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小爺給我吧。”
管家非常溫的想要將蘇嬈懷里抱著的顧楠鶴接過去。
“你告訴我房間吧,他有點認生。”
管家聞言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帶著蘇嬈上了樓。
等哄顧楠鶴睡著之后,蘇嬈才下來活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和顧南霆坐著在餐廳吃飯。
墨家的膳食和顧老爺子的習慣有些不一樣,大多都是西式的餐點。
不過味道很好,蘇嬈也算吃得滿足。
墨青山此時也從樓上下來,見到蘇嬈已經吃完了飯,開口道:“口味還好嗎,這幾天你想吃什麼都可以讓廚房去做。”
蘇嬈點頭,但現在想說的不是吃飯的事兒。
“爸,我能跟你談談嗎,是關于我姐的。”
剛才墨老爺子在的時候,蘇嬈之所以不說,就是怕老爺子聽到后生氣。
現在爺爺去休息了,也能夠放松一些和墨青山討論這件事。
兩人坐在客廳,蘇嬈面前防著一杯廚房給的檸檬水,喝了一口才道:“爸知不知道姐姐想要嫁人的事?”
墨青山眉頭微皺,“知道。”
這答案蘇嬈并不算意外,又繼續道:“可是姐姐本就不喜歡那些人,甚至連面都沒見過,現在是在賭氣,不是真的想和陌生人結婚,我覺得這時候我們不應該由著胡來。”
這話讓墨青山扭頭看了一眼,“那你覺得,去喜歡一個山上的和尚,就不是胡鬧了?”
蘇玉墨有些語塞,“可姐姐是真的喜歡那個出家人,就算是們不能在一起,我的意思是,姐姐也不該為了那個男人隨便出自己的下半生。”
和不喜歡的人結婚只會是悲劇,不會幸福的。
“這件事是怎麼和你說的?”
墨青山覺得自己和蘇嬈知道的信息有些偏差。
蘇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緒和思緒,“只跟我說如果不能和喜歡的人結婚,那和誰結婚都是一樣的。”
其實是覺得,墨夏在用這個行為無聲的去和那個喜歡的人抗議。
就仿佛是故意做給那個人看的。
可這代價太大了,并不明智。
墨青山的臉有些難看,“只是跟我說想清楚了,愿意跟門當戶對的人結婚,沒說過是為了氣那個男人。”
說到這,墨青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爸,之前姐姐不是去了一趟山上禪修吧,可以每天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什麼了?”
墨青山了自己的太,“去的那段時間,那個男人躲著,甚至后面為了不見到,主要求調走,去其他的寺廟。”
蘇嬈心里咯噔一下,難道墨夏是因為這個打擊了?
可這些墨夏不是在去禪修的時候就知道的嗎,蘇嬈以為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而且我聽說,們手了。”
手?
蘇嬈一時間沒明白這話的意思,什麼手?
;“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天墨夏對那男人了手,之后就下了山,還跟我說想通了,不會再去。”
這些就是墨青山知道的全部,至于那幾天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墨夏和那個男人清楚。
“爸,這件事可以后面再去調查,但是姐姐結婚的事不能兒戲!”
自己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所以不想看墨夏走自己的老路。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這麼胡鬧的。”
要是墨夏真如所說的那樣是想通了,墨青山不會干涉,但如果真的只是在賭氣,那這事兒不了。
聽到墨青山和自己的想法一致,蘇嬈這才松了口氣。
在來之前還在擔心墨家的人不理解自己,不在乎墨夏的婚姻呢。
“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
墨青山上了樓,客廳里只剩下蘇嬈和坐在另外一邊的顧南霆。
兩人回到房間,蘇嬈徹底放松的躺在床上,“太好了,還好爸是個開明的人。”
顧南霆看著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不由得笑出了聲。
蘇嬈聞言立即坐了起來,盯著他看,“你笑什麼?”
“覺得你可。”
他倒是一點瞞的意思都沒有,但蘇嬈聽到可兩個字,卻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詞不都是來形容小孩的麼。
都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還有什麼可的。
“嬈嬈,婚禮你想要在哪里舉辦?”
顧南霆和蘇嬈并肩躺在床上,詢問起了的意見。
“不如……試試那種草坪婚禮呢?我不是很想請很多人,就請一些家里人吧,也不用很隆重。”
蘇嬈現在說的話和四年前第一次結婚時截然不同。
顧南霆還記得那時候和爺爺坐在家里談論婚禮的場景。
那時候說:“爺爺,我想要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見證我的幸福,想要他牽起我的手和我一起說出結婚誓言,也想我們在所有人的見證下親吻對方。”
蘇嬈在說那些話的時候眼里都是對未來婚姻的憧憬。
只是那個時候,他對此不屑一顧,只覺得稚可笑。
而且他那時候也沒有任何的心去給準備那種被所有人萬眾矚目的婚禮。
他不得逃得遠遠的。
而現在,他想要和所有人一起見證,卻變了。
想到這兒,顧南霆眼里滿是愧疚和自責。
“嬈嬈對不起,是我破壞了你對婚姻的憧憬,現在讓你連婚禮的向往都沒了。”
蘇嬈聽到這話扭頭朝他看了過去,此時房間還沒完全關燈,落地燈打在他的另外一半邊臉上,讓蘇嬈看清了他眼里的愧疚。
“人都是會變的,四年前我喜歡隆重的婚禮,現在喜歡簡單的,不代表我就不相信和婚姻了,你不用為此自責。”
不管是華麗的還是安靜的,都是婚禮,都是和他幸福的見證。
而且其實一直沒告訴他,當初之所以想要一個萬人矚目的婚禮,是想讓待在醫院不能出去的母親也能在電視上看到,看到穿婚紗的樣子。
自己其實從始至終,都不是一個很張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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