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第二天早上收到了程巖的信息轟炸,還是大晚上的。
謝清舟把手機丟給了江南。
江南剛看完,就接到了張沁的電話。
“江江,你可不可以讓謝清舟問一問秦弈懷啊,他可不可以來南城?”
江南掛了電話后,讓謝清舟問秦弈懷的安排。
“現在怎麼辦?”謝清舟問。
“就是因為不能怎麼辦,才照辦……”江南說,想了想又說,“我相信沁沁,也相信蕭崇,死亡都經歷過了,還害怕面對彼此的問題嗎?”
謝清舟垂眸看著自己的妻子,“嗯,我就是喜歡你這種面對困難,解決問題的勁兒,來,抱一個!”
“你可別膩歪了,快去打電話吧。”
……
謝清舟在聯系了秦弈懷后,就去了凰山。
凰山項目的整規劃出來了,謝氏第一的投資董事會已經通過了。
謝清舟作為牽者,而且現在跟周潛合作做的酒店。
第一次來這邊營的時候,他跟江南就流過,這里缺酒店。
如果可以,把父親曾經做的度假村酒店重新坐起來。
如果來這邊采摘,爬山,不喜歡營的,那就住酒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基礎設施與配套如果起來了,這個地方一定是讓人大歡迎的。
周潛跟謝清舟來看了一眼,就決定了,這個項目要做。
所以,這邊有謝清舟盯著,他很放心,他掃了眼就忙自己手頭的事去了。
謝清舟忙完中午就去了馬場那邊。
小頌頌被爸爸養的,都野了。
每日里就在草地上瘋跑,要麼就是監督那兩只狗放羊,好像都有些曬黑了。
“姨夫!”小頌頌朝著他跑去。
謝清舟將小家伙抱起來,“呀,小頌頌好像重了呢。”
“我長大了。”
“嗯,好像是長大了一點。”
蕭崇在跟幾個經理在開會,程巖在看娃。
看到謝清舟過來,趕忙把昨天的況詳細說了說。
中午吃飯的時候的時候,謝清舟看著蕭崇的狀態還可以。
等著頌頌午睡后,才問他:“就沒有什麼要問的?”
蕭崇只是瞪了程巖一眼,“沒有。”
謝清舟就沒有再說話了,手臂撐在腦海,看著藍藍的天,大朵大朵的云。
“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吃了,能讓人徹底忘掉過去的藥……”
謝清舟側頭看向他,“你不想想起過去?”
“都已經跟過去道別了,想起來干嘛?”蕭崇說。
他跟張沁其實還蠻好的,只不過是做了那樣的一個夢。
他不是為了他自己,就是覺得,他是不是對做過很多不好的事。
不然的話,依照程巖的話,兩個人都結婚那麼多年了,人家還不他,這就很有問題嘛。
如果不解決,難道重復之前的錯誤?
“那就當過去不存在。”謝清舟說,“你跟好好的過日子嘛,是不是。”
“……真的我?”蕭崇問。
謝清舟被問住了,“這話你應該問張沁,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是不你,你能不要嗎?”
蕭崇沉思了片刻,“不知道。”
“其實,我覺得你做不到不要,如果真的能做到狠心的離開,不會什麼都忘記的,你忘了所有的事,我不認為是跟過去道別,恰恰是因為忘不掉,在強迫自己全忘記。”
這也是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蕭崇從未在這個思路上,思考過這件事,他半晌沒有說話。
“知道嗎?你醒來后好轉了,從醫院不見,就來了這里,我當時問你,為什麼來這兒,你說不知道。”
“這里,不是好的嗎?多啊。”蕭崇對于自己的這個決定多是有些得意的。
你看,他找的這個地方,真的好,可以從山上俯瞰整個城市,可漂亮了。
“因為這里是張沁的家鄉。”
蕭崇結一滾,苦笑了一下,“這樣的嗎?”
“人有時候很奇怪,有時候又很執著,有時候會對某一類的人,就是沒有抵抗力……”
“是,三天讓人勾到手。”蕭崇道。
“那不就是了嘛……”謝清舟道,“既然勾到手了,那就別抵抗了。”
“以前,稀里糊涂的開始,現在,還要稀里糊涂的開始嗎?”
謝清舟看了他半晌,“那要不,你就等想起來,再跟好?”
蕭崇只是看著他,沒有回答。
……
張沁在跟蕭崇打了那一通電話之后,在中午吃飯,想給他拍個照片分一下的。
照片,終究是沒有發過去。
的夜里睡的很不好,秦弈懷那邊給的回復說,三天后才可以來南城。
張沁心里有點著急,在想,如果能夠想起過去一點點來,他問的時候,也不好說什麼都不知道的……
當說出不知道的時候,其實很心虛,就像是又一次對他的傷害似的。
又不能將自己的個人緒,帶到工作當中去。
白天忙著工作,晚上的卻因為這事有點焦慮,睡的不好。
高強度的工作加上,晚上休息的不好,張沁在第三天爬架子的時候,不小心從上面摔了下來。
這可把其他人給嚇壞了。
尤其是館長,真的要嚇傻了,急的冒汗的,將人往醫院里送。
畢竟,這工期太張了,這工作完了一大半了,張沁出了事,后續可咋辦?
館長異常的焦急,也更加坐實了兩個人關系“匪淺”。
張沁只是摔了一下,當時腦袋摔的嗡嗡的,自己覺得還好的。
去醫院做完檢查,問題不是特別的大。
本想給蕭崇打電話的,可是電話都要撥過去了,又怯了。
江南接到電話的時候也嚇壞了,跟謝清舟說了一聲,直接飛了南城,讓他晚上接彎彎放學。
謝清舟掛了電話,在猶豫著這事到底要不要跟蕭崇說。
如果跟蕭崇說,張沁又沒說,顯得自己大,不說吧,那是他老婆,顯得又不厚道。
他想了想,還是等江南見到了張沁后再做決定。
畢竟,蕭崇還帶著頌頌,要去醫院也不是那麼方便!
……
江南到了南城已經傍晚了,還以為張沁在醫院呢,誰想到又在工作。
“你不是……剛摔下來嗎?”
“時間太急了,我只是當時有一點點的頭暈,而且今天不是秦弈懷要來嘛,我跟館長說了,早走兩個小時,所以,我不能耽誤時間了。”張沁說,從架子上下來。
天將黑未黑,張沁朝著笑了下,江南心里一酸,“你何苦呢。”
“做錯事的人,在面對那個被自己傷害過的人時,會心虛的,他那天一問我,我就難了,我就覺得,我曾經對他怎麼可以這麼冷漠呢,對吧?”
張沁的上沾滿了料,低頭繼續調了個,“我現在,好想想起一些事來。”
“好,我在這里等你。”江南說,沒有繼續勸,因為知道,在勸,也不會聽的。
就這樣陪著吧。
等著張沁收工,回去的路上,江南才說,“沁沁,你不要苛責你自己,那個時候你那麼小,理不好的事,沒有關系的。”
“我知道,我不知道現在能為他做什麼,我們兩個,好歹有一個人,有完整的記憶吧,是吧?如果兩個人都這樣稀里糊涂的,要如何堅定的走在一起呢,是不是?”張沁說,又笑了笑,“以前,都是他在努力的我,現在,我想很努力很努力的他。”
張沁這幾天也反思過了,自己就是得過且過的心態嘛。
如果早幾年,在江南勸的時候,的態度就能積極一點,也不會在現在況,這樣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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