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聿從正面抱著躺在床上，見眼睛亮亮的看不出毫困意。

“有時差嗎？”

江棠梨抿了抿，想問，又想給自己留一個驚喜。

不過言又止的表太過明顯。

“想知道明天的行程還是未來七——”

“明天！”

原來一直在等著。

陸時聿笑了笑：“明天我們先去勞特布龍。”

江棠梨聽說過這個地方，“是那個有著72道瀑布的地方？”

也是一個如同阿爾卑斯山雪水一樣，純凈而永恒的地方。

陸時聿點頭：“瀑布飛瀉而下的時候，水霧折會形彩虹。”

天吶，有婚紗，有彩虹，還有瀑布，江棠梨已經不敢想象自己會什麼樣。

于是，好奇便一發不可收拾。

“那后天呢？”

“后天我們去格林瓦爾德。”

一個有著“綠野仙蹤”般夢幻山坡的小鎮，一個不缺浪漫又很震撼的地方。

“峰知道嗎？”

江棠梨長長地“哦～”出一聲：“那里呀！”

那里不僅有常年積雪的峰，還有艾格峰和懸掛在懸崖上的玻璃步道。

“那大后天呢？”

“大后天...我們去因特拉肯，坐過蒸汽船嗎？”

江棠梨搖頭：“所以，我們是要在蒸汽船上拍嗎？”

“當然。”

“那大大后天呢？”江棠梨激地抓住了他前的睡布料。

“大大后天，我們去盧塞恩。”

是一個浪漫的古城，有群山，有湖泊，有廊橋。

乘纜車登上瑞吉山頂，能俯瞰琉森湖與阿爾卑斯群峰。

江棠梨眼睛一瞇，手一指：“你是不是想在纜車上拍？”

“怎麼一點都瞞不過你？”

他垂眸在笑，江棠梨抬著下在笑：“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所以我們說到第幾天了？”

“接下來是第五天，”陸時聿說：“我們去馬焦雷湖坐游艇，去莫爾日看四季鮮花，去施皮茨看大片的葡萄梯田。”

還有第六天的萊因河畔施泰因和第七天的日瓦。

但是不等陸時聿說出他們的新家，那座占地三萬多平米的古堡莊園時，懷里的人就已經睡著了。

角有淺淺笑痕，像是帶著他口述的畫面進了夢鄉。

而沒有從他口中聽到的畫面，在第七天，在最后一縷夕沉日瓦湖的盡頭，被陸時聿親手送到了面前。

湖水被殘染一片金，。私人碼頭兩側的水晶燈柱次第亮起，在微涼的夜風中搖曳出細碎的暈。

后是阿爾卑斯山的剪影，面前是鋪滿玫瑰花瓣的柚木甲板，而遠，能看見噴泉在草坪上劃出銀的弧線。

江棠梨面茫然：“我們今晚是要在這里夜拍嗎？”

剛一說完，G小調赫大提琴組曲從不遠傳來，江棠梨剛一循聲去看，數百架無人機從湖心島升起，在夜空中拼出了名字的首字母。

在湖邊的懸鈴木后的十二名弦樂手從樹影里走出來。

與此同時，陸時聿也掏出那只裝著9.9克拉鉆戒的絨方盒，單膝跪在了面前。

盒子打開，主石四周的梨形鉆石像一圈凝固的櫻，綻放在面前。

“江棠梨，你愿意嫁給我嗎？”

心臟像是琴弓過羊腸弦的震，江棠梨整個人怔在原地。

許久許久，角才淺淺張了張：“我、我們不是已經領過證了嗎？”

對，他們已經是領了結婚證的合法夫妻，可是，他卻欠了一場鄭重的求婚，包括這枚求婚戒指，也包括他此時跪下的膝蓋。

所以，他又問了一遍：“江棠梨，你愿意嫁給我嗎？”

日瓦湖的波濤溫地舐著碼頭立柱，淹沒了嗓子眼的那句“我愿意”。

蒙著厚厚一層霧氣的眼底，就快要看不清他時，江棠梨噗嗤一聲笑了。

“我還可以說不嗎？”

沉重的鉆石戒指套進的無名指，陸時聿握著的手。

“不能。”

他直起膝蓋走到面前，雙手捧起的臉。

“你聽好了。”

他看著的眼神里，全是認準一人的堅定：“你江棠梨這輩子就只能嫁給我，這是必然，而非偶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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