃有余。
雖說鹿笙對‘二婚’這個詞并不抵,可白薇薇到底是唯一的最好的朋友,所以當然偏心地向著。
“你不介意他二婚啊?”
白薇薇想了想:“開始的時候沒去想這個問題,后來和他發生關系了之后,我就想著——”
鹿笙站住不走了。
白薇薇的步子也跟著停下,“干嘛呀,”笑了聲:“我都二十五了好不好?”
鹿笙不是意外和許洲遠發生關系,而是白薇薇以前說過,會把的第一次保留到新婚之夜。
很難想象吧,就是這樣一個和男人連黃笑話都開的孩子,骨子里還會有這樣傳統的觀念。
所以鹿笙才會覺得是個矛盾。
白薇薇反過來挽住了的胳膊:“別說你想不到,就連我自己都想不到!”
鹿笙問:“是什麼時候?”
“打羽球的第二天晚上,”白薇薇微瞇眼角,因為帶著回想,所以角揚了點笑:“他用保溫袋裝著一杯還很燙的卡布奇諾站在我們公司樓下,給完我,他說了聲拜拜就轉走了,我以為就只有一杯卡布奇諾,結果袋子里還有一盒壽司,賣相很好看,上面用紅的沙拉醬寫著【天涼,別穿子】,我當時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難道不該寫些我喜歡你啊,你很漂亮啊之類的話嗎?”
鹿笙似懂非懂地問:“所以你是因為那盒壽司被他到了嗎?”
白薇薇搖了搖頭:“不全是,主要是那天晚上我冒了,心里頭冷嘛,又不想回家,就在他走后的一個小時后,去找了他。當時他店里有不外賣,他也沒讓我去卡座里坐著,而是搬了把椅子讓我坐在了吧臺里,看著他在那有條不紊地忙著,我就覺得自己跟個老板娘似的,可是他都那麼忙了,因為我一個噴嚏,給我沖了一杯蜂水。”
鹿笙忍不住笑了:“你怎麼那麼好打發啊?”
白薇薇嘆氣:“你也知道啊,我材好,男人看我的眼神里藏了什麼鬼心思,我一眼就能瞧個徹底,可是他呢,我在他店里待到了十點半,我穿的是誒,還開了叉的,他坐在我旁邊,是一個眼神都沒瞟,把我送回家的時候,我不是又打了一噴嚏嗎,他可好,說了什麼你知道嗎?”
鹿笙跟聽故事似的:“說了什麼?”
“他說,今天這子長了,明天穿個再短一點的,他說完這話,還冷笑了聲,我當時沒懂他的言外之意,就瞪了他一眼,結果下了車,他把外套掉給我裹腰上了,然后又兇的說一句,你怎麼不把高跟鞋撈出來穿呢?”
聽到這兒,鹿笙才恍然大悟地笑出了聲兒:“你這麼說,我就能想象出他說那些話的表了,他有時候和南懷璟互懟的時候也說反話。”
白薇薇也跟著笑:“真的,他太特別了,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特別的男人!”特別到把自己都送出去了。
鹿笙笑的眼尾都有點了,彎著食指,用指骨蘸了蘸眼尾的潤:“然后他給你裹完服,你就留他去你家了嗎?”
“當然不是,”白薇薇撇了撇角,臉上沾了點小傲:“怎麼說也得考驗一下他啊!”
鹿笙歪著腦袋聽說。
“所以我在凌晨一點的時候,給他打了個電話,他之前跟我說過他家的地址,和我住的地方一個東一個西,開車都要五十分鐘,我故意說我發燒了。”
“然后呢?”
白薇薇一臉得逞的笑了:“然后他四十分鐘就到了,當時我的直接就撲他懷里去了,結果你知道他說了一句什麼嗎?”
鹿笙猜了下:“問你確定嗎?”
白薇薇嘁了聲:“那麼陳年老梗的話,他哪里說的出來啊,”是現在想想,白薇薇還是止不住想笑:“問我駕照能不能借他扣個分,他說來的時候闖了兩個紅燈!”
鹿笙先是一愣,而后那笑的,一直笑到再回日料店。結果因為瞥了眼許洲遠,那笑又止不住了。
南懷璟都被笑懵了,視線投向白薇薇,眼神詢問。
白薇薇聳了聳肩:“可不是我讓笑的。”
許洲遠探頭問:“那是誰?”
白薇薇睨了他一眼,因為這一路回想這段時間與他的滴滴答答,那小氣早就沒了。把桌上的ipad放他面前:“給你一次證明你我的機會。”
許洲遠立馬沾沾自喜了:“你就不能給點有難度的!”
看著許洲遠相當練地在ipad上勾選著,鹿笙再次垂眸笑了。
南懷璟有點忍不住了,他手握住鹿笙的手:“帶你去買杯喝的。”
鹿笙一時沒懂他的言外之意:“等下菜單里點不就好了嗎?”
南懷璟朝眨了下眼,鹿笙抿笑了聲:“那好吧。”
不過做戲也得做全套,南懷璟起的時候問對面的兩人:“你們有什麼想喝的嗎?”
白薇薇搖了搖頭,倒是許洲遠,很不客氣:“一杯卡布奇諾就行了。”
正巧,白薇薇抬頭了,和鹿笙的視線對上,朝鹿笙挑了挑眉,鹿笙很默契地回了一個‘抿點頭鯊’。
恰好,這個生的小表被南懷璟捕捉到了,所以兩人前腳一出店,南懷璟就迫不及待地問了:“剛剛笑什麼呢?”
鹿笙抱住了他的胳膊:“也沒笑什麼,就是覺得”淺淺笑了笑,“就是很替薇薇高興,覺找到了一個很靠譜的男人。”
南懷璟其實猜到了點:“剛剛你倆出去說悄悄話了?”
“對啊!”
南懷璟沉默了一下:“白薇薇知道許洲遠上段的婚姻嗎?”
鹿笙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誒,”不過既然說到這兒,鹿笙的好奇心也被帶出來了:“他上段婚姻是因為什麼離婚的?”
這真的是涉及到了許洲遠的,南懷璟沒有因為鹿笙是他親近的人,所以說太多:“他是傷的那一方,被他前妻傷的不輕,所以,”他扭頭看著鹿笙:“你別看他平時沒個正形,他是很脆弱的。”
鹿笙從他簡短的兩句話里聽出來了:“不能跟我說是不是?”
南懷璟笑了笑,收回被摟著的胳膊,摟住了的肩膀:“別的男人的事,你知道個廓就行了。我的,我倒是可是知無不言。”
鹿笙嘁了聲:“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南懷璟輕輕著的肩胛:“好像真有不。”不過他們未來還有很長的路,他可以慢慢說給聽,讓看見,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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