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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過境》第122頁

即將五月的天,室室外早已沒了溫差,可玻璃上卻好像凝了水珠,留下一行行的指痕。

燈影錯落,影與人影纏。

分不清是獎勵還是懲罰。

但卻應了他那句:不跪,就站著。

第59章

“陸時聿。”

“陸時聿?”

“陸時聿~”

“陸時聿!”

用各種各樣的語氣喊他,喊他一聲,自己就會笑一聲。

這才是真正喝醉了的模樣。

眼角瞇著,笑意淺淺。

醉意朦朧的眼底,多了幾分事殘留的,聲音不算,卻很甜。

比裝醉的時候要可得多。

不喊了了,陸時聿的腦袋:“胃里難不難?”

二十分鐘前,江棠梨趁著他去洗澡的功夫,開了一瓶烈酒,一塊冰塊不加,直接喝掉了三分之一。

江棠梨枕在他上,盯著他的眼睛,手指突然一指:“你是不是很我?”

陸時聿撥開耳鬢的頭發,一點都不藏著:“這不該是個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可是又突然皺眉,像是很不解:“可是先心的人就輸了。”

陸時聿低笑一聲:“江棠梨,輸給你,我甘之如飴。”

又開始好奇:“那你不想知道我你嗎?”

想知道,不過已經說過了。

在他從后面抱著,咬住肩膀的時候。

不似之前「江棠梨,說你我」。

這次,他問的是:江棠梨,你我嗎?

當時的和他一樣,整個人都栗著。

的那句「我你」都抖出了迷人的音。

但是現在醉了忘了,于是陸時聿又問了一遍:“江棠梨,你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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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彎彎,含帶怯:“不告訴你~”

說完,往他懷里一拱。

結果沒兩秒,又往后退了幾分,著胳臂:“抱抱~”

像個孩子似的。

陸時聿把抱到了懷里:“?”

好像沒聽見,沉寂在自己的思緒里,眼睛里藏著兩三分的狡黠:“我騙你的。”

他當然知道,可是他又裝不知道。

“騙了我什麼?”

都還沒說,肩膀就先笑得抖了起來:“不告訴你~”

接著,又開始喊他的名字:“陸時聿~陸時聿~”

喊了幾遍之后,把臉往他懷里埋。

藏著不說的三個字,被去掉了一個字,然后悄咪咪地說出來。

你~”

說一遍好像不夠,反反復復地說。

你~”

不加停頓地憋了好長一口氣,說完,就窩在他懷里著樂。

見識過的可,卻沒想到會可這個樣子。

能把人的心可化了。

陸時聿的肩膀,角笑意深了又深,“這麼我嗎?”

還是不理人,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

直到又一次喊他的名字,“你——”

陸時聿的下的臉抬起來:“哪里?”

彼此對的眼睛里,好像都藏著一把勾子,讓他們彼此眼底都只能看見對方。

江棠梨緩緩抬起手,原本是想他的眼睛,可是眼里的影子好像在晃,晃得指尖也偏離了兩分,最后落在他的眼尾。

“眼睛?”

點頭的同時還不往輕輕“嗯”一聲。

“還有呢?”

指尖從他的眼尾到他的角,再輕輕點在他的下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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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好。”

“還有呢?”他像是不滿足:“還喜歡我哪里?”

視線開始從他的往下瞄,定格的時候,突然笑一聲。

陸時聿當然知道在笑什麼,但是他卻故意。

“哪里,指給我看看。”

誰知卻直接掀開他的睡擺,把腦袋鉆了進去。

滾燙的親在他的腹上,又往上去親他的口,最后把腦袋從他的領口鉆出來。

讓人哭笑不得,卻又被不做作的可看得心臟的。

沐浴混著鼻息間的酒氣一同撲過來。

味道有些奇怪,卻又因為憨的表,讓兩者混合出一濃濃的甜味,能把人甜化了。

卻沒有說哪里。

帶著幾分不依不饒的勁,陸時聿追著問:“所以喜歡哪里?”

人和他,掌心也在他睡里,手指蜷起后,指尖不輕不重地:“這里。”

“腹?”

點頭,眼睛都快笑彎了,“嗯。”

陸時聿不喜歡揪著一件事來來回回地問,但有一件事除外。

“和你見過的那些腹比呢,誰的好看?”

如果江棠梨是清醒的,那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說:“你。”

但是現在醉了,腦袋里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所以想了好一會兒。

把陸時聿的眉心想皺了,眉眼也想沉了,聲音更是冷了下來。

“江棠梨!”

濃重的警告聲,讓江棠梨猛地一抬頭。

“到!”

哪里還能做出嚴肅的表來。

陸時聿偏開臉笑了。

可是笑歸笑,一想到這麼可的一面被別人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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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笑頓時就平了下去:“以后不許喝這麼多的酒。”

誰知又是皺眉又是噘:“要喝要喝!”

清醒的話,或許還能跟講些道理,人都醉得沒什麼意識了,計較這些又有什麼用。

然而想和說卻不在一條直線上。

陸時聿故作嚴肅:“要喝可以,但是只能在我面前喝,能做到嗎?”

搶答似的一聲“能”,像是能把冰川都融了。

陸時聿的腦袋:“困不困?”

一邊搖頭,一邊“嗯~”出第三聲的音。

結果沒兩分鐘的功夫,下就一點一點地磕在了他的心口上。

陸時聿解開攏在后的睡紐扣,輕輕一個翻,帶滾到了床中央。

風櫻樹影的夜,不過兩三個小時就被天邊的灰白搶了個頭繩。

臨睡前,陸時聿把鬧鐘定在了七點四十。然而房間里的人卻一覺睡到了十一點都沒睜眼。最后還是被手機振聲吵醒的。

不等撒出起床氣,方以檸的驚喜聲就先傳了過來。

“我下飛機啦,寶貝!”

江棠梨大腦懵、意識散,“下什麼飛機?”

方以檸嚷了句拜托:“之前不就跟你說我要來海市嗎?”

江棠梨瞬間坐了起來:“你到海市了?”

“對呀,剛下的飛機,要不要給你個機會來接我?”

“那還用說嗎,你等我啊!”手機一扔,一連兩個翻下了床,結果雙腳剛一沾地,膝蓋就跪在了地上。

不是昨晚被某人折騰后的,是酒沒發揮完全的暈。

但是人一暈就會四肢無力。

于是這兩個原因就很容易被混淆。

江棠梨一邊在心里罵著禽,一邊撐著床沿站起

到了衛生間,又看見那條限量版的,只穿了半天就被撕壞的子。

心里更氣了。

再一抬頭,脖子上的兩吻痕清晰倒映在鏡子里。

江棠梨頓時“啊”出一聲尖:“陸時聿,你給我等著!”

可惜讓陸時聿等來的只有爬滿褶皺的床,和空無一人的房間。

一連兩遍電話打過去都顯示正在通話,陸時聿來到書辦。

“看見太太了嗎?”

書謹記之前的教訓:“太太半小時出去了,但是我問去哪...”前半句回答得非常順暢,但是后面就吞吐了。

陸時聿皺了下眉:“說。”

“太、太太說,不、不要我管。”

陸時聿:“......”

五分鐘后,當電話接通,同樣的四個字從話筒那邊傳來。

“不要你管!”

陸時聿一頭霧水:“生氣了?”

江棠梨坐在出租車里,偏著臉,眼看窗外:“給你一天時間好好反省自己做過的壞事!”

做過什麼壞事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一天的時間。

陸時聿問:“你在哪?”

“說了不要你管!”

“江棠梨,”陸時聿聲音低出嚴肅:“我再問你一遍——”

“你就是問我十遍,我也還是剛剛那句!”

陸時聿:“......”

突然想起來生氣且有理的時候不吃

“到底怎麼了,”陸時聿聲音下來:“給我判刑也該有個判決的理由吧?”

“要理由是吧,行。”

掛斷電話,江棠梨把脖子上的犯罪事實拍下來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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