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蕊和小子端著盒子,走玉華宮的時候,榕寧此時正同兩個嬤嬤代著一些事。
嬤嬤邊放著兩個致的食盒,還有幾包珍貴的茶葉。
榕寧知道純貴妃最喜自己親手做的糕點,這茶葉是榕寧幫純純貴妃收集的,雪山銀針茶。
榕寧看著兩個嬤嬤緩緩道:“皇上只說是將貴妃娘娘圈,可并沒有說外面的東西遞不進去。”
“蘭蕊,你親自帶著這兩個嬤嬤去昭宮,吃的用的東西一定要檢查仔細,切不可讓人渾水魚。”
“尤其是漣漪宮的那位,一定要亮自己的眼睛盯著。”
“純貴妃娘娘如今被圈,的寢宮不能有毫的損失,聽懂了嗎?”
“是,”蘭蕊曉得自家主子和純貴妃同姐妹,這一遭純貴妃言語頂撞了他,皇上自然是要給純貴妃一些看看。
如今整個后宮的人,都遠遠的避開純貴妃。
因為純貴妃平日里與眾多嬪妃的關系并不好,二來遭了皇上記恨的人誰敢去招惹?
只有自家主子,方方面面都護著貴妃娘娘,打點的妥妥帖帖。
榕寧又檢查了一遍食盒還有茶葉,這才松了口氣,隨即看了一眼蘭蕊道:“一會兒見著純貴妃娘娘,你就記著本宮轉告給的話。”
“也沒必要寫在紙上,免得落人口實。只記著一點,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撐得穩一些。”
“等皇上生辰時,本宮瞅著皇上開心的時候就替說幾句好話兒。”
“于皇上有活命之恩,皇上不會再將打冷宮。切不可自暴自棄,做出什麼傻事來。”
“尤其是約束宮里頭的人,越在這個時候,越要沉穩有度。”
榕寧實在是不放心,若不是擔心太過招人耳目,早就帶著東西親自去看了。
可如今也只能托付幾個宮人,將代的話盡數轉述清楚。
蘭蕊帶著兩個嬤嬤提著東西從側門走了出去。
蘭蕊和小子正對上了綠蕊,幾人互相點了點頭,不多時綠蕊跪在了榕寧面前。
榕寧笑道:“快快請起,不必如此多禮。”
綠蕊將手中的盒子捧了起來,遞到了榕寧的面前。
榕寧接過了盒子,隨即打開看了一眼,登時臉上掠過一抹驚喜。
綠蕊笑道:“回主子的話,玉雕師傅當真是不好找,小子幾乎跑斷了。好在京城玉雕師傅張志剛這些日子恰好就在這京城,倒也省了我們很多麻煩。”
“奴婢等人又從關中折返回來,終于在京城南城找見了張師傅,故而這作品完的也很快,主子且瞧瞧。”
綠蕊和小子將這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遍。
榕寧凝神看去,眼底掠過一抹驚艷,不笑道:“果然是張師傅的手筆,這過人的技,委實令人驚艷。”
榕寧將盒子收好,又親自檢查了一遍遞給了綠蕊:“明日就是皇上的生辰宴,大家都盡心盡責一點。”
第二日一早,乾元帝蕭澤的生辰宴正式拉開了序幕。
當天禮部將早就擬好的文書詔告天下,皇上生辰宴上大赦天下,甚至還減免賦稅,京城外的百姓是一片歡騰。
因為在蕭澤的生辰宴上,不僅邀請蕭家皇親國戚,甚至還有各個世家大族,以及那些京城五品以上的員都要請到。
因為要宴請的賓客實在是太多,放在大的瓊華宮舉辦頗不方便,于是按照以往的慣例,別將蕭澤的生辰宴放在了宮外的皇莊上。
尤其是西山別莊,那是蕭澤私人的皇家莊園,規模宏大,花樹眾多,莊子上種滿了各種奇珍植。
每一都是勝景,尤其是宴請賓客的花廳連廊,里面甚至能容納數千人。
榕寧早早起來,昨夜沒有睡好,臉稍許有些憔悴。
今日是蕭澤的生辰,頂著這一張寡淡的臉不自嘲,蕭澤壽宴上哭喪著臉怕是也會被圈起來。
榕寧用玉容膏遮住了臉上的疲憊,螺子黛暈出了遠山煙波的眸,艷紅,潤澤飽滿,令人神思遐想。
挑了一件頗有喜慶彩的胭脂紅衫,外面罩著一件繡銀梅花紋路的外衫,酌點綴紅寶石,華麗高貴優雅,絕不能落了蕭澤的面子。
只可惜今日純貴妃依然被圈著,所以不得不隨同王皇后的人去西山慶祝生辰。
純貴妃一向不喜歡這熱鬧,當年從被打冷宮開始,就已經遭到了很多人的非議,榕寧覺得不出席這樣的活也好,能圖個清靜。
榕寧打扮妥當,帶著蘭蕊和綠蕊乘著步輦來到了東司馬門外。
來的不早也不晚,剛站定就看到蕭妃已經站在了馬車邊,也沒有上車,似乎在等著誰。
今日的蕭妃又恢復了以往的飛揚跋扈,囂張至極。
穿彩濃烈暗紅打底的衫,濃妝華彩,頭發上帶著翟五珠冠。
這哪里是普通妃子的穿戴,這簡直就是貴妃娘娘的行制。
榕寧眉頭皺了起來,如今蕭璟悅有得意的資本,畢竟的父親帶著幾十萬大軍回京,那便是的脊梁。
榕寧只是沖點了點頭,便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蕭妃卻直接走到了的面前,榕寧稍許有些差異,沒想到蕭妃竟然等的是。
微微抬眸看著面前飛揚跋扈的蕭妃娘娘淡淡笑道:“蕭姐姐還有事嗎?今日是皇上的生辰宴,可是耽擱不起的。”
蕭妃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大笑了出來,卻湊到了榕寧面前低了聲音道:“本宮真的很想知道,當你被打塵埃的時候,你究竟是個什麼鬼樣子?”
榕寧頓時心頭咯噔一下,這個人莫名其妙等在這里,就是為了打仗威脅?
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顯擺還是警告?
這個人太囂張了,總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可以掌控任何人的命運。
可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
榕寧冷冷回應道:“蕭姐姐這說的是哪里的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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