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一夜沒睡好的表哥周散發著低氣,尤其是眼眶下的眼袋,耷拉的比角還長。
“我覺在它沒有弄死我之前,我會提前猝死。”
連續兩夜沒睡好,他時時刻刻在猝死的邊緣上。
與表哥相比,一旁的桑榆和陸洆顯得神清氣爽。
表哥幽怨地說道:“憑什麼我被嚇得哭爹喊娘,你們兩個屁事都沒。”
聽著表哥的抱怨,陸洆難得好心地說道:“大概是因為你更歡迎吧!”
表哥:“……”
【這題我會,因為他……善】
【我什麼時候能看到這個梗,不發出驢一樣的笑聲】
【表哥應該很想起來亡夫哥的】
【在我們無數次抱怨馬賽克后,驚悚直播間終于把馬賽克換小黑屋】
【昨晚的小黑屋時間有點長,這屆亡夫哥有點本事】
【亡夫哥們的平均時長持續上漲】
時間已經來到第三天,直播間的觀看人數不斷增加著。
不知為何……
每個直播間的觀眾都有一種奇怪的覺。
這個突然出現的直播app,將普通平凡的人拉進恐怖求生游戲里,面向全世界進行直播。
誰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
也從未有一個玩家能重新回到現實……
但如今……每個人生出一種快要結束的覺。
也許突然的某一天,驚悚直播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一切回到正軌……
桑榆在簡單的洗漱之后,對表哥說道:“表哥,我們要去村長家一趟,你要一起嗎?”
在這個村子里,有表哥這個當地人陪著他們一起行,會更加方便些。
表哥忙不迭地點頭:“要要要,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昨晚因為村長和的事兒,他被親爹一頓胖揍,屁上的鞋印兒至今未消。
而且的尸也許還在村長家,他當然要去一趟。
此時靈堂里的棺材依舊空空如也,的尸一直沒有回來。
表哥右眼皮子跳了跳,覺有不好的事將要發生。
他走在前面帶路,村長的家距離他家并不是很遠,在穿過幾條巷子后,便直接來到村長家。
但在此時,村長的家門口已經圍了不看熱鬧的村民。
表哥的心臟“咯噔”跳了一下。
咋那麼多人圍在這里?難道村長出事了?
他型壯碩,直接進人群中,為后的桑榆和陸洆開辟一條小道。
在他徹底到村長家里時,終于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院子里的大樹上,倒吊著一尸,表哥的五一瞬間失去。
村長……
死了?
而且他的死亡方式,和他夢中的一模一樣。
“這到底怎麼回事?”
表哥了額頭滲出的冷汗,整個人在極度的驚恐中。
村長的兩條被麻繩綁起來,然后倒著懸掛在一壯的樹枝上,他的臉上殘留著驚悚的表,五因恐懼而猙獰扭曲,尤其是他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里掉出來,眼白里充斥著斷裂的,微微張開,里面漆黑一片,像是被割掉了舌頭……
看到村長的尸,周圍的村民都陷一種恐慌之中。
“村長出事了,我們該怎麼辦?”
“村長為什麼會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喜娘娘……一定是喜娘娘做的……”
“村長活了這麼久沒死,一定是喜娘娘把他帶走了。”
一提到喜娘娘,村民們的臉個個難看。
桑榆抬頭看了一眼樹上吊著的尸……
因為村長特殊的長相,在這種角度下,即使他的五猙獰,但看起來……他的表依舊是在笑……
只不過這笑容怎麼看怎麼驚悚!
桑榆收斂起目,村長這麼簡單就死了嗎?
但在桑榆靠近那棵樹時,又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樹上吊著的尸……
不是村長。
長壽村的村民長相幾乎一樣,連表哥分辨其他人也是通過一些細節上的特征和裝扮才能認出對方的份。
尸因為五扭曲的原因,臉上的特征被掩飾掉。
再加上上穿著的又是村長的服,所以很容易被村民們認錯份。
但如果仔細看,尸的皮年齡更加年輕一些……
只是村民們因為太過恐懼,沒有一個人看得仔細。
現在的村長在哪里呢?
桑榆不聲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因為長壽村村民長相相似的緣故,村長只需要換上村民的一件服,便能藏在其中。
他……就在這里!
這個糟老頭子,果然壞得很。
“表哥,我們回去吧!”
桑榆喊上表哥,不打算繼續待在這里。
表哥“哦”了一聲,然后撓頭說道:“表妹,我們不幫村長收一下尸嗎?他一直掛在這里,變風干的老臘怎麼辦?”
聽到表哥的話,桑榆角了一下。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這個表哥的神經大條。
“會有好心的村民幫村長收尸噠,但不是我們。”桑榆說道。
表哥不明所以地問:“為啥?”
桑榆:“因為我們心不好。”
表哥:“……”
【因為他們……不善】
【榆姐的理直氣壯,讓表哥沉默了】
【表哥不要忘記自己貪生怕死的人設,收尸這種事,給其他人就行了】
【不過村長真的死了嗎?覺沒那麼簡單啊……】
【我有個大膽的推測,樹上吊著的尸其實不是村長,而是外婆的尸】
【還別說,也許真的有可能】
【不對啊,尸很明顯的有結,一看就是男的尸,至于是不是村長的,那就不確定了,反正不是外婆的】
從村長家里離開后,等到四下無人的地方,桑榆才說道:“樹上的尸不是村長。”
表哥頓時蒙了:“啥……啥意思?”
陸洆瞟了他一眼,淡淡道:“那尸是別人的,要麼是村長把它掛上去的,要麼……是昨晚喜娘娘的詛咒找村長復仇時,把這個人當做村長殺死,然后將他的尸掛在了樹上。”
無論答案是什麼,尸的死都和村長有關系。
也許他早就知道詛咒會找上他,所以提前找了一個替死鬼。
表哥忍不住打了個冷,低聲喃喃道:“一命換一命嗎?”
畢竟老爸說過,擺詛咒的另一個方法就是一命換一命。
陸洆聳了一下肩,意味不明地說道:“誰知道呢?”
表哥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對村長的那點敬畏之在此刻然無存。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村長跟我們不一樣,他其實……并不是村子里的人,但因為某些事,后來為了長壽村的村長。”
“也是因為村長的到來,家家戶戶開始供奉喜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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