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和明昆宮主齊齊皺眉。
這是北冥宮太微道君的聲音。
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老頑不滿地掃視在座的各長老。
不用猜都知道是他們之中有人向北冥宮傳遞了信息。
“吃里外!”
老頑狠狠啐了一口。
有幾位長老眼中閃過片刻的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
等明昆宮主領著幾位不速之客到達高臺的時候,座席已經重新布置好了。
明昆宮主邊原本是自在客和老頑的位置,如今老頑的位置被往后挪了一位,重新擺上了一張致大氣的座椅。
太微道君看到自在客的時候,有些詫異。
自在客倒是十分熱,“太微道君,又見面了。”
太微道君微微頷首,施施然坐下。
聲音冷淡,“聽說今日是上清宮宮主挑戰賽,本宮突然拜訪,諸位道友想來不會介意吧?”
老頑撇了撇。
人都坐下了,再說這種話,有意思嗎?
明昆宮主淡淡一笑,“道君遠道而來,我等自是歡迎。”
兩人誰也沒有提起虞昭,言談間也很是客氣疏離。
這次跟隨太微道君前來的除了南宮和茍長老之外,還有方朗和崔玨二人。
兩人此時既激又忐忑。
他們這次能夠有幸跟隨太微道君前來,其實就是沾了虞昭的。
雖然他們知道他們不可能左右虞昭的決定,但太微道君不知道啊。
想到馬上又能見到虞昭,兩人眼里都泛起了微。
又過了一會兒,下方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是虞昭來了!”
“在哪呢!在哪呢!”
“讓我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
人群自一分為二,出一個寬敞的通道。
一道淡青的影踏著喧囂聲緩步而來。
著一襲簡單的道袍,眉眼淡漠,形拔,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便輕而易舉的奪走了所有人的視線。
不管是以前見過還是未曾見過的人,都不由得在心中喟嘆一句。
便是虞昭啊!
太微道君眼眸微瞇,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扶手。
虞昭比初見時更出了。
不愧是看中的人。
虞昭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走上練功場中間的比試場,目環視一圈。
視線在掃到安然和梅傲霜興揮的橫幅上,停頓了一瞬,又很快離開。
最后才看向了高臺上的眾位前輩,恭敬行禮。
明昆宮主朝后方的老頑點了點頭。
老頑立刻站了起來。
“今天是上清宮宮主挑戰賽,要求參賽弟子修為至多為煉虛后期大巔峰,比試過程要求點到即止,不可傷人命,最終獲勝者即為宮主。
第一任挑戰者為上清宮弟子虞昭,有意者現在可上臺發起挑戰。”
老頑言簡意賅地宣布了比試規則。
話音落下,臺下有不弟子的面上都出躍躍試之。
他們倒也不全是想爭奪宮主的位置,只是單純不服一個剛門不久的新人在他們頭上。
只是他們還來不及付諸行,一道壯碩的影已經出現在比試臺上。
他態癡,一上臺將對面的虞昭襯托得弱不風,仿佛一口氣都能吹走。
虞昭看見來人,不莞爾。
“朱師兄,別來無恙啊。”
第一個上臺挑戰者正是朱厚德。
他是在虞昭份曝后,才被驚蟄長老解了閉。
因此他心里可謂恨毒了虞昭。
虞昭瞞份進上清宮,搶他宮主的位置,還設計陷害他罰。
新仇舊恨。
朱厚德可不得要第一個上臺教訓虞昭。
“虞昭,你害我吃了這麼久的素!今天也該到你罪了!”
驚蟄長老覺得關閉不足以懲戒朱厚德,所以斷了他的食供給,害得他每日只能吃辟谷丹填肚子,一下子瘦了十多斤呢。
當然以朱厚德的型,他就算瘦了十多斤也并不明顯。
至虞昭就沒有看出來。
還煞有介事道:“朱師兄,你也的確該多吃點素了。”
朱厚德氣得臉上直。
“虞昭!你找死!”
他雙手結印,金大作,上的如波浪一般劇烈起來。
隨后他的不斷向上生長,堆疊的緩緩拉長、繃、隆起,化作結實的。
他那張層層疊疊的大臉也顯出分明的五。
幾乎是眨眼之間。
他從一個矮胖子變為一個虬結,皮泛著古銅的巨人。
嘩——
臺下一片嘩然。
“這還是我那個又懶又饞的朱師兄嗎?”
“我靠,大變活人!”
“朱師兄原來長這麼帥嗎!天啊!我已經無法再直視朱師兄以前的模樣了!”
“……”
別說虞昭,就是上清宮許多弟子都從來沒有見過朱厚德的這幅模樣。
驚蟄長老滿意的胡須都快揚到眉上面去了。
朱厚德若真向他表現的那樣,又豈能他的眼。
他這個弟子是秀型。
如今一真,可不就震懾住眾人。
他正是得意之際,結果轉頭一瞥,差點沒把他給氣樂了。
老頑不知從哪里了一把掏耳勺出來,正專心致志在掏耳朵,一點兒都沒有把接下來的比試當一回事。
他再往前一看。
明昆宮主角噙著笑。
同樣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
驚蟄長老角的胡須又慢慢耷拉了下去,驚疑不定地坐直了。
不會吧?
難道他的弟子會輸?
虞昭抬起頭,仰視朱厚德,真誠道:“朱師兄這般模樣,倒是比剛才順眼多了,不如長期保持可好?”
“去死!”
朱厚德最討厭別人調侃他的外貌。
尤其調侃他的人還是虞昭。
他怒意上涌,右腳高高抬起,而后轟然降落。
雷鳴般的聲響伴隨著攪空間的威,從天而降。
整個擂臺都跟著劇烈的了起來。
砰!
朱厚德一腳踩了一個空。
而虞昭這時已經跳躍至與他平行的高度,一拳打到他的臉上。
鏘!
宛若金石擊的清脆聲響起。
虞昭被巨大的反震力震退數步。
朱厚德猖狂大笑,“就憑你煉虛初期的實力,也想破了我的防?做夢!”
“擋下了!”
“朱師兄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