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力得到盛夏的承諾,渾仿佛充滿了力量,開著面包車直奔不遠的廢棄工廠。
魯天一是被于兆提前半個小時送到這個廢棄工廠的。
把他送到后,于兆就離開了。
魯天一知道,于兆就埋伏在附近,只是不知道埋伏在哪里。
四黑漆漆一片,手不見五指。
他很害怕。
他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這段時間心折磨已讓他為一行尸走。
他只知道聽從安排,不敢有毫違逆。
他怕死,更怕他們的非人折磨,太痛苦了,簡直生不如死。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去死,誰會想死呢?
讓自己聽話,像個木偶一樣任由他們擺布,以此求生,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他打開手里的手電筒,黑暗中終于有了一亮。
漫長的等待,一分鐘都仿佛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終于在黑夜里他看到了車燈,朝著廢棄工廠的方向不住靠近。
車子停下,車燈熄滅,從車上跳下來一個男人。
那男人看到工廠里有手電筒,著墻壁靠近門口。
他朝著里面看過來。
手電筒的束照著門口的方向,看不太清楚拿著手電筒的人,但約能認出來,正是魯天一。
關力拿出藏在懷里的殺豬刀,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靠近。
魯天一問,“錢帶來了嗎?”
于兆幫他安排好了任務,他是來拿錢的。
盯著黑暗里向著自己靠近的人影,手電筒的芒照在那人臉上,魯天一不一驚。
“關力,怎麼是你?”
關力見自己被認出來,索大大方方走過去,“天一哥,好久不見啊!”
魯天一看了一眼關力后,沒看到盛夏,疑問,“你現在在為辦事?”
魯天一生氣的,自己為了給盛夏辦事,錢沒拿到不說,還被人抓住,關在不見天日的小黑屋,每天盡摧殘。
他現在誰都不恨,唯獨恨盛夏!
是盛夏把他害了!
關力哼笑一聲,抓裹在服里的殺豬刀,一步步近魯天一。
“你想要錢是吧?”
魯天一戒備地盯著關力,一步步后退。
“你想……你想干什麼?”
“不干什麼,不是給你錢嗎?”關力繼續近。
魯天一的脊背撞在后的墻壁上,退無可退,驚恐地盯著關力,“你到底想干什麼?”
魯天一嗅到了危險的味道,著涼氣,“不會是想殺我吧,給了你多錢?”
魯天一現在虛弱的很,可不是關力的對手。
他將手里的手電筒,忽然砸向關力,推開關力往外跑。
漆黑的夜里,看不清腳下的路,被地上堆積的磚塊絆倒。
魯天一撲倒在地。
關力從后面一把揪住魯天一的領,一刀子狠狠捅下去。
噗哧一聲,滾熱的鮮涌了出來。
“天一哥,搶我朋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魯天一吃痛出聲,子不住搐,吃力張著發出艱難的聲音。
“給你多錢?別被騙了……”
提到錢,關力微微皺眉,問,“你跟要多錢?”
魯天一此刻不敢說謊,“四千萬!”
“什麼?”關力聲音一,“四千萬!才給我三百萬!”
三百萬和四千萬是能比的兩個數字嗎?
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時,外面傳來車子的引擎聲。
亮著的車燈由遠及近,照亮了廢棄的工廠。
魯天一知道,自己有救了,繃的神經松懈下來,子綿綿地癱在地上。
關力見有人來,嚇得不輕,想著自己的一刀捅得很深,魯天一是活不了了,丟掉魯天一,從破敗的窗口跳出去,直奔不遠的山林。
車子上下來一個高長的男人。
他接到舉報,說這里有非法易,舉著手槍警惕進廢棄工廠。
在黑暗里,他聽到了弱弱的求救聲。
“救命,救命……”
男人順著聲音走過去。
居然是魯天一!
正是他最近一直在抓的綁架案嫌疑人。
“我穆風,是警察!堅持住,我送你去醫院!”穆風看了一眼關力逃走的方向,當務之急人命要,收好手槍,扶起重傷的魯天一上車。
在樹林里的于兆,丟掉手里的煙,等穆風的車子遠去,給安慕洲去了一通電話。
“爺,一切順利。穆隊長把魯天一帶走了!”
“好!剩下的事,就給我們的穆大隊長吧!”
安慕洲掛了電話,輕輕篤著桌面,果然不出他所料,沒到十五分鐘,穆風的電話打了過來。
“是你舉報的?魯天一一直在你手里?”穆風雖然是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風,這麼久沒聯系,怎麼一打電話就是審問?我看你當警察都有職業病了,跟誰說話都像是在審犯人!”安慕洲的語氣里帶著笑意。
穆風趕忙換了語氣,變得恭敬起來,“安哥,人口販賣團伙是你的人抓到的,我不知道他們了什麼人,讓你這麼生氣,大干戈,親自手!”
“魯天一是害人宋淼淼的主要案犯,他在你手里,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害我這些天一直東奔西走的找人。”
“送你立功的機會你就接著,廢話真多。”安慕洲道。
“謝安哥!”
魯天一被送往醫院搶救。
關力的那一刀確實差點要了魯天一的命,好在他命大,搶救及時,險險撿回一條命。
穆風已經派人去抓行兇者。
雖然他逃了,但警方通過面包車的車主姓名,還有魯天一的指認,已經知道行兇者關力。
警察在廢棄工廠附近的山林里布控搜人。
山林面積很大。
在這里找一個人,可想而知難度有多大,猶如大海撈針。
盛夏送關力到路口,便驅車離開了。
沒有再回醫院,而是去了酒店,開了一間房。
要先把自己藏起來,等關力的事進展,再做下一步打算。
不安地在房間里來回徘徊,一直抓著手機,等待關力的電話。
一個多小時后,關力終于來電話了。
“事辦了嗎?”盛夏張問。
“辦了!”關力也不確定魯天一是不是死了,但他覺得應該死了。
那一刀可是捅在腹部,很深很深的一刀。
盛夏喜上眉梢,“做的好!”
關力懊惱問,“怎麼特麼有警察?不會是你報警的吧?故意擺我一刀?”
關力跳窗逃走后,一路往山林深跑。
他本想跑向山下公路的,遠傳來警笛聲,在寂靜的深夜里顯得尤為清晰刺耳。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來抓他的,只能繼續往山林深跑。
“我怎麼可能報警?”盛夏聽到有警察,也被嚇到了。
“怎麼會這樣?應該不是抓你的吧?”
關力唾了一口,“我幫你殺人,現在手上有了人命,你不能只給我三百萬!我要兩千萬!”
“你說什麼?你要坐地起價?”盛夏猛地拔高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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